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文和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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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饭,袁绍等人将略有醉意的孙坚送出客栈,“文台,在下就不远送了。”
孙坚施了一礼,“本初太客气,孙某打扰才是,告辞。”
袁绍刚准备回礼道别,贾诩出列对袁绍使了使眼色,“索性无事,不如由在下替本初送送文台。”
“哈哈,好,”被贾诩很拍了一顿马屁后,孙坚对贾诩好感剧增,翻身下马,握住贾诩手道:“若文和不嫌弃在下蜗居的话,不妨一同前往。”
贾诩微微的皱了皱眉,握手,实在有点过了。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拱手、弯腰、低头,一气呵成,“文台言重了。”
袁绍有些不明白,贾诩这是怎么了,自一听说孙坚的事情后,对他万分热情,马屁拍的震天响。难道……
仔细想想,不大可能。孙坚如今才一个小小的郡司马,贾诩又不知道日后会成为一方雄主,没理由现在就给自己来给孔雀东南飞。
那为什么变得这般古怪?
周碧等了会,又等了会,还不见袁绍出声,前行两步与袁绍并排,才发现袁绍早已神游天外,不知人间几何。“文和送送也好,愚夫妇还得让人将车上的物品搬运下来,”轻轻踢了袁绍一脚,“袁金,你带人将文台送回府上。”
“啊,对,对。袁金你和文和替我送送文台。”袁绍回过神来,贾诩到底是什么意思,晚上再问问不久知道了,傻的在这浪费脑细胞。
一个女人不但跟自己的夫君并排而立,还老是不停的插话,席间用饭时也如此,成何体统?孙坚有些不喜,拱拱手便离去。
等回到屋内,将下人都驱赶出去,周碧一把抓住袁绍的衣领,“你个猪头,刚才又走神!”
“怎么了?”走神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人都有走神的时候。
“你走神,只有我出来说话。”
“所以?”
“所以,孙坚离去时,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周碧有些气急败坏,垫起脚尖凑到袁绍鼻前,唾沫星子溅了袁绍一脸,“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蔑视我,没有人。所以,这都是因为你的错!”
看来上辈子是被人蔑视惯了,今日‘温习’了一遍,内心深处的屈辱感都喷到我脸上了。袁绍郁闷的擦掉脸上的异物,“世界如此美好……”
“‘我却如此暴躁’是吧。告诉你,今儿我会更加暴躁!”
如果你发现面前有一头暴怒的食肉恐龙的话,最好祈祷马上出现一头更加暴怒的恐龙。
同理,如果你不小心令女人一个暴躁的话,让她去关注另一个会让她更加暴躁、而且与自己无关的话题,是万年不变的脱身法门。“其实走神的时候,我是在担心贾诩会不会跳槽到孙坚那儿,你看,贾诩……”
话还没说完,周碧就松开了袁绍的衣领,喃喃自语,“不会吧?我们为了贾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孙坚说几句好话,再灌上几碗酒就能把他收买了?”
是吗?白捡的还差不多。
袁金等人随孙坚来到所住之地,准备施礼道别,却见贾诩也下了马,“贾先生,您这是?”
孙坚闻声转身一看,贾诩站在自己身后回答袁金,“你暂且回去,转告本初,就说我在文台歇息一阵。”想了想,从衣袖掏出纸,还有袁绍给的铅笔,以手为案,唰唰唰,写了几个字,递给袁金,“交给本初就不会怪罪你了。”

“文和,你这是?”
“怎么,不欢迎在下前来做客。”
“哪能呢。欢迎之至,”孙坚将马匹交给亲兵,展手道:“文和,请。”
两人进了大门后,袁金才反映过来,展开贾诩写的字条一看,只有四个字:招揽孙坚。
不错,是个好主意,反正我袁金是没本事一人打跑几十个海贼的,也许只有王师傅能。
话说回来,少爷的确有眼光,平日这位贾先生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稀罕的,既不显山,又不露水,没想到出主意到是有一手。自己哥几个看在少爷面上,也只谈的上客气,回去得让大家好好改改,应该倍加尊重才是。
孙坚二人进了侧厅,落坐后用热布擦去满脸灰尘,顿感神清气爽。
寒嘘一阵之后,孙坚突然问道:“是袁绍袁本初让你来的吧?”
贾诩奇道:“文和何处此言。”
“袁家最近数年收罗了不少武艺高强之人,我也略有耳闻,那位年进中年的便是剑师王越吧?”见贾诩点头,孙坚又道:“今日在场的家兵,二三个倒也不惧,若是五个以上,孙某虽然自负,也只有退避三舍。”
“文台不必如此谦虚,这些家兵按王越所说足抵三个平常军士,文台能抵挡三五人,以是难能可贵。本初常言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文台何须落入下套,此非英雄所为。”
孙坚哼了一声,“文和言必本初,想来与袁本初甚为熟悉,相处时日不短吧?”
贾诩闻言大笑不止。
你要笑就笑吧,总有换气的时候,孙坚端起漆碗和了口水。哪知等了许久,仍然笑声不断,为了不至于贾诩气歇而亡,孙坚不得不开口道:“文和何故发笑?”
“文台可曾听过‘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孙某虽是武人,诗词歌赋虽不精通也略知一二,袁氏夫妇的新作凉州双绝还是知道的。”又将话题往袁绍身上扯。不过话说回来,袁绍周碧二人自十岁订婚起,绝句名满天下,而且都是一人一首。奇了怪了!
“文和可知此双绝的诗名?”
孙坚摇头表示不知,除了那些视诗为命的文人,一般都叫凉州双绝。
“一首名叫《战凉州》,而另为一首嘛,”贾诩拖了个长长‘嘛’,“叫《右扶风遇贾诩闻凉州战事》。”
“嗯。”孙坚一直误将贾诩当成是袁绍的心腹,以为是袁绍让贾诩来招揽自己的。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在下与本初相识不过半年光景,文台有兴趣的话,在下不妨将此间半年之事一一道来。”
孙坚点了点头,外间关于袁绍的传闻多的事,就是过于离奇,不可深信。
袁绍好不容易将陷入烦恼之中的周碧丢在屋中,自己跑下来王越等人喝喝小酒。
还没喝上几口,就见袁金一人独自回来了。原本还自信慢慢,此刻心中也是万分紧张,跑路都不说一声,先斩后奏?“咦,文和呢,怎么你一人回来了?”拿起酒碗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紧张,深怕袁金说跟孙坚去了。
酒刚下喉咙就听见袁金道:“他说他去招揽孙坚。”
只听“噗”一声后,袁金满脸酒水立于袁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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