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十七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从库房出来,只见马汉匆匆而过,瞧到两人,劈头就问:“你们谁见着啼花了?”
两人莫名其妙,展昭道:“她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吗?”
“我把府里上下都找过了,没有——金光说,之前门上有个陌生人递了信,指名道姓交给啼花姑娘——那猪脑袋野丫头,看了信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马汉双目杂烁着火星子,额头也亮晶晶地冒汗。王朝和展昭鲜少看他如此情急,立刻领悟到事态的紧急,同时张口,问出不同样的一句话来:
“你怀疑是那夜的刺客诱她出去?”
“她走了多久了?”
马汉撰紧双拳:“至少两个时辰了!可恶——金光那小子,到现在才跟我说!我已经发动全班衙役去找了——希望天黑之前,能有个线索!”
展昭握住剑柄,奇怪,心口那地方,竟然有点发闷——他按了按王朝的肩:“你把方才我们所查之事,回禀大人,我出去找找啼花姑娘!”
王朝忧心忡忡:“需要加派人手吗?我看还是先通知四门戒严吧?”
马汉拊掌:“对!戒严——”他刚怎么没想到?如果那笨丫头真被谁拐带了,只怕刺客早出了京师,戒严可能已太迟了。一时间,人人脸泛青色——便在这刻,隐约听见一阵抑扬顿挫的小调声从回廊那边飘过来,某个蹦蹦跳跳,兼自以为没人注意的鬼影边旋转边陶醉地溜达过来——
展昭三人望过去——再望过去——晕菜了!
“啼花?!”马汉冲过去歇斯底里大吼一声,引发某人一阵高亢的女声尖叫:“哇哇——你有病啊——突然蹿出来,吓死人不偿命啊——”
“我看你才有病——”马汉青筋乱突,差点忍不住用手去掐那细细的脖颈:“难道你不清楚自身危险吗?还敢擅自跑出开封府?!”
“偶米事啊——”某人偷瞄眼大家的满脸黑线,总算知趣地暂时小声:“你们都知道门上送信的事啦?金子那大嘴巴,我还特意叮嘱他不要说的——”
“什么?!”
“小事情嘛——”某人想是瞥见别人等到她意外惊喜多过愤怒,又开始故态复荫:“其实,金子把那信一交给偶看,偶就晓得是圈套了。”
“知道是圈套还去——”马汉实在气不过,动手几颗爆栗赏下去:“你这猪脑袋——”
某人抱头闪避:“你才猪啦——人家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哎哟——不入虎**——死马汉大哥,你再不住手我要告诉包叔叔说你欺负偶了!”
王朝直翻白眼,展昭勉强从混乱心绪中理出一条线:“你的意思——你特地去跟踪约见你的人,打算探出他的来龙去脉了?”
“对丫——”某人眸光一闪:“果然还是展大哥最聪明——”
“聪明你个头!”左忍右忍,展昭还是没忍住一颗特大号爆栗赏下去:“你自以为有几两重,不知死活地竟然去跟踪一个刺客!”
那晚刺客不只一人,而且身手,都是有目共睹的——越想越后怕,看某人就越一副欠揍样!
某人哀哀捧住脑袋,一脸凄恻:“人家也是看你们很忙,想帮点手嘛——你们怎么可以光埋怨偶,全不关心偶跟踪调查结果的?”
“你是越帮越忙——”马汉瞪眼:“那你跟踪调查出什么结果了?”

“跟丢了——”某人蛮不好意思的地搔了搔一头乱发:“一出门就——太气人了,偶还特地花了五两银,聘请路过的一位大姐冒充偶赴会咧——那该死的刺客真狡猾!”
三个人同时翻白眼。
“下次有之类事,必须先知会我们,不准一个人作决定!”马汉咬牙,晃拳头。
“嗯——”某人嬉皮笑脸装淑女:“其实,你们除了表面怪偶,心里其实也很佩服偶吧——”
(很佩服你??——搞没搞错!一肚子想掐死人地冲动倒有的。)
王朝皱了皱眉:“对了,你怎么一看信就知道是圈套?”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某人立刻神气活现:“很简单啊,他冒充偶家人——哈哈哈,看来除了你们开封府和柳姐姐,外人都不知道偶在这世界是无亲无故的——电视小说上演这情节,也老套得不能再老套了!”
撇了撇一小弯润红,某人扭转头,突然发起怔来。
“是不是快过年了啊——我们家乡,很暖和,从来不下雪的——”
三人看着她——她的身高,加上垂首的角度,使人根本看不清她脸上包含的神情。王朝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她乱发:“没能回去前,暂时把这里当家吧——我们,都是你的大哥。”
空气异常沉闷起来。一会儿,啼花倏然抬头,两只黑晶晶的眼睛,闪动着阳光般的笑意:“偶是独生女,米有兄弟姐妹——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大哥,真的好不适应啊!那马汉大哥,偶是你妹子,你就不可以常常欺负偶咯!要疼偶,要给偶零用钱——”
“行啊——”马汉转转眼珠:“只要你乖,听话,不乱跑,每个月的零花钱我们就给你存起来,将来送你当嫁妆!”
“讨厌!”
某人恼羞成怒起来,马汉一边大笑,一边腾挪闪避她飞来的扫把。王朝和展昭立在廊下,不约而同,发出会心的笑意。有句话形容得真好——没了X冷冷清清,有了X又鸡犬不宁。肃穆庄严的开封府,早在不知不觉的状况下走入闹市。
厢房里,吴小蓉闭目躺在床上,柳大嫂不停地拿湿帕子揩拭她额角滑下的汗水。余绩仅穿着便衣,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公孙策拧眉看着手中一根银针,那针尖在日光下,微微泛黑。——这是刚刚自吴小蓉身上拔出来的。
金光一忽儿蹿到床边,一忽儿蹭近公孙策,这样憋闷的检查过半个时辰了,公孙先生还是什么都没说,急得他这旁观者抓耳搔腮地:“公孙先生——吴姑娘到底怎么样啊?这针——有什么问题吗?”他把那针都快看成了朵花,也没从中推理出公孙先生一脸沉重的原因。
公孙策放下银针,用白手襟细心的裹好,放进药箱,才对金光递了个眼色,一起退出来。对迫不及待迎上来的余绩道:“余大人,请到后堂叙座,慢慢说吧。”
包公独自等在书房里,也焦急辗转中——一下人报告吴小蓉倒了,一下人报告啼花姑娘又失踪了,加上余绩哭他姐姐的抢天哀号,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好不容易发现公孙策的倩影翩翩出现视线内,急忙接出去:“公孙先生,如何?”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