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归其主 各有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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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香儿非常害怕,在这个教室的第一次考试,她不想考坏,也不能考坏,她不能丢脸,再说她又是复读生,她要向所有藐视了她的人宣誓,美丽漂亮的女人一样可以是聪明智慧的才女!她也要告诉她的大伯,也就是当年级主任的大伯,她不会给他再丢脸,她有能力东山再起!她自从老师宣告以考试做最后的定夺,她开始恶补她的物理,她拿着那本令她头疼的物理书、、、、、、
菲佳从来没奢望自己能考好,她只是随便翻了一下而已,复读这个词从来没在她脑海里出现过,她一直觉得既然选择复读,那就是从新开始,从零开始,一切不用过于担心,担心也是徒劳。辛一娃,对这个新学期的第一场考试并不担心,但是他不放心,怎么说也是一个复读生,要是还没考好就很对不起老师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起来,不时的写写、、、、、
叶子瞟了一眼辛一娃,她也拿起了书,复读只是再玩玩。这场考试她就象是个局外人,考得再差也没有谁责怪她,显然也不敢骂她,但是她并不想考得太差,因为只要还有一点点心的存在,那么都有那么一点点渴望!她很认真的看起物理书。
玺菲很烦躁,他看不下任何字眼,他静静的看摆在桌上物理书的封面,感觉它很刺眼,它在嘲笑谁吗?临阵脱逃是怎样的呢?玺菲狠狠的把书塞进书包。
“你要去哪?”菲佳看他准备走的样子,赶紧问。他不理会她,一个回头差点碰上门口站的人。
“斐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余多面色尴尬的问。全班都回过头,那是刚才匆匆跑来叫余多的年轻人,带了眼镜,很有学士风度!苏香儿一惊,那不是辅导自己的斐老师吗?他真的来了。
“哦,我只是顺路经过。你继续。”斐老师手里拿了语文书和名单和气的说,一双紧触的双眉紧盯玺菲,声音里是责问更是关心“现在没下课,为什么要走?”
玺菲也盯着他,并不回答,他的眼象被雨过滤了一遍,可以看清楚任何一角,但又朦朦胧胧,听不到任何一角的声音,那是倔强还是顽劣?他不回答,毅然走出了教室、、、、、、
“喂,”菲佳追了出来,“为什么要走呢?”菲佳抿了抿嘴,看他离去的背影,除了孤单还是孤单。
斐老师也看向他的方向,许久。他看了一眼菲佳,就是刚才和老师争执的女孩子,看来这个女孩并不服管,而刚走的那个叫玺菲的人的确聪明,但也一样不受管制。这是一群怎样的学生呢?他思索、、、、、、
“斐老师,你看看,看看,这叫什么东西?我还什么没说,就走了,现在的学生很难管,你啊,第一次,根本管不了。”余多走到斐老师旁边,愤愤责骂。
斐老师对他笑笑。穿过她向玺菲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玺菲竟然回来了,大家都很奇怪。“你没走啊?”菲佳很兴奋!
玺菲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当我没说。”菲佳看出他很不高兴。
铃声响了,这个散发浓浓学士气息的年轻老师走了进来。他径直走上讲台拿起粉笔,他写一个字,同学们就念一个字,终于写完了,他又径直向门走去,只说:“明天早上交上来。”整个过程只在一瞬间,甚至他长什么样同学们照样没看清,只知道他是男的,带了眼镜,就再也不清楚有关其他的信息了,甚至他具体什么衣服也没留意。
“他是谁啊?”菲佳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怪的人,这个作文命题我在小学就写过,现在都要是大学生了,还什么写一件难忘的事情!”菲佳十二万分的不情愿但还是边说边拿出作文本。说归说做归做,谁要作文是她最得意的呢?但是写什么呢?菲佳戳着笔,看空气。尽管作文她很拿手,但是老写相同的东西都写麻木了,难忘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总写还有什么新意?再说她又是个只喜欢有创意有灵感的东西。“哎呀。该写什么啊?”她死劲敲脑袋。
“这么好写的也不会?”言语间尽是嘲笑,菲佳看了一眼正向她炫耀的苏香儿,正要回击她,看见她挥了挥本子,想想觉得自己确实想不出来,打算拿她的希望能勾起自己的记忆。菲佳笑脸莹莹地说:“你写完了?给我参考参考。”正要去拿,她把本子一闪说:“想抄袭就不要写嘛。我辛辛苦苦写的,怎么会给你抄?”
“什么?”菲佳那个悔啊,狠不得把伸出去的手剁了,心想,我菲佳什么时候抄袭过作文了?“我们打赌,我就写一句话也比你又长又臭的裹脚布要好!你赌不赌?”菲佳意思到自己说的话过火了,她抿了抿嘴。
“你、、、、、、好啊!我就不信我的一千字敌不过你的一句话。”苏香儿气的心闷,虽然所有教过她的老师都说过她的作文应该加强点,但是凭借文字量,她还是稳拿全班最高分,再说斐老师是给她辅导的老师,还能给少分吗?就不信你能赌赢我!哼!苏香儿白了她一眼。
菲佳只顾想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了,并没看她。哎呀,说大话了,怎么办?怎么办?菲佳急的跺起了脚。“哎哦、、、、、、”苏香儿叫。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菲佳一脸歉意!
“蠢材,想不出拿我出气!”苏香儿痛苦地去摸她的脚,完全不顾形象,脚抬到凳子上,长发踩在脚下也不顾。

菲佳一听,什么时候轮你来骂了?可是忍了,谁要自己理亏。
终于挨到放学,菲佳迅速把书放进书包,正要走,想起也在整理书包的玺菲,看他好象很不开心,菲佳故做调皮地说:“哎呀,你肯定当得上拉,担心什么?我很支持你的哦!”辛一娃双眼无助的看菲佳的一举一动,菲佳也用余光看到了他,她说的更加迈力、、、、、、
苏香儿心里很不舒服,坐着却动来动去,菲佳觉得奇怪,怎么我的存在好象很碍你事啊?心想,自己学习没你好,能力没你强,你紧张什么?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能是别人的威胁,心里暗暗兴奋!
第二天的考试很快就要开始了,余多手卷着一叠试卷在桌上敲了敲,并不时的瞥向这个菲佳的角落,“你们把物理书,和有关的资料都交上,快点!”明显是冲菲佳他们说的.
菲佳翘起嘴巴说:"看什么看?我还不屑抄呢!"因为要是抄高了分,平均分就上去了,反之则低,低了,她的脸就挂不住.她很不情愿的拿出物理书,“帮我拿上去!”苏香儿冲把书递给她。
菲佳看递过来的书,我是你的书童?你还真使唤啊!才不要理你!菲佳站起来就要走。
“我帮你带上去吧。”辛一娃伸手去接,苏香儿得意地递过去。
“还是我吧!”菲佳怎么也没想到,辛一娃冒了出来,菲佳接过书,顺便他的一起带走。
“把他的书给我。”叶子走向菲佳。
菲佳紧紧抓住他的书说:“为什么给你?”
“你拿过来。”
“不!”
“你是真不给?”叶子正要冲过去拿。
“菲佳给她。”辛一娃说着就要来拿。
菲佳一闪,“你怕她还是什么?”
“我、、、、、、我、、、、、、我不想她考得差!”
“辛一娃,你还真是大好人啊,我也要你这本书啊。”菲佳还想说。
这时余多走了过来,把书从菲佳手里抽走说:“你两都出去!”
叶子砰的一下,把桌子推倒,走了出去,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菲佳也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着实愣了一下,怎么还没开始考试,就被轰了出去。很是无里头,菲佳想,出去就出去,反正也不想考,没得抄考也没意思。最主要的是,叶子没得考了,你的希望落空了.菲佳高兴的心情油然而升,她瞥了一眼辛一娃.拎起书包快活的出了教室,还不忘给后面的玺菲加油!
考试开始了,大家都认真的开始做,没过几分钟,就见苏香儿坐立不安,原来她在书上看到了一题一模一样的例子,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怎么做,她急死了,坐也不是做也不是,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挠挠发,头好象很碍她事,发更是多余的,她又不敢多动她的头,怕被老师说成抄袭,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稍稍偏头,想看看后面的人写的怎么样了,却一眼看见了玺菲桌子下正翻开的物理书,她捡了起来.“怎么少了一、、、、、、”苏香儿还没反应过来,书就被抽了出去,她一阵慌张,试卷也扯烂了,“斐老师!”她恐慌的站了起来,全班的人都看她,顿时教室里,热闹起来、、、、、、
斐老师把书扔到讲台上,余多这时也走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苏香儿低头,看不见她的脸,被长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怎么了?”余多奇怪的问。
教室里立刻有人回答,“有人抄袭,偷看书!”
余多非常惊讶地看向苏香儿,“哦,书掉地上了。”斐老师看了一眼交上去的堆得高高的书说。教室里立刻骚动,很不满斐老师的辩护。
“吵什么?都写完了?”余多象个发狂的人,使出全部的力气,怒吼。
教室里一片唏嘘。
玺菲看着那个站立着的女孩,心却加倍的跳动,笔在桌上发抖,他的脑海里快速放映似曾相识的事情,“嘶,嘶、、、、、、”那是非常刺耳的声音,虽然那时很小,但是那一刻却牢牢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监考的老师毫不留情的撕毁了他最喜欢的作文书,一本精装的作文书,一片片强制的被扯了下来,他的每一个撕毁的动作都刻在玺菲的脑海里.他狰狞的面孔,在他的心里“抄作文,让你抄,你可耻不可耻?你被判零分了,出去。”虽然那时小到连“可耻”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好听的词,因为零分告诉了他很多,后来发到手上的试卷是一个大大的刺眼的血红的圈,那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是好学生了,尽管他从来都是默默的,可是分数也永远是默默的,他重了咒语,他被那个红色圈圈圈住,再也走不出来了,他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直到有天,突然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他才迷恋上了那门课,这便是今天的物理,他太爱它了。他看着那个孤单站立的女孩,心由刺痛的紧张跳跃到渐渐冷却,到现在的没了感觉,他脑海里空空的,却阵阵揪心的痛,他象重了魔一样,身轻飘渺地走出了教室、、、、、、
大家都看他做着这一切,还以为他做完了。辛一娃却在那急得团团转,因为他的笔坏了,又不敢问人借、、、、、、
考试终于结束了。
里一片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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