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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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展大哥!”刚跑出店的马汉比去时更快冲回了厨房:“不好了——一队官兵赶往这里来了,领头的,是知县大人的轿子!”
展昭楞了下,旁边白玉堂相当“识时务”地立即接口:“官场擀旋,向来是小猫你的专长,我这个乡野下民,就不卖乖出丑啦,再会!”一把扯上龚彩莲就想闪人,展昭凉凉抛给他一句:“白兄闲云野鹤去哪里都无所谓,但你身边这位姑娘,必须留下!因为她是本案见证的一分子,有必要前往开封府向包大人陈述案情。”
“小猫——你故意的吧?”白玉堂斜睨展昭:“明知道我急于将龚姑娘送会她焦急双亲身边,横加阻挠!”
“此案真相大白后,开封府自当有义务将这些女子一一送还原籍。白兄,双亲焦急的,可也不止龚姑娘一人。”
两个人你言来我语去,急煞旁边的王朝马汉:“展大哥——知县的人快到店门口了,难道我们就这么让他们瞎搅合?”
白玉堂向展昭用力盯视一眼,笑了:“算了!老实告诉你们吧,后门我早备得有三辆马车。虽然人数比意料的多,不过挤一挤应该没问题。离此三百来里就是我朋友钟文郁的采菏山庄,回开封之前,可以先到他那整顿整顿。”
别人尚未及反应,龚彩莲先自面色微变:“不!我不要去那里——”
“怎么?”白玉堂奇怪地转头瞧她。
龚彩莲低了低头:“——算了,随便你们了!”
“既然决定了,就快走吧!”率先催促的是余绩,他毕竟是新科状元。虽然蒙圣上恩典放了几天假,不过日后若有多事人将他出现在这类混杂场合打小报告上去,会影响自己辛苦树立起来的形象。
一群人乱哄哄地走,几乎在展昭等人费劲力气把所有女子都安排坐好在三辆马车里的同时,店的前门被官兵一脚踹开了。灯笼火把闪得小客栈亮通通的,惊醒的住客少不了一番嘈杂。真是质疑——本地官府若没有与匪类勾结,他们的情报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马车开始奔跑,转弯当儿车身一个剧烈颠簸,抖得被平放在内的啼花头重重撞在车板上,她“哎呀”一声醒转过来,眼未开一连串怒气先爆发出来:“靠——刚刚是哪个混蛋敢偷袭我?”她伸手摸包,摸在不该摸的地方:“啊——你这三八居然敢把臭脚放我头上?!我已经很倒霉了你知不知道?!”
“不——不是的——”吓得被骂的那女子拼命缩脚缩身:“姐姐对不起——因为——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窄了——”
“太窄?”某人这才留意到所处地理位置环境变化,本来最多坐四,五人的马车,现在至少闷罐似填充了十二、三个。她的待遇还算优厚的,重叠起的人勉强还给她腾了个可以蜷缩睡觉的角落。
“姐姐——你觉得怎样了?”龚彩莲挤过来小心翼翼摸她伤处:“我们现在正往采菏山庄的路上,已经得救,开封府的各位大人都在外面护车,没事了,放心吧!”
“开封府?”啼花楞楞数秒钟,扑到车窗边(压翻一堆垫背人),刷地掀开车帘高喊:“展大哥——”

她视野内没有展昭影子,只有一张似笑非笑的俊逸面孔,某小白带着两眼的调侃悠悠说:“啼花姑娘——你展大哥没在,他去车队尾巴断后了。有什么话,请留待至目的地无人处,两人再慢慢畅叙吧。”
换别人听这话,一定脸红脖子粗当缩头乌龟了。偏偏碰到啼花,这种无伤大雅小玩笑在她虎朋狗党中简直算小儿科,啼花当然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只挺在意跟前的人那么面熟:“嗨——我记得在哪见过你哦?”
“是么?”白玉堂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策马并辔。——对于展昭的“女人”,除了惊讶死猫居然也会“谈情说爱”,更多是好奇。
“嗯啊——”啼花烦恼地敲打自己头,猛可眼睛一亮,拍着车壁:“偶想起来了!你就素那算命地——”
白玉堂脑袋晕了下,差点载落马:“你——你竟到现在还这么看我!我到底哪里象算命的了啼花小姐?!”
“这身衣服——”啼花甩过去一个白眼:“别以为没戴帽子我就会不记得你其他特征。客栈内,是你告诉我‘小心’那句话吧?没想到你果然有两把刷子,偶后来真地遭殃了——当时还是应该多听你解说两句。”
白眼换上逐渐葱白的眼神。
白玉堂:“… …”
车内龚彩莲拼命拉啼花衣角,啼花回转身:“莲莲,挤你也不用老推我吧?”
“姐姐——”龚彩莲脸红得象煮熟的虾米:“姐姐你不要那么说白大哥啦——”
“白——大哥?”啼花坐好:“你是指外面那算命的啊——哈哈!莲莲,原来你一直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啊!哎,论外在素不错滴,但莲莲,说句老实话,算命的——无论在哪个朝代都米啥前途吧?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咧?姐妹一场,偶这可是很诚恳地先提醒你啦!”
也只有某人,才能这么理直气壮诚恳地“建议”,她忘了车帘没放下来,而且“米啥前途”的人还没走开,要死不死又听到她这番高谈阔论,结果——
余绩在后面惊讶地问:“白——白大侠?你作什么突然要走?不带我们去采菏山庄了?”
“没——”白玉堂咬牙切齿握着拳头:“我只是忽然想到小猫一个人断后很寂寞的,必须要去陪陪他!”
“哦——”余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那绝尘而去的轻烟。车内,龚彩莲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半天才启齿:“姐姐——你——你误会啦!谁说他是算命的?他——他是白五爷呀!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你有没有听说过?”
“白玉堂?!”某人呆若木鸡——半天——“没听过!”一口咬定。
“姐姐不是武林人士,又深居闺阁,不知道也难怪。”龚彩莲释然一笑。殊不知某人正心里嘀咕:“不知者不为怪——妈咪也!历史跟电视演的完全是两回事嘛——我咋不晓得小白的未来那位居然会是眼前的莲莲?”
此刻,车嘎地停了。出神的啼花,一下子滚倒在数女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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