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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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汉末
第十四章好兆头
第二日,袁绍捂着脑袋横躺在车厢里,周碧和晴雪坐在对面看笑话,贾诩更是被挤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周碧没好气的对不停抱怨头晕的袁绍嚷道:“喝喝喝,昨晚上你怎么不喝死算了?现在来叫唤。”
“我不是高兴嘛。贾诩没记恨昨日的事,多喝了点,等到有点上头的时候,已经醉了。”袁绍心里抱怨着这该死的米酒,跟老鼠拖木钎一样,大头在后头,每次一高兴就遭了它的道。
“你怎么肯定他是没记恨,说不定只是碍于救命之恩不好表现出来。”
“就凭贾诩老哥现在和我一样躺在后面的车中,要不然…”马车突然摇晃了两下,伴随而来就是袁绍的哎哟声以及“谁修的路,坑坑洼洼,一路上都颠多少回了,想晃死我啊!”
晴雪打开座位后面的小窗,吩咐车夫:“慢着点,还有有坑的地方尽量绕过去,少爷头晕的紧。”
“我看你昨晚根本就没醉,不但记得清清楚楚,还会分析前因后果!”周碧大声喝道,“说,昨晚是不是借酒装醉?”
袁绍困惑道:“我装醉?哪有!你说的那些事是还清醒时的,我当然记得。”
“还跟我装,”周碧看着袁绍紧握的右手,多少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嘴上却说道:“你那双乱转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你在撒谎了。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那叫婚内**。**,懂吗?”
袁绍真的不懂,明明眼睛没有乱转啊!不会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没有转,实际上还是在转。万分沮丧的想到:难道我没撒谎的天份。
噗嗤一声,晴雪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只好拼命捂着嘴。婚内…**,亏少夫人想得出来。那个女人不想把夫君套在自己身边,如果可能的话,巴不得一年360天①,天天宠爱自己。
周碧这才想起婚内**对于晴雪来说实在太超前,就像跟山顶洞人探讨**一样可笑。
袁绍瞅准机会,跳出来为周碧解围:“晴雪姐,告诉刘辉一声,在附近寻个蔽阳处休息休息,走了一上午,日头也高了,再走容易中暑。”
晴雪见周碧并未出言反对,便依言掀开窗帘招呼刘辉。
午后,毒辣的阳光从浓密的树叶间穿过,在树下形成一块块的光斑,微风一过,晃动不已。倒与星星点点散落在林间,频频舞动的野花相映成趣。
一朵小野花快乐的摇动着身躯,光斑从自己身上扫过后,暖洋洋的感觉充满全身。连深埋地下的根都感觉到了,更加努力的向着深处延伸。
突然,一个怪异,呃,应该是丑陋的东西引起了小野花的注意。这个巨大的东西后面是柱状,前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一样,扁扁的。恶心的是,还开了四个叉,由一分作五。五个肢体,暂且叫做肢体吧,有长有短,有粗有细,上面还晃动着些黑黑的毛。
实在太恶心了。
小野花有种脱水的眩晕感。
没等神志恢复,小野花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不停的触摸着。定神一看,却是刚才那个丑陋的东西在花瓣上摸来摸去。小野花奋力地扭动身躯,不让这个时刻散发恶臭的、巨大的、丑陋的怪物碰自己,可恶的是每次都让它得逞。小野花越激动越扭,越扭越激动,终于一口水没吸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直到一阵剧痛将小野花痛醒,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拦茎截断,养分正不停的从伤口流出。
我就要死了,我的‘花’生才度过一半,就被怪物摧残致死。模糊间,小野花看见怪物将自己送往两个微微闭合的黑漆漆洞口。不是吧,连死尸都不放过…小野花最后想到。
袁绍以手枕头,折来一朵开得正艳的野花嗅了嗅,有感而发:还是野花香啊,家花哪能跟野花比!
这不,因为昨晚的事情,午休时间居然让自己到林间单打地铺。
都怪自己当年,把一朵包裹着康乃馨外表的食人花养在了家里,想再在家里再种点春兰秋菊、夏荷冬梅什么的,那是想也别想,更别提把野花移植到家中。
悔不当初,误把蒺藜当玫瑰。
还是铁铸嘀…
“少爷,”刘辉蹲下身,将陷入懊恼之中的袁绍唤醒过来,“贾公子朝这边来了。”
“哦。”袁绍一看果然,连忙丢掉野花爬起来,躺在地上着实不雅。“文和兄为何不在车内多歇息歇息?”话才出口,就发现大有歧义,期盼着长醉不醒似的,又道:“今日对不住了,本该多休息半日再起程,但身处群匪出没之地,能早离开半日就安全半日。不便之处,望文和兄体谅。”

“袁公子你这样可有些过分,”看着袁绍一脸惊愕的表情,贾诩哈哈一笑,“莫非当贾某是不明事理之人?还说什么体谅不体谅!”
袁绍摸了摸鼻子,贾文和也挺风趣的嘛!前些日子怎么没看出来。修史书的家伙真该下地狱,只顾描绘如何阴险、如何狡诈,着力表现贾诩人人为我、我为自己的本我精神,其余均一带而过。日后若老是安着史书来对事、对人,不知还得吃多少亏?
“公子能为在下亲自烤制食物,不曾当贾某为外人,直接称呼在下表字即可。”
袁绍大喜,感情贾诩对自己的好感如同牛市一般直飙啊!嗯,还得加大点魅力攻势,定要将贾诩深度套牢,血本归我。“如此,文和也不要老是公子公子的,称本初就是。”袁绍伸手一引,“来,文和,请坐。”
贾诩跪坐好,四下一打量,环境清幽,生意盎然,是避暑的好地方,“本初好雅兴,寻得个如此清静纳凉之所…”话还没说完,刘辉以是嘴都裂到耳下,袁绍也是一脸古怪。略一寻思,那位常说自己有旺夫相的少夫人却不在此处,几日相处,两人几乎是身不离影,影不离身。
“不知,本初此番游学,意欲何往?”贾诩见两人神色皆不正常,理智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北上并州雁门,西至凉州张掖,越秦岭入益州,顺江而下游荆扬,弃舟乘车到兖州,明年三月前返回京都(洛阳)。”袁绍不明白贾诩是何意,莫非想与我一同畅游天下,便将路线说得万分清楚。
“明年本初应该会举孝廉为郎吧?”
袁绍点头道:“家父正是此意。”
“那本初就不要去张掖了,路途遥远不说,盗匪横行,略一耽搁,举孝廉前就回不了京都。”
袁绍摇了摇头,张掖自然不是那么好去的,但因为那个地方的一些人,不得不跑一趟。当然,举孝廉也是十分重要,问题是,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么大的胆子,从汝南袁氏、从我袁绍手里抢!
见袁绍不为所动,贾诩也没再多说,好奇心却冒了上来,张掖这等边荒之地,为何值得袁绍不顾危险亲自前去?“本初能否告知,前往张掖所为何事?”
“贾兄不介意由我来解说吧?”周碧领着晴雪已经到眼前。
道道阳光从周碧身后透射而下,犹如散发着圣洁光环的天使自天堂降落人间。
这就是此刻袁绍仰望周碧的感慨,老婆终于原谅我了。
贾诩正准备起身,袁绍阻止道:“文和,你我即以平辈相交,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又冲周碧招昭手:“碧儿,以后不可再叫贾兄,学学夫君,称呼文和!是吧,文和?”
贾诩微笑点头道:“真是如此,少夫人日后称在下文和就是。”
“这样啊!文和也不要老是少夫人少夫人的,也称我的表字苏菲吧。”周碧有些郁闷的坐在袁绍侧后,看见贾诩进了树林,自己后脚跟前脚,狗崽队似的进了树林,一会的功夫,两人都亲密得只称表字了。男人的世界,女人,还是别去猜了。
贾诩听到苏菲,感觉极其怪异。菲虽然可以做芴②讲,也能理解为香气,但这苏。死而复生谓之苏。用来做表字,而且是女人的表字,怎么看怎么别扭。
袁绍发现贾诩似乎正在神游天外,半天没动静,回头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取了表字?”
“就刚才啊!你们相互称呼表字,难道想让我靠边站。”
“不是这个意思,苏菲是你的英文名吧。”
“英文名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没英文名?”周碧有点不耐烦了,追着问名字干吗?
“有是有,你用英文名来做表字,不太合适吧?”袁绍朝贾诩瘪了瘪嘴,“你看那边那位都被你震得死机了。”
“啊!”一直在思考男人之间所存在的友谊,以及友谊的发生、发展过程这种深奥哲学问题的周碧才发现贾诩的异态。
注:⒈直到东晋时才发现岁差的具体数值,之前差不多都是一年360天,闰月则是不停变来变去;
⒉就是土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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