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献不出去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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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于那种比较木讷的男生,成天都是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别说早恋了,就算是单独跟女孩子讲话,脸颊上都会不自觉地泛起两片红晕。
但身体是健康的呀,该有的发育、该有的反应一样都不会少,看着校园里忽明忽暗的成对儿的俊男美女们的亲昵表情,内心不免会有些黯然神伤。也曾想过,为什么人生下来要分为美的和丑的,聪明伶俐的和笨嘴拙舌的,既然人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直到现在,我对异性的亲密接触还只是停留在幼儿园时的芊芊和我那三个不更事的表妹身上。
他们几个却要幸福得多。张强是常换常新,不但均属温柔漂亮型的,而且还都对他百依百顺,无怨无悔,无欲无求的跟随着他,最要命的是即便被张强甩了,依然含情脉脉的目送他离开。
晓晖是轰轰烈烈型的,要么就不交,交了就一定很长久,好像有一种誓要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念头。因此,他的女友虽然不多,但绝没有交往两年以下的。
刘力更不必说了,从小便是个风流少年,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十足的愤青儿。他身上总有那么一股难以被驯服的感觉,偾事、伤感、不服管束、叛逆,那双似是看破红尘的空洞的眼神,总会隐藏着神秘感。这样的男孩儿最是青春期女孩子喜欢的对象了,对这社会都有着一种懵懂中的不懈。
何霖虽说长得跟我是一个重量级的,却偏偏生得一双巧嘴,再加上为人大方豪爽,又很会照顾人,也是深受女生喜欢的大哥哥类型。还一度被同学们戏称为“妇女之友”。
后来,我的事情有了转机。
班上竟然有个女生开始向我示好。有那么几天我发现课桌里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诸如巧克力、锅巴、桔子什么的零食,每当我不假思索的大嚼特嚼的时候,余光中便会发现她在笑。
再后来,我的铅笔也总是削好的,我的课桌上也不再有尘土,我的作业也会按时交上了。
但那算什么?我至今仍会感到莫名其妙,换作别人,两个人哪怕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会在校园内引起狂风暴雨。而与我,永远是不会被别人关注的,我开始主动和她一起讨论问题,一齐相伴上学,一同回家。换来的只是她对我的笃定,周遭始终不懈的眼光,令我感到失落,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人关注的人生竟会如此的无趣。
我宁愿被老师家长吆来喝去的挨训,宁愿被同学们指指点点地说我早恋,那样的话,我才会有受重视、受关注的感受。
那天,我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想把她带回家,我想她应该也是愿意地吧,做了,总会被关注了吧。
早已摸清了妈妈的作息时间,我决定就在下午2点到5点这段安全时段,就在我那小卧室里面,就在明天,我一定要做一件让大家为我震惊的事情。
她的回答总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对她发出指令,她便会说,“好,”“嗯,”“行”……
至少那次还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说的是,“下午到我家里去写作业吧”。她说:“好”。
我那时甚至怀疑她是没有长脑子的,难道就不知道单独和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男孩子在一起是会有危险的么?还把我们当成幼儿时的玩伴么?

我把她安排在路口的电线杆子那里等,自己一个人回家里侦查,应该说我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对于“妈妈不在家”这件事,一定要确凿无疑。
“吭、吭、吭”一边上楼,一边用力的咳嗽,其实完全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灯也会亮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
开门时发现门确实没有被打开过,“妈、妈”我歇斯底里的挨个屋的检查了两遍,事实证明——家里确实没有人。
我打开靠北面的窗户,按照约定好的,拿了一块红布在窗口晃动了几下。看着那火红的颜色在眼前生动的舞着,内心早已热火朝天。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开了门,她瞪大了眼睛问我,“你家里没人啊?”
我差点没笑出声儿来,她简直就是个傻大姐吗?要不然就是故意装出来逗我笑的。我的目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家里有人怎么行动啊?嘴上却说了其他,“奥,是,我妈妈还没下班呢,家里比较安静,我们开始写作业吧,你学习那么好,教教我,”我第一次发现了身为男人虚伪的一面,还有就是,能够说想异心的本事。
她淡然一笑,“好吧,其实你也不笨,就是学习不用心,稍微用点心不会比我差的”。
“是么?真的?”我这两句是发自内心的,除了她,在任何人的眼中我都看不到信任。
不大一会儿,我便开始心猿意马,她看的是书本,我看的是她。毕竟是17岁的年纪了,胸部已经开始发育了,脸上也开始有女人味儿了,就是不知道……
“你看什么呢?”她,一脸的茫然。
“啊?没,没什么,你接着说吧,”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不争气的红晕肯定又上脸了。
“说什么啊?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啊,你想什么呢?”她对着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浅浅的笑。
“你长得真漂亮!”
“什,什么?”她把头低下去了,脸上似乎也有了红晕,“还没有人夸我漂亮呢!”说话间,手一直在不停的捋着耳边的碎发。
“真的,我喜欢你,”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真的?你不骗我?”她的眼中明明就有渴望的。
我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了,像藤蔓一样向她的方向生长开去,终于下定决心,一下将她硬生生的抱住。“啊!”她用力的挣脱开了,“你干吗?”
这时,我的大脑中出现了张强挂在嘴边上的一个词儿——半推半就。“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身体内有股热流,莫名其妙的一直向头顶上撞,脑袋里“嗡嗡”的全都是噪音,手上却没停,总想狠狠的卡住她。
终于,拉拉扯扯的把她推到了我的卧室里,心想,到这儿你就别想再跑了,用力一推,她整个人已经仰在了床上。我都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脏“嘣、嘣”的跳动的声音,眼前已全是偷看录像里面的镜头,撕扯、尖叫……
“大煦,大煦,你回来了?”
声音恍若隔世,又似乎很是熟悉。天哪?是妈妈?我猛地一回头,就在那一刻,真的是百感交集,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而我,我却,正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按在床上,就那一刻,全身异常兴奋着的细胞瞬间全部死亡了。至今我都回忆不起来,我是怎么从床上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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