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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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金卓非觉得体内充斥着一股足以让他全身爆炸的气流正冲撞各个**道,就像无数猛兽咆哮撕咬。一时间里他眼睛猛的发亮,闪烁着两束白色强光,周身狂风大作,把他从地上卷了起来,他面朝天,背对地旋在空中。无数薄而锋利的风刀围绕在他周围,风刀像搅拌机一样把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撕碎,被搅断的树根生长的速度再也跟不上这破坏的程度。一时间内屋内即将崩溃,薛影忠控制树根把自己围起来,希望树根能形成一个坚固的护甲,以免被外面的强风割伤,甚至削成碎片。
风刀一层一层的削开围着薛影忠的树根,削了一层又长出一层来。金卓非的灵力场没有衰减,反而迅猛增加,但是薛影忠体力已经有所不支,围在他周围的树根削掉的越来越多,外面的威胁越来越近,薛影忠心里感到一阵心慌,这下该如何是好?
眼看薛影忠的藤甲就快崩溃时,金卓非抱头大叫一声,硬生生的从空中摔了下来,一动不动的静静躺着,看来他已经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薛影忠心里泛起嘀咕,心中暗喜道:“这还真够戏剧性,不然我可就得归西见如来佛了。”周围的藤甲慢慢的消失,薛影忠在藤甲上一跃从空中飞落下来。他站在远处看着倒地昏迷的金卓非,指挥着树根朝金卓非爬去。树根在地上蠕动向前爬行,最后爬到了金卓非的身上,树根似乎没有恶意,只是检查一下金卓非是否真的晕了过去,还是假装的,是否受了重伤。一番检查后薛影忠确认金卓非确实晕了过去,身上并没有受太重的伤。薛影忠将灵力一收,屋内所有的树藤消失不见了。由于树藤突然退去,屋内不少地方出现了垮塌,顿时里面一阵尘土漫天。
薛影忠走到金卓非身边,蹲下来,只见衣服被扯破了数块,胸前露出了一个白色虎形图案。薛影忠心里暗叫一声:“白虎封印。”他心里立刻陷入了一阵沉思中,心想:“到底是谁想将他封印的?那为什么封印后还能使出金属性,这真是奇怪?”现在他对这个青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真想马上弄清他的底细。
谁又会知道这封印只封住了处于第一意识下的金卓非,却对第二意识下的他不起作用。刚才他之所以晕厥过去,是因为他无法掌握和承受如此巨大能量的爆发。
林碧蔓和贺陨在外面焦急的走动着,刚才屋内垮塌时发出阵阵撞击的声响,两人听到后更加担心。林碧蔓跺着脚,握紧双手朝门的方向看去。她愁眉焦心的向贺陨说道:“我和小卓从小就是邻居,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我每次有困难他都站出来帮我,可是这次他被打成这样,我真觉得对不起他!”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起了转转来,胸脯急速的抽搐着。
贺陨此时如一颗参天大树站在站在娇花面前,像怜惜一朵娇花一样用手轻轻的擦着林碧蔓脸上的泪水,在用手梳理着林碧蔓那稍显零乱的头发,头发就像水一样从指间滑落。
“嘎”的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略带疲惫的薛影忠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看走廊上的林碧蔓和贺陨,而是径直走了过去。林碧蔓正准备追过去问薛影忠情况,薛影忠突然停了下来,没回头,似对亲人关心的口吻说道:“把他扶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大碍的。”
两人快步朝办公室跑了进去,只见房中东西东倒西歪,所有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大多已经碎成片了。地板千疮百孔,有的孔已经贯穿地面好几米。洞口地板周围已经变得焦黑一片,还冒着炽热的火苗和黑烟。整体一看整块地板已经龟裂,就像旱灾是干燥的大地被炙热的太阳晒出蜘蛛网一样深而宽的裂痕。
林碧蔓和贺陨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一阵发寒,料想:“小卓这次肯定死定了,不知被打成什么样了,是肉团还是肉酱呀!校长他老人家还说没事,扶下去好好休息就是了,多半已经是植物人了,哎床上休息一辈子吧!如此破坏性的打斗,不知是怎样功力的人才能造成,看来校长的功力已经到达魔鬼般的级别了。”
两人到处寻找金卓非,就像找落在地上的金子,到处翻找金卓非是不是被压在哪块模板或是土堆下面了,忙了一半天却不见他的身影。
林碧蔓捏着贺陨的手惊叫道:“天哪,我怎么向小卓的父母交代呀!他现在已经被打的灰飞湮灭了。天哪,校长杀人了。”
“你别胡扯,多半他已经自己回家了,我们还是先道他家去看看再说。”贺陨对林碧蔓柔声说道。
林碧蔓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被她自己刚才的想法吓得惊慌失措,只得乖乖跟在贺陨身后走出了破烂不堪的办公室。
“叮咚叮咚”,一阵铃声响起,此时从屋内传来一个清脆悦耳似风铃吹响时发出的声音道:“来了来了,等一下。”这女人似在埋怨屋内的一个人,她怨道:“你这死老头子,门挨你那么进你还不去开门,你不会走路吗?”
“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我在看报呀!”一阵听起来成熟稳重的声音回答道。
一阵高跟鞋磕地板的急速脚步走到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她张的很漂亮,一头黑色秀发盘起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枚金色的发钗,发钗上吊着几条穗状蓝色宝石串珠,秀发下两条细而柔的乌眉,一双深似水的媚眼,细而高挺的鼻子,一张饱满而红润的朱唇,真算是一位秀代佳人,她就是金卓非的母亲水依依。虽然她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却看不出一点皱纹和衰老之象,充满的是永不褪色的青春活力,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透出一股成熟的花香,一种成熟的美成熟的气质。

林碧蔓喊道:“水姨。”
水依依如春风般的笑容迎面吹来,她美声道:“小蔓是你呀!快进来。”她现在才注意到林碧蔓愁着一张俏脸,拉的比马脸还要长,脸上还隐约看得见两条泪痕,头紧埋着,嘴里嘟噜着什么,小声的似蚊子叫。
水依依连忙拉着小蔓的手急忙说道:“怎么呢!谁欺负你呢!”她见林碧蔓久久不做声,口中怨声骂道:“是不是小卓那臭小子?这小子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等他回来我定好好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此时水依依简直气的就像一个气球,满脸涨红,使劲的出气,时不时的拍拍胸口。
林碧蔓见金卓非的母亲气成这样,于是连忙解释道:“水姨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今天我遇到麻烦,小卓出手帮了我,但是被人打了,而且打得还不轻,后来又被校长叫去训了一顿,现在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我怕他想不开会作出傻事。”
林碧蔓边说边哭,就像在承认错误一样,只管低着头说。
水依依听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一下便摆出欲哭的样子,连忙大声朝屋里喊道:“宇衡,你快过来,儿子被人打了。”
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黑色短发朝后梳,粗长眉毛稍向上微翘,一双有神的眼睛显得有些懒散,鼻子轮廓很清晰似神笔画出来一样,黑而短的胡子显得更稳重,更有男人味儿,厚厚的嘴唇,身穿休闲打扮,手里还捏着一张报纸,这就是金卓非的父亲金宇衡。
金宇衡慢言轻语道:“你嚷什么,出了什么事?”
水依依慌忙说道:“儿子被人打了,现在又不见了,还不快去找。”
“小孩子打架正常事儿,不用慌。”
水依依似嚷带骂的喊道:“你是不是他爸,儿子被人打,你还这样说!还不去找。”
金宇衡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们不用慌,我马上就去找好了!”
白天似迷雾散去,黑夜如潮水涌来冲散了一天的忙碌与疲惫。苍穹下喧嚣的城市,霓虹下闲走的人们都沉静在黑色天宇下如泉水般清凉与甘甜中,喜悦和奇迹的出现总能让人爆发出畅快的笑。人一生之中最让人高兴的莫过于和家人在一起,享受上天赐予的天伦之乐。家人就是灵魂的另一半,若没有那一半,我们就是残缺的,所以让我们好好珍惜吧!
月空下风拨开薄云,点点的星光闪烁着,金月似钩,欲勾起万家惆怅与过往。一个孤单的身影静静的坐在蜿蜒溪流边,潺潺水声随流前行,但此时金卓非仍然停留在悲伤中。
一阵轻盈脚步从风里飘了过来,直朝金卓非走来。那人盘腿而坐,伸手从衣兜中掏出一包烟,用手撵出一只烟放进嘴里,“嚓”的一下点燃烟,然后悠闲的吸了两口,仰天长吐白烟,嘘声长叹道:“你小子够悠闲的,这么晚还在这里赏天观星。干嘛不叫上我,我们一家人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和爸妈在这里玩耍,观星看月吗?那时我们一家过得是多快乐呀!”这说话的人正是金卓非的父亲金宇衡。
金宇衡说了一大堆话,却不见金卓非做声,只得仰空长望。
金卓非低头沉默不语,只管扯着地上的草。草一把又一把被他拔起来,然后丢掉。“爸,我今天又失控了。”金卓非精神恍惚的说道。
金宇衡心里暗想道:“我已经把小卓的力量封印起来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然后金宇衡立刻神情紧张道:“伤人没有?”
金卓非摇头道:“不清楚,我醒来后只看到周围一片废墟。”
金宇衡深思一会儿道:“刚才小蔓来找你,她把学校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她说当时里面只有你和校长。”
“薛校长没事吧!”金卓非急忙问道。
“小蔓说校长安然无恙,没事你放心吧!”金宇衡安慰道。
“那他不是看到我身上的奇怪力量呢?如果他考虑道学生的安全,他会把我开除的!”金卓非慌张的说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当时失控了,薛校长怎么会没出任何事。”金宇衡深沉出奇声道。
金卓非摸着脑门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我失控过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金卓非又抱怨道:“爸,我已经受够这种怪异的力量了,它简直就是累赘,简直就是一场醒不了的噩梦。自从小时候发生那次事件后我就不敢和小伙伴儿一起玩耍,他们怕我,处处躲着我,说我是怪胎。”金卓非说道这里已经抽咽了起来,泪水绕着眼圈打转。
“小子,别人求都求不到这种力量,而你生来就有,那不一定是祸,也许是福呢?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那不是没道理的,想想用你的力量去维护社会安定,保护家人安全。那时你再也不会被人称作怪胎了,而叫你英雄。你要记住别人所说的失败其实是成功的一部分,没有成功之前世俗就会认为那是失败,但你成功后就没有人会说你以前所作的是失败之事。一个不管多么伟大,多么有成就的人,他在成功之前都是失败,都会受世俗愚昧的眼光。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别人认为是失败之事做成功,那时你就是用别人的手打别人的嘴巴,他们那时会更羞愧。儿子你要加油知道吗?我以前就说过,当你控制好你的那种力量时,我就会告诉一个跟你有关的秘密。以后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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