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20 天玄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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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心中突有疑问,不由问道:“既然先生有如此厉害的功法,为何不传于宁家后人?”
妙音·断尘闻言竟一叹息,随后道:“他们权欲之心太强,妄练‘妙音’篇亦是无用,甚至还可能因走火而丢掉性命。”
晨曦一惊,忙又问:“那为何又要传于我,不怕我也有权欲之心吗?”
妙音·断尘“呵呵”一笑,道:“此法我本不想传于后人,只是三个月后你有比武,若不传你,我的曾孙还有命在吗?况且引你来时,我已用乐曲试探,若是你心中有半点权欲贪念,听到乐曲时便会痛苦不堪。”
晨曦得意一笑,又问:“那我算是合格了?”
妙音·断尘略一沉吟,道:“我倒是有些不明,以你的年纪为何心中如此清净无澜,似乎对尘世毫无在乎一般?”
晨曦闻言一声叹息,脑海中不知为何又现出‘她’的身影,‘她’已经结婚了吗?心中猛然一阵刀割般痛苦。
这时带晨曦来此后便离开的‘鬼女’,来到两人身旁,只见其静静地将带来的茶具置于地上,又倒上两杯茶置于两人身旁,随后竟一言不发,静静的走了。
妙音·断尘见晨曦叹息思索,似乎是有些明白晨曦是经历过沧桑,便转开话题道:“小祁不要怪她,小舞与我生活十余年了,一直都是话不多的。”
晨曦一叹,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了,已经回不去了。’随即调整一下心情,调侃道:“她叫小舞吗?这个名字太可爱,不适合她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妙音·断尘哑然,随即正经八百的道:“恩,确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笑,晨曦对这个‘曾祖’越来越喜欢,妙音·断尘似乎也觉得晨曦这个‘曾孙’很合他心意。
妙音·断尘从怀中掏出一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巴掌般大小的‘玉片’,抛向晨曦,道:“这是‘曾祖’送你的见面礼。”
晨曦忙接住‘玉片’,随后仔细看了看‘玉片’,只见其表面似是天然形成之抽象、却令人见之怡然的图象。再翻看‘玉片’另一面,似是天然形成之‘妙音’两字赫然映入眼帘。
见这‘玉片’外貌,便知此物绝非凡品,晨曦感然一笑,道:“曾孙便不客气收下了。”
妙音·断尘欣然一笑,轻转手中茶杯,随即又郑重说道:“此物不可随意视人,连自己也要少看此物,只要贴身收藏好便罢。”
晨曦有些不明,但既是‘曾祖’所言,照办便是,于是回道:“祁儿知道了。”
一句‘祁儿’却令妙音·断尘“哈哈”大笑,是狂然傲世?还是逍遥无绊?
半晌,妙音·断尘笑罢,又道:“天横老儿的‘九天应化幻火神功’虽然颇厉害,却也不在我眼内。现在我便教你‘天玄五音’,祁儿,你的心境很好,只要这三个月好好修炼,天横老儿的什么徒弟想要杀你可就难了。”
晨曦一想到那绝美之音,心中就极度向往,赶紧应好。
妙音·断尘略一沉吟,手指又开始舞动,幽幽之乐盈盈饶耳。半晌,在天籁轻吟中,妙音·断尘娓娓而言:“所谓‘五音’即是商、宫、角、徴、羽,五种天地之音。所谓‘天玄’即是掌握、操纵、变化这五种天地之音,可奏世之绝美之调,亦可杀人于无形。”讲到这里妙音·断尘看了晨曦一眼,而晨曦却似是沉浸在乐曲之中。
不知为何,妙音·断尘满意一笑,又续说道:“商音,其特性‘奇起’,弹奏时奇音突起如爆,无形商音可震人内府。宫音,其特性‘雄厚’弹奏时强至极点犹如战神怒吼,无形宫音可防敌气劲,亦可以无匹之力攻四方之敌。角音,其特性‘尖利’,弹奏时锐音撼人心神,无形角音可形成旋转利箭,攻敌一点。”渺渺之音随妙音·断尘之言,忽起忽厚,忽高忽锐,晨曦沉浸在乐曲中,似有所感,表情随音调之变化而变化。

妙音·断尘手中曲调忽变,竟隐有龙吟之音,只闻其又言:“徴音,其特性‘狂猛’,弹奏时如闻九天龙吟,彻响天地,无形徴音至刚至猛,犹如九天龙神狂猛攻敌。而其前身便是‘龙音劫’。”
言罢妙音·断尘手中曲调再变,却是轻盈柔美,让人不觉间魂消欲醉……“羽音,其特性‘轻柔’,弹奏时妙音绕耳,使人如痴如醉,无形羽音可化万千神锋羽刃,其刃无形、无声,万千羽刃,每刃皆攻人一点,至强无匹。”言罢,乐曲也罢,晨曦却仍然在沉吟中。
半晌,晨曦从沉吟中醒来,似有所感,随即又问:“单奏独音已如此厉害,那合奏岂非更厉害?”
妙音·断尘举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闭上双眼,似乎很是享受。约是半刻,妙音·断尘道:“小祁果然聪明,五音确实可以复合演奏攻敌,其妙用可说无穷无尽。若是跨过‘那道槛’,便可演奏五音复合之曲‘妙叹神音颂’。”言罢,妙音·断尘再啜一口茶,道:“这茶不错,乃是皇宫贡品,小祁也尝尝。”
晨曦闻言,举起茶杯,轻饮一口,只觉初涩之后却是无比沁香甘甜溢于心间,曾未细品过茶的晨曦不由轻叹:“原来品茶是这般令人舒服,以前错过真是可惜。”言罢,又问:“‘那道槛’是什么?”
妙音·断尘目光望向天际,似是有所忆,半晌一声叹息,随后轻声言道:“许多强者,凭借天书,超越了千年前从未有人超越之‘极限之境’,我们称超越‘极限之境’后的境界为‘天道之境’。而其中少数佼佼者,更是将‘天道之境’修到圆满,可是将其修炼到圆满后,却无法再做突破,似乎这便是极限了……自有天书这千年来,如何超越‘天道之境’便成了当世强者心中之疑。或许侍天知道把,或许东皇也是知道。但是这等秘密又有谁会说呢?除了侍天、太一,所谓天将、武皇、六欲诸天等当世强者,又有谁能勘破这其中秘密?”
晨曦不禁道:“‘那道槛’便是‘天道圆满之境’?”
妙音·断尘并未回答晨曦那答案过于明显之问,其目光中思情更甚,喃喃而道:“本以为我的一生也无法勘破‘天道圆满之境’,然而三十年前,我却碰到了她……”喃喃之语在此哽咽,妙音·断尘一笑,却无法掩饰眼间尚未落下的水珠,片刻后,秒音·断尘自嘲道:“总说无为是乐,那知人又如何断得了心中牵绊?”
晨曦一叹,眼前曾祖定是也经历过情伤,只是为情所伤的自己,又该如何劝解?此时此刻惟有一叹。
妙音·断尘片刻自嘲后,又说道:“为情所伤的我,不知为何竟然浑然不觉的突破了‘天道圆满之境’,达到世人梦寐的‘逆天之境’,到底如何突破的?我是不知,亦毫无心情追究……直到十年前,无为心境中修炼的我,竟以难以想象之速度达到‘逆天圆满之境’,那一刻,我终于明了……”眼间泪水不觉间划落,他在思念着谁?
晨曦心中百味搀杂,该如何说呢?曾祖是为告诉自己这一秘密而回忆不堪之往事,晨曦心中突有种从宁宣身上曾未感受到的温情涌上,这便是亲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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