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燕赵攻伐好似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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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人还真是了得,想我乐乘虽然不才,可至从五国伐齐之时,初次从戎,这大小阵战,也不止经历了十来役吧?这十来役下来,本将军都未曾伤到一处。可昨日一战,我心中老想着赵括的话,指挥起兄弟们打仗时,多少有点忌惮,这本可大胜的仗也成了小赢。临到了最后,还为垂死之人的暗箭所伤,一不小心就挂了彩!”乐乘不把李同当外人,大大咧咧地在赵军中军大帐“骂”着赵括计策虽好,但真要执行起来,也不容易。
“乐将军新添一伤,恐怕只会更显武家风范吧!”李同直爽,反到是羡慕乐乘受了皮外伤,白白添加上威风之气。
“放屁!你说我要是伤在脸上,到了战场上,两军叫阵对骂之时,倒是可以吓唬敌人!要伤在胸前背后,还可以在床第之前向自家女人眩耀威风!可是你将军我是伤在大腿根处,差一点就到伤到了命根子……当时要是那放暗箭的燕兵再射准点……我只怕是当不上你家主人给我许下的雁门或是代郡之守,就被送到宫中为了内侍阉人!”乐乘可算是新胜,自然有几分放肆,面对赵括的家将李同,也能放纵地开起了玩笑。
“嘿嘿……乐将军说得是,只是我们昨天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不过才一战,用了不到半个时晨,就杀了三、五千燕人……我家少主的计策……”到了此时,昨天杀得最是开心,还请乐乘再战的李同,反倒是当起了好人,恶人先告状,向乐乘倒打一耙,谴责乐乘杀戮太多。
看到李同一脸憨厚笑脸,乐乘也没了什么恼怒之心,明骂给他换药的军医,实则谴李同道:“娘的!你不会轻一点啊,我不被燕人射死,到被你的药给痛死了!”
回过头来,乐乘又看李同,带着几分得意之情感叹道:“你还真的别说,没有想到这紫山骑士如此了得,冲杀入敌阵之中,左挥右砍,前刺后钩,犹如割麦剁草一般。”
李同听后,也是越发飘飘然,于是把赵括私下对他说的有关骑兵的设想给抖搂了出来:“乐将军,其实我家少主所制骑兵并非如此而己,您在现说所的‘紫山骑士’不过是少主为了应付当前战局,临时拼凑,略加训练一月而成。”
“什么?不过是临时拼凑?那你家主人心中的骑兵当是如何?”乐乘一听,噌地一下就从行军榻上坐起,也顾及不得还在包扎的腿伤正痛,便赶忙问道。
“这个……”大嘴巴的李同知道他的少主又将失去一次看到好友一张惊愕面孔的机会了,于是也小家子气的不肯多言。
“我与你家少主是好友,你旦说无妨!”乐乘步步进逼道。
“正因为你是好友,才不能给你说……我家主上,本上给将军惊喜,看将军诧异之相作为笑料”李同心中如是想到,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了,将两片嘴唇用麻线缝上;可是,看到乐乘一脸不肯罢休的样子,还是只好说出来赵括对骑兵战的设想。
赵括以梦中把现后之骑兵,又接合当下的实际,于是决定把骑兵分成身穿重甲,配上良驹好马的车骑和穿只轻装胸甲的骠骑。
其中车骑之兵,兵与其名,使用上就如同过去的车兵战法,他们将以长矛战刀为主要兵器。攻阵之时,车骑将以长矛为锋,马力为辅,借着矛利马快之势,直攻敌军阵前。待到人马皆陷入敌阵,便配合后入阵中的骠骑、步卒,以战刀利刃砍杀顽敌。
而骠骑则雷同于现在的骑射之兵,他们身装轻甲,以方便其在车骑身后拉弓放矢,扰乱敌军阵型。等到车骑攻入敌阵之时,敌阵可能已经混乱;这时,身在车骑之后来的骠骑兵们,便可抽出鞘中战刀,攻入敌群,汇同先入敌阵的车骑砍杀敌兵。

“另外,骠骑兵的速度快过车骑兵,他们在追杀溃退之敌时,可能比车骑兵更为有用!”李同又补充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如此甚好啊!”
乐乘、李同二人只听到大帐外有人大声喝彩道,便侧目而视,只见才被乐乘提升为临时裨将的庞援正在帐门口威武而立,眼中放射出烁烁之光。
“庞将军是我叔伯长辈,你们这些蠢人怎么把他拦在外面?”一见庞援在外,乐乘立刻喝斥属下亲兵,又将他请入帐中。
“庞将军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马服君所制新锐骑兵之事,将军原是骑兵都尉,骑射之道定是高明;不知将军对这紫山之骑,有何见解?”乐乘一瘸一拐地拉着庞援,把庞援请到案前小坐,又问起了骑兵之事。
“我在帐外已经听到你们议论的一二,听出了兴致,也就在外边都听了一下;当听到你们说到‘骠骑’之时,很有感悟。以前骑兵作战,说白了就是跑得更高的弓弩之兵,只能干点截断粮道、填补步射之兵空缺之类的事情;最了不起了,可能就像是我昨日那样,在步兵之后,高速机动,以箭矢扰乱敌阵,为步兵开出陷阵缺口。”庞援一生所学,除了兵学就是道家之术,自然也不给有几分粗俗的乐乘来什么虚礼,打了个盘腿,便坐在了乐乘对面,饶有兴趣说起了自己使用骑兵的道行。
“人在马背上,本来就坐得不稳当,不经长年累月的训练,不要说在马上用弓耍刀了,就来坐都坐不安生。骑兵看起来高大威猛,其实真要和双足着地的步兵小卒打起来,反而是吃亏。所以我对我那旅骑兵说:不要以为你们手中有秦钩,就可以与步兵力战,还是乖乖地练好骑射之术,骑在马上,远远地射杀敌人安全……
可是如此一来,每战,我骑射之兵斩下的敌兵首级也就少了,我回赵国也有数年,边境小战也打了不下十场,可还是个都尉!”说到这里,庞援叹了口气,眼中显出几分失落。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诶呀!有了马鞍……还有一个叫什么马蹬的!我们骑兵也可以立马砍人了!”一说到昨天那紫山骑士的战法,庞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好像自己已经是那那样的骑士,纵马一跃,跳如敌阵,将敌军杀得是落花流水一般。
“是啊是啊!”庞援说得高兴,乐乘听得开心,两个人都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的了。
正当两人沉浸在纵马杀敌的幻想中时,已是玩过两三月时间马鞍马蹬的李同就感到无趣了。他看着两个大老爷们一脸春光,像是才入邯郸,看了稀奇之物的乡野村夫一般,自觉好笑,却又不好发出声来。当他看到庞援手中握一木牍之时,便好奇问道:“庞将军,这一何物啊?”
“这是……”庞援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信的。他看李同发现了木牍,心中一惊,无意间和手护住木牍,连声说道:“没有什么,一片木头而已!”
“可是我看上面刻有记号,定是木牍信函!”李同也老实,实言回了庞援一句。
“这……”
“庞将军,他是马服君的家将,也是我们自家人!”乐乘也多心,坦然相告道。
“原来是马服君的人,也好……”庞援点了点头,又凑过脸去,小声说道:“四下之人都可靠?”
“可靠!”乐乘、李同齐齐答道。
庞援见两人点头,便将木牍以双手奉于乐乘,并压着嗓子,双目圆睁道:“这是燕营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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