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有没有好一点？」范武又趴在桌缘，楚楚地看着范文。
「嗯。」回到范府，范文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真的有比较好？」
「嗯。」
「你确定？」
「嗯。」
「没骗我？」
范文咬着牙回答：「难不成，你想我揍你一顿证明是不是！」
「不用了、不用了！」范武赶紧跳起，躲得远远的。
但不一会，学不乖的范武又小步小步地移近，来到范文的身旁，低着头：「那……文，既然你有好一点的话，我……我……想要……」
范文脸上一红，但却背过身去，理也没理范武。
「文……文……」范武学起范父，拿出磨人的绝招。
一刻钟后，范文受不了了，站起来，指着范武咬牙切齿地大喊：「你够了没！」
范武吓得脸色翻白，五官一皱，哇地哭了起来：「为什么……阿爹就可以……我就不行……你欺负人……」
「你……」范文气黑了脸：「那是两回事！别兜在一块！」
「那里不一样？！」范武难得地吼了回去：「你根本就是偏心！」
「那里一样？！阿爹才不会……才不会……要我……要我……」说着说着，红潮又涨满全脸。
「当然！」范武鼻子哼气，一付不可一世。「那种事只有我才能做的！」
「……」范文冷冷地看着范武，心里考虑要不要杀死他。
看范文不语，范武干脆直接当他默许了，整个人贴了过去，无视范文的怒目和挣扎，勾起范文的下巴，极其温柔地地吻住樱色的红润，啃咬吮吸，撬开莹润的牙关，纠缠住了那湿润柔软的舌尖，勾引一块陷落沈沦……
他的范文，总是容易害羞哪……
趁着范文还在头昏脑涨之际，抱起怀中的人，直直地走向床。
范武一面吻着范文，一面轻轻解开他的衣领。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范文，冰肌白晢若雪，莹透得有如上等白玉一般。不安分的唇舌一路来到细致的颈项，印下无数的证明。
范武抬起头，以指腹轻柔地描绘着那完美的轮廓，幽深的黑瞳，痴痴地凝视范文弥漫氤氲水气的蒙眬双眸。「文……好美……」
正竭力控制自己满心悸动和羞涩的范文，闻言，咬着牙怒视着范武：「你……想做就快做，要不就给我滚下去。」
范武噘着嘴，小声地嘟嚷着：「称赞一下都不行喔……」
范文抬起脚，就想把范武踢下床去。
按住范文粗鲁的动作，范武轻笑出声，伸手探入敝开的衣襟中，再度让白皙绝美的脸上，扬起另一片艳丽的俏红。
衣衫不知不觉中被褪尽，身子被熟悉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坦露出来的肌肤绯红一片，眼神已经紊乱，蹙起的秀眉、起伏的胸膛、急促的喘息，再再显示主人的迷乱。范文抬眼望进前方专注的黑眸中，完全只有自己嫣红妩媚的脸，心中一暖，矜持不再，忘情地伸手搂住那精硕的肩头，感受冲击间，那丝丝缠绕不去的柔情和爱意。
激烈鼓动叫嚣的的心，仅存两字，范……武……
「嗯……」范文紧咬着下唇，想要制止令人羞赧的**跟喘息从口中流泄而出。
范武看见了，笑着抵着他的耳边轻吃。「别咬……我想听你的声音……」
窘困涨红的脸，怒气涛涌的眼，范文，凭着向来过人的毅力，在咬紧牙关的状态下，褱是很成功地讲完当天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听…听……你他妈的……头……啦……」
﹙米：相信吗……上面那几行加下面那几行，花了偶两三个小时……呜呜呜…﹚﹙决定把床帘拉起来，不分你们看！小米自己把头探进去，留个屁屁在外面……﹚
时过子夜，范文长长的睫毛几次颤动，疲乏的眼睛才慢慢睁开，身体无力地酸麻着，头有些沈，是昏倒了吧……浅吟一声，身后传来范武泛滥着**的嘶哑笑声，双手还环在瘦削纤细的腰际，背上也感到同样传来着舒适的温暖，炎热的气息掠过耳边：「醒了？」
「嗯。」范文微微移动身子，却发觉身体某处的不适﹙注﹚，脸顿时腾地晕成了艳红，才想挣扎，却因范武紧缚的手臂动也动不了，末了，知道范武没有放人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才声细如蚊地期期艾艾：「是……七王爷的酒？」因为他的身体不好，范武向来不会这么恃无忌惮。
「一半一半啦……里头的料是劲了点……但……」那比得上眼前绝色来得诱人？扳过范文的脸，吻上了那半张开的嫣红柔唇，唇舌交缠，不断厮磨。
紧贴的唇瓣拉开些许的距离，牵引着似有似无的银丝……
「都知道了你还喝？要中途出事怎么办？」范文皱起眉。
唉……怎么文就不会先称赞一下他这么一路忍回家，天知道他多辛苦……「人家给的东西那有不吃的道理，反正光是看那群猪哥对着你流口水的模样，就能让我气得头脑清醒得不得了！」
「骗鬼！」范文轻笑出声。「你不是挺爱逛大街的吗？以前就不见你气过！」
「当官的总和小老百姓不同，他们满脑子损主意和自以为是。」
「那倒是……」的确是比以前不自在多，没想到范武发现自己心里细微的变化，心里一甜，身躯又向范武贴近几分。
范武也挺高兴范文的主动，甚至想得寸进尺：「文……」
「嗯？」
「再来一次好不好？」
「……」
「反正都在里面了。」﹙注：就是这件﹚﹙小米：……偶写得都不好意思了……范武~~都是你的错！！﹚
「……」
「你不答话我就当你答应喔！」
「不要！」范文羞恼交加，耳根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米：没错！小文咱们别理他！﹚
「别这样嘛~~」
「你给我出去！」
「人家想要嘛~~」
光在要和不要之间，两个人就吵了半刻钟，别看平日范武笨笨的，在这关头，可伶牙利齿的很！
但对象是极容易羞怯的范文，范武再能说善道用处也不大。
这个时候，绝对不适用老爹的方法。范武泛着狡黠的笑意，决定用自己的老手段。带点霸道、带点爱怜，满意地看着原本紧绷抗拒的身体在手下，变得温驯柔软，那个别扭的嘴中，怒骂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呻吟从喉咙逸出……
炙热的纠缠中，范武的眼里一片痴爱，和些许的无奈。「我好爱你……你，什么时候会爱我？」
「等……」范文呼吸急促，在迷失神智前，很残忍地回答：「你……长得……比我高的时候……」
替熟睡的范文整顿好后，范武抚着犹带红霞的娇容，倾身再吻。
依依不舍地放开，披上外衣，步出房门。
三更天，还黑着。范武走到中庭，不经意地含首，立即凭空闪出两道人影，单膝跪拜：「主人。」
「如何？」范武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将目光放在凝着夜露的花片，想起刚才在自己怀中，同样美丽的东西。
「全处理了。」
一场宫宴，范文和范武名扬京城。等天亮，路人就会看到范家围墙外，躺着各式各样慕名而来的淫贼、**大盗和高官权贵派来的探子。
「嗯。」脏的地方，总是比较多虫子。「那……鬼医提的药呢？」
两个人表情一窒。「只……差一付引子，东西的所有人……有些顽强……」
「我不想听借口。」透着寒意的语气，让跪地的人，额上泌出冷汗。
范武没有表情地回头看着两人：「你们走吧。」
「是。」没有给期限的任务，代表即刻完成。
两人「唰」地消失无踪。
范武蹙起眉头，无声地叹息。连赛华陀的鬼医，也找不出将范文的病根治的方子……仅能续命吗？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范文用任何理由离开他，即便是死亡也不可以！
病弱的身躯，是范文不肯正视两个人感情的主因之一……
难道那么多年了他还不懂？不懂他心里真正爱的人，永远只会有他一人而已……
「阿爹，你还要站多久？」
草丛里传来唏苏的声响，范父穿着绣着小花的睡衣从暗处走出，脸上并没有偷看被捉到的尴尬，反倒是满嘴的嘀嘀咕咕：「奇怪咧？像你阿爹我这么单纯可爱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双面的儿子？」
单纯可爱？范武觉得胃有点反。「阿爹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还不是差不多！」
「哼！谁像你就只会在小文面前装乖，怎？小文知道你背着他搞的小组织了没？」
「那么精明的人，那瞒得了，被臭骂了一顿……」范武噘着嘴，有些不服气。总要有人去帮文找药啊，阿爹靠不住，他又走不开脚，自然得找些啰喽嘛……
范父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你当初不给我参加！」顿了顿。「小文很替你担心哪……你也知道，他还满心以为你是一时鬼迷心窍，拚了命想导你入正途，要阿爹那天帮你找个媳妇……」
范武有些火气，范文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不要，除了文，我谁也不要！」
就是这付强驴脾气！
「那……阿爹帮小文找个媳妇……」还是很想抱孙子的范父很小心地建议。
「你敢试试看！」除了他，没人可以碰范文的！
「你要咱们范家断后啊……」范父苦着脸，只要是扯上范文的事，范武就很没得商量。
范父有点悲哀地自怜，自己的二儿子爱上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还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如果他们两个都不成婚，那范家的血脉不就断定了吗？别人是没生儿子才会有这种问题，可是他可是连生了两个耶！以前范武就很黏范文，他还一直以为是范夫人过身早的原固，刚开始不以为意，现在却后悔末及！
兄弟相恋就算，反正范武从来不掩饰他对范文的狂热执着，连他们这些旁人看久，也渐渐不觉得那里奇怪，再说，天底下能配得上范文的人，也只剩范武。只是叫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向来精明著称的大儿子，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得知时，真的只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可形容。他家小武明明就一脸笨相啊，怎么能骗他家小文到手的咧。
但，上面那些还不算什么，最最痛苦的莫过于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范文面皮薄，性子倔，有时被其它人撞见了，就揍范武来掩示窘态。范府的下人都心知肚明，要想看范二少爷被范大少爷打，只要挑对时间就可以！范父就常那么做。
范家里，大概也只剩范文不知道其它人全知道范武喜欢范文的这件事，
「你知道的，小文喜欢孩子……当然阿爹也喜欢，总管也喜欢，厨娘也喜欢﹙省略下人数十名﹚……可咱们范家里，就剩你有那个体力和能力啦……」
「我想也是……」有了后嗣，范文就不能再拿无后当理由拒绝他。
范父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今天范武那么开通，急忙地问道：「真的吗？那阿爹马上替你找媒人！看是要三个还是五个都没问题！」
「那倒不用……我早想到办法了。」范武露出愉悦的笑容，没预警的，出手点了范父的**道。
范父僵直倒下前，后头冒出两名家丁架住他，受惊的范父呆立着，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范武朝他迈近。
笑容可掬的范武自怀中掏出一颗酒红的药丸，塞到了范父口中，贼笑着：「阿爹别忘了，你自个儿也姓范哪，体力这种事，是可以培养和造假的……我看范家的香火，就靠你啰……」拍拍范父的头，意思意思地鼓励。
一会儿，总管带着一名姑娘出现，跪在范武跟前。「武少爷，人带来了。」
范武挑起姑娘的下巴，长得还算清秀。「嗯。」
总管向家丁示意：「带进去。」看着范父像一只烤乳猪似地被搬走。
看着他们离去，总管也想离开了，才移步，却让范武给叫住。
「武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下面的话全含糊在嘴里，颊上浮现难得的飞红。
「吭？」听不清楚的总管只好走近一步，拉长耳朵。
「……」
「武少爷，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能不能请你再大声一点点？」
范武斜眼看着笑开脸的总管，强烈怀疑他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吃什么可以长高？」这是吼出来的。
隔天，皇帝早朝时，意外地没看见范父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奇怪地问内待：「范大人呢？」
「启禀皇上，范大人家里人说他病了……请假。」
「是吗？」听见臣子病倒了，皇帝却显得非常高兴：「那待会下朝，朕得去探望探望才是。」
不只皇帝，基本上大殿上所有人都笑得合不陇嘴。
大家才正愁没理由去看美人咧，范米虫这一病，真是病得好、病得妙、病得呱呱叫！
此时，四王爷走出来，向皇帝一揖，嘴角咧得开开的：「陛下，你是九五之尊，那好为一个小官惊动圣驾，不如由臣弟代劳吧。」大大的帽子扣下，让皇帝的脸有些绿了。
「是啊，皇上，四王爷说得极是哪！」
「臣看范大人吉人天相，陛下就不用操心了。」
「皇上的心意，四王爷一定会传达给范大人的。」
要皇帝也跑去范家凑热闹，那当臣子的还有什么戏唱？
皇帝的表情有些铁青，差点想当场升范父当宰相，还是为了国家社稷才勉强忍了下来，「朕想起一些问题来，想问问诸位卿家的议见，朕看，今日就别退朝了！」朕做不了的事，也不会容你们去快活的！
可惜皇帝再怎么拖，也总不能留大臣在皇宫里过夜。
在讨论完如何增进皇城厕所的清洁后，皇帝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走所有大臣，只留下自己两个亲弟弟。兄弟叙叙，是不需要理由的。
「皇兄，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喔！」七王爷离心似箭，恨不得立即飞到范家去。
「难道你们就有？」皇帝忿忿地瞪着四王爷。
四王爷闲闲地掏着耳朵，很愉快地告诉七王爷：「七弟，稍安勿躁，要是去晚了，大不了在范大人家过夜嘛……」
七王爷闻言笑开了脸：「说得也是，那咱们再多和皇兄聚聚。」
皇帝气黑了脸，四皇弟比七皇弟聪明太多，不能用打发七皇弟的方法治四皇弟。忽然想起一个人：「罗璃王子呢？」那家伙不也觊觎范文和范武？
四王爷翘起嘴角，「罗璃王子啊……今早才对我说他如何仰慕范二公子的武艺，想亲自登门造访，被我叫人带到城里乱逛去了，现在……应该还在迷路。」
真卑鄙。皇帝和七王爷心中一凛，想来四王爷会是个难缠的敌手，纷纷起了舍弃用处不大的七皇弟﹙大皇兄﹚和看起来比较多馊主意的四皇弟﹙四皇兄﹚结盟的念头。
四王爷和七王爷到达范府时，只见范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裹着绵被、喷嚏连连地蹲坐在门口，一旁门上还挂着牌子，上面写着：我家儿子不给看！
不给看？四王爷和七王爷交换一个眼神，见机行事。
七王爷脸上堆起虚伪的关怀：「范大人……」
范父的回答是：「哈啾！」
四王爷和七王爷赶忙向后大大地退了一步，他们是不怕被传到感冒，却很担心会染上范父的愚笨。「范大人身体微羌，怎么不待在屋内，反而在大街上风吹日晒？」
范父斜斜地看了两位王爷，「今天……不晓得怎么搞的，来了一大群人，个个口头上讲要来探我的病，眼睛却一直往我家里头瞄……」睥睨着眼前的人。「两位王爷该不会也是借口来看我家小孩的吧？」又大大向王爷们踩近一步。
王爷们急遽地又退了一步，七王爷一紧张，不小心脱口而口：「当然不是！」说完，马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还让四王爷瞪了一眼。
「那就好！你们现在可以开始探了，我今天只接客到傍晚。」
谁有兴趣看你这条米虫啊？七王爷听到这里，抬脚就想走人，还是让城府深沈的四王爷给拉回来，四王爷转头笑问范父：「范大人昨天不是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会病得如此严重？」
「是……」都是范武的错！直接加害他的小文就算了，还间接加害亲生老爹！想到伤心处，范父不由眼中盈着泪珠，呜呜……没想到他竟然晚节不保！「因为……太过操劳……身子一虚就不小心……」
操劳？王爷们暗嗤，范父的大脑大概八百年没再用过了，会有什么操劳事？还是装出和蔼可亲：「那你家少爷没是吧？」这才是他们想问的。
「小文他也累着了……现在小武在照顾……」不过，只怕是让他柔弱的小文更累而己。
「是吗……」即然范文也病倒了，大概也不太可能见客。与其继续在这里和范米虫闲扯淡，不如回家睡觉实际一点。四王爷和七王爷没什么诚意也安慰范父几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演的都是同样戏码。范父干脆要人把床和起居用具搬到门口，搭起帐篷，顺便堵住门口不给进去！众人去了几趟，发觉只能见到范父也感到没趣，慢慢地人渐稀少……
第十五章
这日，皇帝招来四王爷和七王爷。「怎么范卿还没有起色？」虽然不用在朝会时看到范父是挺偷快的，可是连着范文和范武的事也跟着悬着了。
「范米虫上辈子一定是只看门狗！」七王爷紧握着双拳，气得咬牙切齿。
四王爷沈吟一会，问皇帝：「皇兄，何不直接封仕范文和范武？」
「试过了，范文不要。」
四王爷听到差点跌倒。「你可是皇帝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要他们做官？」
「可是范文的身体……」
「来到皇城，难不成还愁找不到大夫看？」
「对喔……当初怎么没有想到？」
皇帝和七王爷思忖，觉得此计的可行性很大，三人不由得得意地大笑。
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范文和范武要怎么分？
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皇帝和王爷们瞇着眼对峙，心里鬼主意翻腾不已。
就在气氛胶着时，内待扣门禀报，打破紧张局面：「陛下，范大人的家丁带来一封信函。」
「呈上来吧。」
皇帝接过信敞开，看着内容，表情也跟着不对劲。瞪大眼睛，一付不敢置信。
四王爷和七王爷也查觉皇帝的异常。「怎么了？皇兄……该不会是范文和范武出了什么意外吧？」
皇帝喃喃地念出：「范卿要辞官……」
「什么！」四王爷和七王爷跳出起来。「辞官？怎么可能！」
「信上写的啊！要不你自己看！」
「糟了！快派人到范府……」
皇城乱成一团，内待的回报只有「人去楼空」四字，不久，消息在京城炸开，范氏一家成为历年来最持久的八卦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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