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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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骑兵弯腰拍了拍那名女子的脸!
女子从梦中惊醒,脸露惊惶之色,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畏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匈奴人,朝背后的牛群中退去。
匈奴骑兵伸出一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嘘,同时将身上弯刀抽出来五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解开紧缚女子双腕的绳索,蛮横的把女子从地上拽起,朝小树林那边打了一个眼色,恶狠狠的推搡着女子,让女子在前边走。
离得远,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看到一个衣着庸肿的女子朝这边走来,后边跟着**不断的匈奴骑兵。等到走得近了,借着月光能将女子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走来的竟是一个绝色女子。
此女子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柳叶眉,两个漆黑的大眼睛内噙着泪水。高俏的鼻梁微皱,粉红的小嘴嘟起,好一副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她就如一个落入狼嘴的羔羊,浑身上下无处不显出可怜,希望有人突然出现相救,可内心又明白这一切都是奢望。树林就好比大门洞开的地狱,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起来。
匈奴骑兵似乎担心小帐内睡着的人突然醒来搅了他的好事,不耐烦的推了女子一把。女子没有防备,朝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她走的更加慢了起来,在那里进一步退三步的又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朝后跑去。
匈奴骑兵早有防备,伸手一抓,已握住女子的手腕。不等女子张嘴欲呼,扬手便是一个嘴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受此重击,女子完全被打懵在当场,有如木头人一般显得痴傻起来。
匈奴骑兵压着嗓子,低喝一声,叽哩呱啦讲了一句,并把腰中弯刀抽出凌空劈砍了几下,最后把刀架在女子的脖子上。他讲的是什么,那名女子一脸的茫然,没有听懂。躲在十来步外,借着粗大树木隐藏的李广与张秀也没听明白。不过,从匈奴骑兵脸上的表情与身体上的动作来看,匈奴骑兵一定是叫女子不要喊叫,不然便在这里一刀宰了她。
李广与张秀是如此理解的,那名女子也是如此理解的。她眼眶内噙着的泪水终于流出来,垂眉耸眼,异常委屈的挪动重若千斤的双腿。
见女子顺从自己,匈奴骑兵甚是得意,把弯刀往地上一惯,迫不及待的拽着女子便朝树林中走去。一入林,便在离李广与张秀不足五步的地方把女子推倒在地,手忙脚乱的首先除去自己的皮袄,露出两条健硕的臂膀。
李广把箭搭在弦上,用劲一拉,弓已成半月状,正要松手去射,张秀将弓压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
“救那个女孩!”
眼看一个柔弱的女子即将在被强暴,李广完全被此番情景气昏了脑袋,忘记自己根本不会射箭这个事实。被张秀将弓压下,想起自己根本不会射箭的事实,也就顺势把弓抛在地上,手朝腰中的宝剑伸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张秀将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凑在李广的耳旁道。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李广问道。
“十拿九稳,一定要十拿九稳!”张秀双唇干渴的厉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道:“等盏茶时间,在匈奴骑兵巫山**之时,对周围的环境完全不顾,那时杀他一定会十拿九稳!”
“去你妈的!”
匈奴骑兵侮辱那个女子,看在李广眼里就如同是在侮辱自己的妻子,虽然感觉张秀说的有理,还是忍不住低骂一声。他在心中默念一遍“我是一个身高百丈的巨人……”,把张秀往旁边一推,抽出宝剑便朝匈奴骑兵掩了过去。

树林里的雪还算松软,尽管李广已将脚步放到最轻,走在上边仍是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他急于救人,并不去在意发出的脚步声。还好,匈奴骑兵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又加上正在脱衣服,耳内听到的全是除衣服时发出的哧哧啦啦响动,并没察觉李广走过来时的脚步声。
匈奴骑兵的上身完全**,弯腰正要去扯躺在地上又惊又怕的女子衣物,身后突然传来压抑的闷哼:“放开那个女孩!”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匈奴骑兵听不懂并不知道,可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把他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来的是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汉人,穿着甲带着盔,心中更惊,以为是汉军已杀到此处。
匈奴骑兵虚张双臂朝李广的脖子掐来,同时张嘴想给同伴报警,胸口突然一凉,李广手中的剑已刺中他的心脏。他的动作定格了一下,眼睛睁的溜圆,不信似的朝胸前的剑看了一眼,然后身体后仰朝地上倒去。
女子正在惊恐与羞辱中挣扎,听到有人喊叫让匈奴人放开她,心中顿时一喜,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襟侧身朝匈奴人的前边看去,见到李广这个汉人兵士打扮的人后,竟有一种彻底解脱的快感,眼睛内流出的屈辱泪水在此时也化作喜悦,双手撑地便要从地上站起。**才离开地,身体高大强壮,一个顶她三个的匈奴骑兵如倒塌的墙壁一般朝她压来,女子躲闪不及被压埋在地。
这是李广第一次杀人,心中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唯一想到的就是握紧杀人与保命的短剑。剑入匈奴人的胸膛又打里边出来,其感觉就如木根**烂泥一般。他完全傻了,两个胳膊平伸,紧握的短剑上残留着血,一滴一滴溅打在惨白的雪上,绽开出一朵朵炫目的梅花。
“我杀人了!”李广喃喃了一句,朝地上的尸体看去。
匈奴人的脸色发灰,双唇发白,眼睛睁得溜圆,死鱼般瞪着天空。他的双手捂在胸口处,一只脚如同做实验时被开膛破肚的青蛙,不停而且有节奏的一弹一弹。
李广以为匈妈人或许未死,想蹲下身子伸手去探探匈奴人是否还有呼吸,可他明显的感觉自己双腿发软,稍微抬上一抬也是不能,更加说向前迈步弯腰试探。手中短剑好像也愈来愈重,再也举不动。
张秀心中很是恼火!李广那声骂虽然极低,可他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很尊重李广,可刚才李广却对他骂了一句:“去你妈的!”骂他可以,骂他妈绝对不行。
张秀在心中暗道:“我三岁时我妈便守寡,辛苦的把我养大容易吗?干么骂她!不行,怎么样你今天也得给我一个说法。”急急往李广那里赶去,要责问李广为何要骂他妈。等到了李广面前,看到李广面色发白,跟个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内全是恐惧之色,责问之语哪还说得出来。只得轻怕李广肩膀,问了句:“你……没事吧!”
这一拍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广瘫倒在地,腊月的天里竟发了一脑门的汗,虚弱的道:“没事!他……他真的死了?”
“死了!”张秀才吐出两个字来,匈奴人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把他吓了一个机灵,往后跳退一步,抽出短剑朝尸体看去。尸体露出半张漂亮的脸蛋,那名女子吃力的举起匈奴骑兵庞大的尸体,有气无国的喊道:“救我!”
李广挣扎着想站起身,可四肢乏力的根本无法打地上站起,指着女孩对张秀道:“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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