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19 妙音·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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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不禁心中奇怪,她为何要引自己来?难道是女鬼要勾引自己这个书生?晨曦自嘲一笑。
眼前鬼女静静地看着晨曦,似乎目光中并无晨曦这个人的存在,只闻鬼女淡淡地说:“先生要见你,跟我来。”言语中竟毫无感情,好似对空气说话。
晨曦一脸苦笑,还未回答鬼女之话,鬼女却已转身带路。晨曦不禁喊:“喂…姑娘,我还未答应呢。”
没想鬼女竟似没听到晨曦之言,径自向假山群中走去。
“喂…”晨曦见鬼女竟然不管自己的回答,本想不去见那个什么‘先生’,只是又经不住好奇心驱使,于是跟上鬼女,又问:“那个先生是谁总得告诉我把?”
没想鬼女仍然自顾走路,甚至连看晨曦一眼似乎都欠奉。
晨曦不禁独自嘟囔:“哪有这样请人的……会有人跟你去才怪呢。”有意无意间,嘴间嘟囔的声音正好可以让身旁之人听到。
鬼女此时终于回话,却差点让晨曦噎死“我最讨厌罗嗦的人。”
半晌假山中迂回,晨曦终于从假山群中走出,只见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没想一向奢华的宫中竟然有这一片清幽之境,地上芳草萋萋,芳草中偶尔几朵野花盛开,几棵小树别与宫中整齐之树随意地生长着,而位于这片清幽之境中,一座朴实小屋静静而立,清幽天籁隐隐绕耳。
晨曦不禁舒服的深吸一口气,看来今躺是来对了,眼前清幽之景竟有令人忘忧之能,耳边隐隐作响之天籁虽毫无艳色修饰,却让晨曦无意间沉迷。
随鬼女来到小屋前,终于见到鬼女口中‘先生’,只见其随意坐在树阴下草地上,一头乌黑长发毫无拘束垂下遮挡住了大部分面庞,右手轻垫在曲起的右膝上,指间似是无意,轻轻跳动,清幽怡心的节奏随着指间跳动轻响……
不知为何,虽没见到‘先生’的真容,晨曦只觉眼前之人飘逸俊朗更胜之前所见任何人。
‘先生’指间跳动突然停止,悦耳天籁亦静下,却没有之前鬼女停止时那般天籁嘎然而止,让人难受的感觉,似乎天籁轻响是初于自然,而停止亦是初于自然。
“小祁来了。”悦耳男声响起,竟有一种让人闻之亲近之感。
晨曦呆呆地看着眼前男子,心似乎已被那飘逸气质所折服。
“小祁…”悦耳男声再响,却是因晨曦之沉默。
晨曦回过神来,立刻回道:“见过…”话到此处却又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之人,只好续说道:“见过先生。”
‘先生’“呵呵”一笑,道:“今日总算见到小祁了,果然不错,不错。”言语间似乎对见到晨曦颇为高兴。
晨曦这才品出眼前‘先生’对自己的称呼似乎过于亲密,心中奇怪,便问:“先生认识我吗?”
‘先生’轻轻站起身来,晨曦这才得见‘先生’全貌,心中暗叹‘果然是我见过最为出众之人,郝思文与这位先生比可差得远了。只是他到底是何人?’
“小祁可听过宁断江?”悦耳男声再响,茫然间让人心怡。
“宁断江!”晨曦不禁一喊,随即道:“宁宣的祖父宁断江?”心惊间竟忘了称宁宣为父亲。
‘先生’和善一笑,道:“宁断江是我六十年前的名字。”
晨曦此时心中之惊已无法形容,虽听安紫进、淡月儿提过修为高超如‘剑神’侍天那般强者,人类的寿命已经无法束缚他们。但此时真正见到,晨曦仍有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眼前看似二十许几的人是自己的曾祖?荒谬感不禁升起。
晨曦不由道:“据宁家族谱所载,宁…断江乃宁家第一位元帅,生平好战……被人称作‘杀神’,但你……”

晨曦眼前男人闻子孙在自己面前不敬之言,神情竟毫无波澜,只闻其悦耳之声:“六十年前,宁断江嗜武好勇,杀人无数,实在罪过……现在的他彻悟前非,亦明了无为清净才是快乐。宁断江已然不在,现在只有妙音·断尘。”
晨曦不由心中感然,‘断江’、‘断尘’只有一字只差,却将豪天之势化作万千无为。妙音·断尘,值得敬佩!
晨曦不禁喃喃:“妙音·断尘,果然……”话到此处却突然没了下文,原来是晨曦突然惊觉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曾祖父’,直呼其名似乎太过不敬。
晨曦一阵尴尬,‘曾祖父’一词有些难于启口。
妙音·断尘轻笑一下,向晨曦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自己便又坐在草地之上,只闻其轻言:“先生如何?断江如何?断尘如何?既已无为,又怎会在乎称呼?小祁称我先生也罢,曾祖也罢,只是称呼而已。”
晨曦洒脱一笑,坐于妙音·断尘身旁,道:“先生之洒脱,小祁实在心向往之。”
妙音·断尘一笑,却又突然闭上眼睛,手指再跳,又是一曲清幽天籁响起。
晨曦亦闭上眼睛,全心享受清幽之调。喃喃天籁萦绕耳旁,似是有意或是无意,乐曲竟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幽静洒脱、美妙怡人之境,或许这便是晨曦梦中所想把。
“小祁可知我为何引你来此?”妙音·断尘一边闭目轻弹,一边轻轻问道。
晨曦一边闭目倾听,一边随意回道:“为什么?”
妙音·断尘轻笑道:“小祁偷懒了。”
晨曦则是完全沉浸在乐曲中,又是随意回道:“如此天籁,怕是世间仅有,错过岂非可惜。”
妙音·断尘睁开双目,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却是不知,是因晨曦夸奖他的曲调?还是心中对晨曦满意?只闻其又道:“听说三个月你要比武?与天横那个老家伙的徒弟?”
晨曦仍然闭目,肆无忌惮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横那老家伙的徒弟。”
妙音·断尘又是大笑,指间曲调却未曾受影响,仍然清幽怡人,只闻其言:“你倒是洒脱。”
晨曦却是没回,似乎很是享受清幽曲调。
半晌,妙音·断尘又道:“小祁可听过天书?”
晨曦轻应一声,却有些在乎天书,不由分心。
那知妙音·断尘突然又问:“你是否奇怪,为何我手中无物,却可弹奏乐曲。”
晨曦再应一声,轻道:“是很奇怪,只是后来被先生乐曲所吸引,忘了问了。”
谁知妙音·断尘之问又是急转“小祁可知‘天书’第五卷‘万法’?”
晨曦心中不由一亮,脱口而道:“‘万法’卷‘妙音’篇?”
妙音·断尘停下跳动手指,天籁自然而止,后又闻其言:“然也!我这空手弹乐的功夫便是从‘妙音’篇领悟而来,其名曰‘天玄五音’。”
晨曦不由心中狂跳,竟然又是一篇天书。
妙音·断尘抬头望天,朗声而道:“‘大梵天’之‘红莲咆哮’、‘自在天’之‘逍遥诀’、‘帝释天’之‘九天应化幻火神功’与我前些年自‘妙音’篇所领悟之‘龙音劫’都是自天书而来,其功法实力亦是相当……然而十年前我突对天书的领悟达到另一个境界,又悟出这‘天玄五音’,可以说此功法要强于‘红莲咆哮’、‘逍遥诀’、‘九天应化幻火神功’、‘龙音劫’四种功法。”
晨曦茫然间竟为妙音·断尘之气势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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