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给我的生活燃起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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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去公司,希元早就等在办公室里。希元今天有点怪,平时他都是讲不完的话,今天却显得沉默,欲言又止。怎么了?我问他。
昨天是骆子然送你回家?好半天希元才说话。
嗯。听到骆子然的名字,我的心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怎么那么晚才回家?
哦,在外面坐了坐。
沉默,办公室的气氛忽然就陷入了这样的僵局,似乎空气都有些凝固了。我察觉希元的情绪有些不对,但也没在意,于是又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近了中午,我们依然忙着,这两天的事情特别的多,我们甚至忘了午饭。手机突然响起,是子然。子然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虽然工作还没忙完,我还是答应了。以前每次午饭都是和希元一起的,今天却要把希元一个人丢下。我有些不忍心,问希元要不要一起。希元说算了,我还有工作要忙。我说: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东西吃。
嗯,随便。希元淡淡的说。
希元从未像这样,我想他心情大概不是很好吧,一会带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他,最近的工作也是太累了。
子然坐在我的对面,闲适安静,他温柔的眼神让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但很快就平复了。我喜欢这样和他静静的坐着,闲聊着随意的一些话题。子然早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身上有一种那个年龄的男人特有的成熟和气质。我喜欢他的深沉,和海很像,可我知道,坐在对面的子然他不是海。我和子然谈起个人,子然问我为什么还是一个人孤单的漂泊。我说,我是一支迷失了方向的船,我再也找不到我原来的那个避风的港湾了,他消失了,留下给我的,只有无边的寂寞和孤独。子然浅浅酌了一口咖啡,他说我不该的,港湾还是要停靠的,不然,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会陷入更大的恐惧中的。我说,还好,天青云淡。子然笑了,笑的样子很好看,就像阳光的彩色光线,穿透到了我的心里……
我买了希元平时最爱吃的几样小吃,独自丢下希元,我觉得对他有些亏欠。
希元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发呆,还从来没见他这样,想是有什么心事。我说:希元,吃饭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希元被我打断,却没有平时的兴奋,转过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都忙了一个上午了。让你和我一起去,你说不去,子然也怪我没有拉你一起过去。
子然?希元的嘴角上路出一丝嘲弄的笑。什么时候改叫子然了?你们才认识几天。
我想我刚才有些兴奋过头了,是啊,我和骆子然才认识几天,我就这样叫他子然了,自己竟全然不觉。我说:希元,我放你桌上了,饿的时候你就吃点。
希元没有说话,也没有吃,只是定定的坐了一会,低下头继续忙着工作。
……
下班了,希元收拾好了东西叫我一起走。我忽然想起子然中午说下班要送我回家。
希元,对不起啊,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还有事。
是骆子然送你回家吧。
嗯?呃。
怎么,觉得我没用了?
嗯?希元,怎么可以这么说?
不是吗?我现在是多余的了。
不是的,希元。
不是什么?我现在就是多余的。
不知道为什么,希元冲我发着无名火,骆子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办公室的门口,错愕的看着我们。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像个无辜的外人,无端被卷入。
再见。希元冷冷的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
我被希元的莫名其妙搞得有些气恼,我不明白希元今天是怎么了,可他显然是针对我的。
子然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走远的希元,又看了看我:可能……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你们吵架……子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走吧。我说。
好。
关掉了灯,我和子然一双人影离开了公司。
我很快就忘掉了刚才的不快,子然也对刚才只字未提。和子然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是那样的舒畅,一丝笑容不知觉的挂在了我的脸上。我渐渐喜欢上了子然做在我身边的感觉,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是那样的舒服。即使我不去看子然,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温暖的看着我,不露痕迹,却被我捕捉到了。却是我,害怕这眼神炙热的让我胆怯,不敢去直面的看他。
子然的车在我的楼下停住,子然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忽然就很想这样坐下去,坐很久很久。子然的手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温柔的放在另一只手里轻轻揉捏着,我转过头看他时,他眼中写着无尽的温柔,就那样轻轻的靠了过来……

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着,子然的优秀又哪里不会被欣赏?我知道子然是有女友的,只是她没在子然的身边。大概是时空的距离磨平了他们的爱情,却让我突然闯入,连他们最后的一点爱情牵连也被我撞断了。我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辜却又无助,其实我不该这样想的,无形之中,这样的想法成为了我的负担,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孩子,偷了别人的东西。让我的心忐忑不安。可我还是无法拒绝像洪水一般涌出的爱情,子然的怀抱,像是海离开后我的那支船重新找到的港湾,温暖且安全的让我陷入,无法自拔。
厚厚的日记本上,尘土已经掩饰去了它原有的颜色,里面夹着的,是我不想翻开的记忆——海的照片。海的微笑定格在了照片里,我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温暖。我定定的看着,一如薄纸的海,思念涌上心头。我的心有些乱了,千丝万缕,却是自己怎么也缕不清了。
在我孤单的时候,我的心向着一个人靠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
希元沉默了好多,也不那样和我开玩笑了,办公室里似乎少了那么一点气氛,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或许是他恋爱了。其实希元倒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关心我,他知道他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他的关心是隐形的,语言中都不露痕迹,只是我,像只蝴蝶般留恋着子然,却将身边的希元¬——我的朋友给忽略了。
办公室偶尔也会有新鲜的东西驻入,偶尔有鲜花,偶尔有子然送的礼物。笑容又开始重新绽放在我的脸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子然恋爱了。偶尔希元也来祝福我一下,我的心稍稍有了一些暖意。这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吧,我这样想着。
我开始和子然出双入对,我想,子然大概放弃了他之前的那段爱情,身边有子然的陪伴,我感觉很温暖,即便这个城市陌生,但我有了港湾停靠。
倒是希元,我到觉得有些对他不住,虽然希元是个受欢迎的家伙,但是,对于女孩子的追逐,希元都拒绝了,他在这个城市里倒没有什么可信赖的朋友,而我,有了子然,少了陪他,我和子然说,该给希元介绍女朋友了。子然表示认同,我不认识什么人,子然出动了他所有的关系,给希元介绍了许多很不错的女孩子。
希元听说我要给他介绍女孩子交往,老大不情愿,躲我很远。我想大概希元不好意思,于是我硬是拉着希元去见面。像希元这样的总是很招女孩子喜爱的,可希元好像却不大来电,对每个女孩子都一样,只见一面就没了下文。我想,大概缘分是不能勉强的,随他去吧,只不过,我不愿希元一个人孤单罢了。
工作进展的很顺利,这大概也和我这一阵子的心情有关,人的心情好了,做什么事情好像也顺很多。偶尔,我和希元会为了一个问题激烈的争论,我们为着自己的观点不停的推敲琢磨,工作上我们是默契的搭档。项目小试就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我们为这而庆祝着,这是我和希元一个月以来的成果,我们两个真的都很高兴。
原本和子然说好了要去庆祝的,下班前子然打来电话,子然说他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匆匆的就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点点失落,隐隐有一种不安。我想我不该这样依赖子然的,他或许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我不该牵绊他的。希元送我回家,才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坐希元的车了,他车上那些小玩意依然熟悉,只是很久我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希元说:祝你幸福。
听的出,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祝福,我有些感动。我说:希元,你也是。希元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却有些湿润了……
子然的电话关机了,我有些累了,早早睡下,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早睡下,我想,或许今天又会有梦陪伴。
……
我和子然在一家小店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莹亮极了,将我和子然照在上面,清楚的就像镜子。我笑着,子然也笑着,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和美。那是一副幸福的图片,而这幸福是属于我和子然的。我忽然就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轻飘,手也没劲了,那东西在我手上滑落,啪的一声碎在地上,将我和子然的幸福碎成一片……
呃。我猛的惊起。哦,这原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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