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是我遗忘已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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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同事们也对我比以前友好了很多,每次上班,偶尔也会有些同事同我主动的打招呼了。和同事之间的关系近了很多,和大家也有说有笑了。
恰逢周末,同事们组织了一个小小的聚会,也邀请我和希元参加。在这里参加这种聚会还是第一次,心里不由的有些小小感动。早早的结束了手上的工作,约了希元一起过去。希元看我一身正装,问我:你就穿这个?我不由的惊叹,才发现自己连一件参加聚会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说:怎么办呢?希元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希元从一家装修豪华的服装店门口停了下来,店里面是一些价格不菲且华丽的服装。我还从没有在这个城市里逛过街,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想想自己为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忽略了生活。希元拉我进了店里,走到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前停下来,那是一件简单却又精致的礼服,得体的裁剪,优雅的线条。希元问到:怎么样,还不错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希元就让店员拿了我的号码让我试穿。
脱下浅灰色厚重的西装外套,就像脱去了一副伪装的外壳,纤弱的我换上了那件希元挑选的衣服。我简单的将头发向后一挽,松松的用发卡别住。希元摘下我的黑框眼镜,镜子里的我像是换了一个人,那衣服分明就是为我量身剪裁的,那样合体,镜子里是一个美丽且典雅的女人。希元在一旁啧啧称赞:没想到这件衣服这样适合你。
先生眼光真好,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您太太。一边的店员说。
我笑笑:我们不是……
恩,我们就要这件,给我包起来吧。我想我太太会喜欢的。希元拉着我的胳膊,打断了我的话。
我全然没有生气,甚至配合着希元走出那家店。
车上,我问希元为什么刚才要那么说。希元说:你也让我感受一下被别人羡慕的感觉。你没看到那个店员一直特崇拜的看着我吗。估计她得羡慕死你。咱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嗯,那个……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看上了,觉得挺适合你的,看来我的眼光没错,你真的很适合。
我把钱给你。
你说什么呢?做为朋友就不能送东西了。
太贵了。
送朋友的,干吗在乎贵。
那也不行,干吗平白无故的送朋友东西?
就当我谢谢你。
嗯?你谢我什么?
呵呵,没什么。希元笑了,我也笑了。我很高兴这个城市里有他这样一个朋友,让我感觉到一缕阳光般的温暖。
……
果然,那天晚上的小聚会我让全场惊艳,同事们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惊叹于我的变化,人们把目光的焦点投向了我,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希元在我旁边偷偷笑着,我一个劲的埋怨着他。
穿过人群,我看到一个身影,似是梦境里海的背影,我定定的看着,楞了很久。我想这是不是幻影,是不是错觉,难道是我太想念海了吗?
干吗呢?发什么呆呢你。希元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啊,没什么。再转头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太想海了。
……
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聚会,我避开人群,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坐了下来。我觉得有些无聊,把玩起手中的那杯红酒。
你好。一个陌生而带着磁性的声音飘然而至。
我抬起头,有些发梗,这恰是刚才被我误认为是海的那个身影。
你好。
男人指了一下我身边的座位问道:方便吗?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男人挨着我坐下来。我低着头,心底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沉默了好久,男人忽然问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不经常参加这种活动。
哦,那你……
这是第一次参加。
呃,你在哪个部门,新来的吗?
没,我是项目部的,目前负责公司的一个项目。
哦,你是艾米?
是的。
早就听说过你,只是没有见过你本人。原来你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这分明是心动的感觉,从海走了之后,我还从来未有过这种感觉。
艾米。希元从不远处叫我,几步奔过来,你干什么呢?我刚还在找你。希元看着那个背影像海的男人的目光有些挑衅。男人起身,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聊,知趣的退开。
你们聊些什么?希元问。语气中夹杂着别样的味道。

没有,只是随便聊聊。
嗯?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不认识,是他过来找我聊天的。
呃,那你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聊?
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不要总把自己放在角落里,你看,其实你很出众的,为什么不溶于大家呢?
可能……习惯了吧。我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杯子,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我在想着刚才那个男人,他的背影像极了海,也像海一样的柔和的说话。我的心早就似一潭死水,只是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让我的那一汪死水浅浅的荡起了涟漪。这大概只是与海有关。
我感觉有些疲惫,这种聚会大概真的不太适合我,我起身想走了。恰在门口碰到了那个男人。
怎么?要回去吗?
嗯,是的。
那我送你吧。
嗯,谢谢。我竟然没有拒绝,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人群里希元的眼光注视着我,看到我和那男人讲话,希元起身想过来,却不料被别人挡住,当他再次起身寻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
坐在他的车上,我好久没有说话,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连同他的呼吸。他也很静,静静的开车,但他一直都在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像极了海。
好久,男人才打破沉默:怎么,不说点什么?
我笑笑摇摇头,我竟然连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我竟然坐上了他的车。
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
不太习惯而已。
那要不要我们去哪里坐坐?
我没有说话。
我记得前面有一家很好的咖啡厅,环境还不错,我们去那里坐坐。男人先入为主。
我以沉默表示认同。
……
这里却是一个露天的咖啡馆,月光和灯光辉映下的咖啡桌前的两个人有些暧昧,听着那有些浑噩却让人动情的音乐,我有些迷离。我才知道这个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骆子然,公司商务部副总。对面的这个男人温柔儒雅,眼神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光环,让我迷醉。我们聊了很多,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只是我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海。
秋夜的风还是有些冷,加之我穿的有些少,我的身体瑟瑟发抖。子然轻轻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他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一种让人心收紧的气味,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烟草的味道,我想他很少吸烟,像他这样职位上的男人不吸烟的很少。子然望着我微微笑着,像极了海,我看得有些迷离了,我竟然搞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骆子然,还是我的海……
手机突然响起,是希元。我没有接起,挂掉,关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没道理的,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我和子然的这种浪漫。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子然的手契合的放在了我的腰间,我没有躲闪,我竟有点喜欢这种感觉,离子然这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顺畅的呼吸。我们像一对深爱很久的情侣,消失在这个城市辉煌的街灯里……
……
直到回到家,我还在留恋着子然的气息,突然就有了这种心动的感觉,我吃吃的笑着,竟不自觉。
开机后,希元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希元的语气有些着急:你在哪呢?你干吗了。
哦,我到家了。
干吗关机,你刚才干吗了。
没有,手机没电了。我竟然撒了谎。
你怎么回事,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叫我,万一你出什么危险……
这么大人,能有什么危险,况且,有子然送我……
呃……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本来嘛,我干吗要担心你,你根本不需要我的担心……
希元,请你不要这样说,你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我走的时候看你和他们在说话,我不想因为我让你玩不好。
呃。希元的口气一下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
挂了希元的电话,我想的依然是子然。手机中已经存下了他的号码,我打开手机翻看着,拨通,没等连接上就挂掉,再拨通,再挂掉……
我又开始做梦了,我梦到了海,我记得海对我说,会有人替我来照顾你的,我想那人可能就是子然。海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一如今天坐在我对面子然的眼神。海定定的看着我,子然就出现在了身边,子然说: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艾米的。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碎,看得我的心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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