第四十四章 进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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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喜’‘恶’都是来的快去的快的人,简短的情绪波动之后,生活就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其他的事情也没多想,心里只是还真的想着是不是能有去拜访一下二月河的这么一天了。与王主席谈话之后的那天晚上,我还兴奋的给小弟打了个电话,放言要当凌先生的门生。只是人总应该有点自知自明,很多的时候仅靠满腔的热血和冲动是不行的。所以,我想写出点自己的东西,也许到那个时候去请教更好,就算是在他眼里实在是一文不值也好。
生活重归于程式化。有一点令我欣慰的就是我们办公室里的那种僵持局面终于有了变化。本来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多大矛盾,僵局的持续也实在是毫无意义的。人活着,无论你有没有成就或者有多大的成就,总会出现有人看不起你的,你也无法企求无论是谁都会把你看的多有出息或者总感觉自己是高人一等。我也知道这样的理的。事情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记仇本是无益,我也没有记仇的习惯。
解冻的那天的天气还是不错。小姚和王女一起出去参加会议。回到办公室后都气乎乎的。只听王女道:“那个**公司的书记说的什么话啊!他凭什么说现在搞政工的大学生的素质都很差啊!也不想想他是搞什么的!”
“就是的!好像这样的事情和他无关似的。”小姚接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况且我们和王女也不是什么敌人的,在遇到这样的同时遭到别人不懈和侮辱时,我们自然而然的就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去了。毕竟我没有去参加会议,所以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懵懂的问他们:“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呀?谁说现在搞政工的大学生的素质都很差啊?”
“就是那个**厂的书记啊!刚才在宾馆会议室里开会的那个。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言不惭的说现在搞政工的工作人员普遍素质较低,尤其是提到现在搞政工的大学生的时候,还不止一次的说到现在的大学生素质低呐!在坐的都是搞政工的人啊!而且他就是书记。也不想想他自己本就是搞政工的……”王女说话的语速很快。
“哦。是的吗?那么我们干的活儿算不算是政工呢?”我仍然有点对我们从事的工作的性质有点不解。
“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我们的单位是宣传部啊!党委宣传部啊!典型的搞政工的单位啊!看看你,好像没说你似的。”小姚插嘴道。
我确信我就是搞政工的人了,所以那个书记说的范围应该包括我的了。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感觉他说的没错。要是仅仅看我在学校里的学习成绩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素质”是不怎么样的,更严格一点就是“素质差”。人常言术业有专攻,并不是所有学文的去搞政工的都是像他说的那样素质差啊!读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工作了的学生就怎么能再按学校里那样的简单的以分为准的了。仅仅是因那个所谓的书记以偏概全的思维就令我感觉到,其实那个家伙的素质也真是高不到哪儿去了。只是我懒得对此事评论,想起那晚部长的态度。我在心里暗暗的哂笑:搞政工的素质就是低,尤其是那些所谓的领导!
我低低的一笑:“咳!不要如此的说了啊。跟着什么人就会变得什么样了……”
谈话**同带着的气愤,却结束了办公室里那种已经持续了很久的冷战。偶尔的谈笑声也会传出那个单调房间。
天气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冷了。又一次雨天过后,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忽然变的薄如蝉翼了。阴郁的十一月总算是就走到尽头。晚上坐宿舍里写东西时,总是有一股冷冷的空气缠绕着身体,没有一丝的放松。一次走到窗前,伸手摸了摸暖气片,偶尔的有一股热气传来,原来暖气已经开通了。只是那种冷冷的感觉仍令我坐立不安,无奈之下,我用被子裹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才慢慢感觉腿上有了些许的温度。然而一些令我感觉快要无法容忍的事情:那就是不时会有人来敲我的门,不时的有人来串门。每当这样的时候,脑子里好不容易打开的思路又被迫中断。虽然来访者只是走进我的房间,呆上片刻就走,只是在他们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上那扰断的思绪。不时发生的这类事情总是令我心烦气躁,为了摒除这样的骚扰,我就直接对那些有事无事敲门的同事说:若没事请不要敲我的门!其实我很不想说这样的话,因为弄不好会搞的同事之间感情疏远或者得罪他们。可是,没办法,若非如此,那无休止的骚扰会很快的令我崩溃,弄不好到了后来,我会采取和他们绝交的手段来阻止,然而这样的事又会令我最终失去人味。还好,这样的看来几乎有点不入群的请求,无形中也渐渐的把自己孤立了起来。我的世界开始变的静悄悄的了……

王男的哥来了,王男已经给他哥打过几次电话,说他已经不想在这儿上班了,让他哥帮他找份工作。来的时候没有登记住宿,王男就把他哥安排我的宿舍里。反正也是空着一张床,我当是表示欢迎,与人方便何乐而不为呢?室内的气温不高,我早已盖上了两条被子。看看王男只给他哥拿去一条被子,又还很薄。于是,我就把自己的那两条被子中的比较薄的让了出来。心想盖个厚的也可以凑合凑合的。不料,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明显的感觉有点冷。从躺到被窝里一直到天明醒来的时候被窝里都是凉凉的,而且还有点冻得不能入睡。那两三个晚上,我和王男的哥哥说了很多,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公司的情况,我很诚实的说,没有一点攻击也没有一点维护的意思。我对他说,总的来讲,对于诸如我们这样的刚离开学校的毕业生来讲,目前还是一个较好的选择。
停了两天,王男的哥哥走了。我却因连夜的受冻差点儿感冒。好的是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的空间仍是一片宁静,虽说坐在里面写东西的时候,手在还没进入深夜的时候就已经变的发紫了,心里仍然会为能有一片静静的空间而庆幸。我的手对我来说是一个自然的温度计,一旦手变成了紫色,天气的气温也就降到了令我感觉寒冷的地步了。为了能得一片相对的安逸,我忍受了,我可以裹着被子坐在那儿。然而,好景不长,我这一点小小想法也变得奢侈起来了。
一日忽然接到宿管科下发的通知,让我调房。好不容易,我勉强的接受那间冰冷的房间,也稍得了一个可以静静的呆着看看、写写东西的空间,却又被通知调房!而且要和一个毫不相识的人住在一起!我觉得这样的要求有点过分,什么事啊!我又不是想自己霸占着一间房子,他们大可以等着下一批来的学生住进我的宿舍嘛!我找到管理员,和他们协调,可是却得知调房通知单已经写好,无法改!他们给的解释是:要求调房的时间是一周,若不照做,将通知单位进行处罚。他妈的,这帮人脑袋里进水啦!原来所有在入厂培训里和对外宣传里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他妈的,还说什么以厂为家啊!连个住的地方都不安稳,我们还怎么去“以厂为家”啊!
没办法,最终我还是像条狗似的又被赶到了另一间房子里。真的是透心凉啊!好的是还没凉到底,经过一番的努力,我搬到隔壁的隔壁的小薛的房间里,我们是一批进厂工作的学生,也比较熟悉,心里也就渐渐的平静下来。也许是我的心太脆弱了吧。我不想有任何的事情影响我的那种近乎偏激想静寂下来生活,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一点小小的变动都会令我感觉他们是在剥夺我自由的空间。
小薛是一个不错的室友的,清淡寡欲,不喜欢上网聊天,甚至很少看书,多时只是和同来公司工作的女友出去溜达。室内多数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新宿舍的暖气很足,就是没暖气也比我原来的宿舍里更适合居住。我的手也从没有冻得变紫过,没有了寒冷,手指接触键盘的时候也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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