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返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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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人头颤动,阳光下的他却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喧嚣热闹,外面独自站立的他,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啊,飘啊,飘、、、、、、荡啊,荡啊,荡、、、、、、好象前方是一片汪洋,没有边没有尾,一只桅杆笔挺地竖立着,几片残破的木板久久不肯离去,上面的小草迎风朝扬,似乎证实了什么!这只再也不会有人要的风筝,轻轻地,无可奈何地,跌落在这个木板上,却被小草微微托起、、、、、、这是小草的力量!为之动容却又感伤着它们的悲伤!男孩冷冷地笑了,这笑是那么凄苦与无奈。还有什么比起只能用笑来回应的事情还要痛还要痛呢?!系在脖子上的红色长巾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他站立着,一动不动。。。。。
“我是在复读八班,叫菲佳,你是哪个班?”迎面走来两个女孩,手里叠了高高的书,其中扎着马尾辫系着红色丝带的女孩正歪头吃力地问身边一个长发女孩。
“我也在复读八班。”一头浓密的黑发散落肩部,头却纹丝不动,尽管手里的书不轻,女孩还是笔挺地昂着头,庄重的脸象升国旗般庄严!全然不知旁边的笑脸,只是微微动了嘴巴。
“啊?”菲佳冲到长发女孩面前大叫
“啪啪、、、、、”长发女孩的手一抖,书便不幸地全摔了下来。
“啊、、、、、”维佳睁大眼睛,“对不起,对不起”一边道歉一边自己手里的书也噼里啪啦地作响,结果两人的书便在地上喜结连理。
女孩大叫一声,也不管地上有多脏,猛地蹲下,一袭黑发宛如地上的泉,一股一股开着花儿。这样的美菲佳的确是第一次看见。她张开嘴,却忘了说话。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生,一只修长而白净的手出现在长发女孩的面前,女孩抬起头,眼前一亮。菲佳则象被针扎了一下,心里阵痛,她看见系在他脖子上的血色长巾犹如一只喋血的幼鹰,剩下最后一丝丝的呼吸,凌乱地偎依在母鹰的身边!菲佳心里一惊,他是那么纯净!如清水般冰宁!他背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头顶着清晨的光辉,背景处还留有朝霞的身影,他就象天使一样,被光环笼罩;那微黄的发尖象点缀着清晨的露珠,晶莹,通明!而肌肤在光环下又显得那么光亮却又掩饰不了悄悄的疲惫!他的双眼生得那么动容惊心,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淡淡的愁;他的面孔是那么洁净,没有一丝丝的杂质!白玉也不过如此。浅绿的衬衣领微微敞开,簇拥着乱乱的长巾,血色长巾一直垂挂到腰间,和那白色的且缀着点点碧色珠片的长裤紧紧相拥,他是那么整齐划一,洁白如霜,可是颈部的血色长巾却又打破了和谐!但是他依然清新,他给人的清新,就如那瀑布溅起的珠儿散落脸上的感觉,清凉又舒畅,又如那冬天的雕花,他冰美而精致!可是他没有笑,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里却残留着仿佛云端上未下的冰霜,让人心头一冷,他是误入了人间的天使吗?
男孩把书捡起来,半蹲着的女孩意思到自己的失态,脸蛋羞得通红!而男孩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菲佳也被这种纯清之美吸引,直愣愣地看他,他把书放到正口瞪目呆的菲佳手里,菲佳似乎完全失控,完全没有了感觉,眼看两个人的书都堆到了她的手里也不见她有反应。
“谢谢,谢谢!、、、、、”长发女孩见他帮自己捡了书慌忙道谢,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脸还真烧得通红。
菲佳看他系一根醒目的红色长巾似乎故意引人注意,她想着,突然象如梦方醒,她皱紧双眉说:“同学,人家这么感谢你,你也该回答一下吧?”菲佳全然不顾自己身负的重担,照样管起别人的闲事来。
男孩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却为之一阵,为什么她也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她也和自己一样吗?为了引人注意?因为刚才看见阳光下有一末灵动的血色,所以才被吸引过来。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说一句话。他径直向教室方向走去!菲佳尴尬地张张嘴。
“好了,走了。”那个长发女孩子懊恼起来,因为菲佳的不友好口气破坏了自己在他心里的美好印象。
“对不起啊!”菲佳捧着高高的书艰难地说话,可是依然不觉得有多重,她是个见不得有人被欺负的人,她愤愤然地说,“刚才那男生也太傲慢了,也不答理一声就走了,下次可别让我碰到了。”她就一个人自言自语,突然很惋惜的语气说,“你也复读吗?”
那个女孩这时才“嗖”的一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脸象野火一样燃烧蔓延。她快速地走,越走越快,菲佳被远远抛在后面,菲佳看她的反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连自己的书也不要了?算,看你也拿不动。”
长发女孩目不斜视地从教室后门走进,她讨厌走进学校,但是命运却狠狠地跟她开了个玩笑,她,一个才女,一个貌美如花的才女,竟然什么大学都拒她之门外,这是最最受打击的地方,所以她决定再也不说话,因为她知道有个名人说过少说话就是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她奉行这句名言。她悄悄地走进教室,但她依然成了焦点,教室里立刻骚动,倾羡,爱慕,嫉妒,醋意的眼光和声音频频传来,女孩全然不理会,径直走向靠近后门倒数第二的桌位,因为她一直认为,她就是再那个最前面的位子才没能考上,这次高考的失利全是那个位子的错,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运气才旺,她没能有地利,当然就倒霉了。所以这次她一定要挑个占尽地利的好位子,靠后点的没关系,她暗暗下决心,这次再也不能让这该死的位子给害了。但是看见坐在后面依然有那么多的人回头看她,不觉心里飘飘然,脸上却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苏香儿?”听见在这里还有人认识自己,她回过头。
“辛一娃!”女孩惊喜立刻恢复平淡,她可不愿意被人误解且这次的高考失利也与他有关,她不想沦落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依旧冷冷的。辛一娃哪里察觉她多变的脸,仍然高兴地跃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后脑,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她挑了自己前面的座位,那桌子显然很多灰尘,“你坐这吗?那我擦干净你再坐。”说着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破布,冲着苏香儿腼腆地笑。一会儿,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明晃可见。“擦好了。”辛一娃又摸摸后脑,一脸纯净的笑。可是苏香儿并没反应,“终于走进了教室,”“哐哐”书被重重的放下,菲佳两手软绵绵地撑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这书可真重得不行,都要累死啊。”

“你怎么有这么多书?”辛一娃奇怪地问。
“里面也有我的书。”苏香儿冷冷地说,好象菲佳就是她的书童。
“哦!难怪这么多啊!”
菲佳一听,这话怎么就那么寒呢,象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僵鱼,菲佳打了个寒战,心里很不好受,她看辛一娃好象和她很熟悉,心里很不是滋味,气呼呼地说:“见到美女套近乎!”
“我没!我、、、、、、我哪里有?”辛一娃一急,话也说不连贯。
“那你认识她?”菲佳质疑。
“我、、、、、、我、、、、、我当然认识,很早就认识。我们经常一起做作业。”辛一娃又急又羞手里的抹布撕得一片一片,好象那是记录他两的证据。
“啊?”菲佳睁大好奇的眼睛看向苏香儿,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一阵,又气又羞又急,可是她并不说话。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见她的脸变化多端,菲佳识趣地不问,她想起在高考的前夕辛一娃是说起过被要求去做陪作的事情,没想到是陪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心里一阵嘲笑,难怪那段时间他总是躲躲藏藏,自己哪里比得上啊。菲佳对辛一娃单纯地笑笑,但辛一娃却急得话都说不出,极力解释“我、、、、、我和香儿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多想。”他通红的脸,还有剧烈的心跳,菲佳站在他旁边明显感觉得到。
菲佳看他一直戳手,抹布完全变粉末,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辛一娃一脸无辜。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菲佳也不顾双方当事人在场直问了。
“我、、、、、、我、、、、、、”
苏香儿正要发作,却听见“哐”一声巨响,菲佳回过头,听见不远处叶子正挥书,不轻不重地说:“怎么灰尘全跑到我这里了?该去的不去。吵死了。”她边说边挥舞着书试图阻挡灰尘的进攻。
菲佳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心里很是不服。自己不说话也要封别人的嘴巴,更何况现在还没上课。菲佳想着也掸了掸自己的桌子。扑到桌面上,故做惊怪“哎呀,我桌子为什么这么干净?”停了一下,“那是,”边说着就一**蹦到桌上,晃着双腿,“我就喜欢我的桌子干干净净,能说会道,我可不希望它成了哑巴。”
听见菲佳骂自己是哑巴,挥舞着书的手停在空中,这可是人身攻击,是侮辱,她愤怒地朝那个方向看去,除了菲佳在挑衅地拍打着桌子,同学们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眼光。她拎着手里的书,走到维佳的面前,四眼怒目瞠视,显然她高出菲佳半个头,且身体是菲佳的两倍有多,要是从桌上掉下来,肯定要被她活活踩死。其实她也不是很大,只是她装饰得很可怕,菲佳这个承认,活象超级大恐龙,不堪入眼,还自以为很好看,人前卖弄,招摇过市。菲佳瞪她,同时双手紧紧拽着桌子,可不想被她踩成尸干。
“呼呼”叶子吹了吹菲佳肩上的灰,菲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里直发毛,真叫一个悔,惹什么不好,惹一大恐龙,还要活不要活啊,她接着用书弹了弹菲佳肩上的灰,菲佳心里一软,心想,她不坏嘛。正要说谢谢,只听她平静地说:“连衣服都要占上土,你觉得你还是大活、、、、、、人?”菲佳“当”的一下撞到了她下颚,“哟,哟、、、、、、”只见她捂着嘴巴蹲在了地上,连叫的力气都没了,菲佳的头也撞的不轻,摸了摸,但是看到蹲在地上的她,就知道她伤得更不清。菲佳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扒在地上试图看她受伤的下颚,菲佳紧张且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菲佳就差没掏出心肝给她看了,真是抬头过猛,才撞上她的,看她痛苦地捂着嘴,菲佳打心里感到抱歉。
“你怎么样啊?还好吧?”辛一娃迅速跑过来,“怎么样?让我看看。”辛一娃着急地去掰她的手,“没啊,没事。”
这些菲佳都看在眼里,她翘起的嘴唇都可以当挂钩用了,“哼。”抗议的声音似乎不是有意的。
“哎,哟、、、、、、”叶子口齿不清,指手画脚地说。
“哪啊?哪?”辛一娃仔细地检查她的嘴巴,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教室里配备了专业的牙科医生,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恋人。菲佳愣着,而苏香儿冷冷地看着,无不醋意。
过了好一活,可能她的疼痛有所缓解,对这个牙科医生半天查不出病症很不满意,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的舌头断了。”
“啊?哦?咬舌头了?”辛一娃无奈的语言惹得菲佳直想笑。心想这叫报应吧,谁让她乱骂人,自作孽不可活!
正当菲佳洋洋嘲笑的时候,叶子“噌”的一下站起来,抓起菲佳的衣服眼看她的手掌就要打在脸上,躲是来不及了,菲佳本能反应双手护脸。只见一道闪电一晃而来,一只手抓住了,叶子的手腕,这个人紧紧锁双眉,叶子一双愤怒的眼睛顿时一亮,看着他,也许她看见了他眼里的什么,她渐渐的低下头,那个人也慢慢的松开手。猛的,她推了一下还捂着脸的菲佳,说时此那时快,这个人一个箭步把她护在了怀里,才不至于摔倒。看那情景绝对会误以为他们是恋人,叶子白了一眼,但只能双手护着嘴巴失落地离开。菲佳还在他怀里,她能清晰的听到有节奏的心跳,两颗心共呼吸,共患难!她感觉有很多眼光在看她,脸立刻滚烫,她挣扎着站起来,眼睛却定格在他的那跟血色长巾上,菲佳张大嘴不敢相信,“你、、、、、、你、、、、、、你不是、、、、、、”他只是回头看一眼她,走了。菲佳呆呆地看他离去的背影,教室里一阵轰动,而苏香儿更是气恼,脸上却不动声色。
苏香儿坐的笔挺,象看电影一样,只当个旁观者,冷漠地看着。
“哎呀,”菲佳突然惊叫,“这可怎么办我们的书都混一起拉!”
“哎呀!”苏香儿一听扑向堆得乱七八糟的书。“哎呀!这可怎么办?我还没来得急写名字呢。哪本是我的啊?”苏香儿扒着书,双眉紧扣,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差不多上面的是我的,下面的是你的。哎呀,反正都是新书,又没关系。”菲佳豪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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