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一吻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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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杰道:“今天说这些儿干什么,咱们可是来游湖的,得开心才是,玉蝶啊,丁大哥敬你一杯,多谢你照顾府中上下平安,你照顾宛瑶的事她都跟我说了,大哥谢过了。”
玉蝶幽幽一叹,悻悻地想道,我岂是想听你说个谢字的!端起杯来一口饮干,“咣”地放在桌上道:“大哥可知,今生我玉蝶就爱过你一人,我都放下公主身份心甘情愿叫宛瑶姐姐了,你还不满意么?”说到此处她情难自抑,泪水滴落她忙取帕子拭了,一双妙目偷瞥了一眼丁杰忙又低下头去。
丁杰见她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又飞快地抬起头偷望。看来让人砰然心动。偷把眉扬,暗示檀郎,这光景韵味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犯错误了。月光下听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自诉心曲,丁杰心中如猫抓般,明知不可却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红润的芳唇上轻轻一吻……
轰的一下子,玉蝶只觉整个魂儿飘飘,一时哪还记得身在何方?只将身子紧紧往丁杰怀里凑,张开小嘴儿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丁杰伸舌挖开小嘴,只觉得那里似有着最甘甜的,先还轻轻,渐渐地加上了几分颠狂,轻怜蜜爱,伸出一手按住后颈两块软组织处轻怃。此处乃是最令人动情之处,与捏女子足心有异曲同工之效。片刻功夫玉蝶公主已是动情已极,她乃是处子之身,只知紧搂着他张着嘴儿,哪里知道他已将手渐渐伸入到小衣中?
正在二人吻得如痴如醉之时,“嗵”的一声巨响惊醒了两人,转头看却是有人扔出一物到船边,水花四溅,丁杰忙侧过身来护住玉蝶。那溅起的水却已将玉蝶衣衫打湿许多,玉蝶正值心魂激荡之时却被人看到,哪里敢见人?没奈何只得将头埋入丁杰怀中。
丁杰举目望去,却是小船顺水漂流,渐渐靠近了一艘画坊,画坊上几个身穿儒衫的男子正指点着犹自发笑,他哪里顾得去理这些人?哼哼两声取过浆就要划远些儿,画坊上一个士子却大声道:“兄台携妓独享,好生自私!岂不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上船同游,岂不妙哉?”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丁杰阴笑一声,扬声道:“好啊,等着,这就上船来!”玉蝶被丁杰一吻芳心窃喜已极,正自回想闻听那人将她当作歌妓也是气得险些晕去,她俏脸含煞偷偷对丁杰道:“大哥,待会儿上船了让我亲自教训那家伙!”
丁杰心说你若动手那还活得了嘛,忙道:“我先来,你若看的不解恨再动手,别忘了咱们是偷溜出来的。”玉蝶这才不说话了。很快地两船靠近了,画坊上船工帮着把小船系住接过二人上了画坊。丁杰这才仔细看了看,一个大胡子胖子似是为首的,身后站了一二三四五……七名护卫,大胡子的穿着一件丝质长袍,胸背双肩下方和衣袖处绣有环形的精美图案,显然是个有钱的主。
舱中有几名士子正与妓家搂搂抱抱,丁杰也不去细看,只细瞧刚才出言相戏的士子,个子略矮些儿,穿着一件青布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时打开来扇几下,尖瘦的下巴显得一双眼睛更大,眼中带着些阴气,好一副真名士自风流的架式。
这人见丁杰上下打量,他略一点头道:“兄台何人?敢问这女子是哪艘画坊的娇娘?”玉蝶本站在丁杰身后等他动手,听得那人又出言相辱,也顾不得身上被水花溅湿的衣衫了。她一挺身站上前伸足便踢,那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一脚踢中面门,登时面上一热待伸手去捂,玉蝶一足踢中,手扶住丁杰飞身双足连踢,闪电般几脚踢在那人脸上、胸上,待落下后她才冲着丁杰伸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丁杰心说王府侍卫能耐啊,这丫头居然还会这一手。一伸手将她护在身后望着舱里。那人痛得杀猪般嚷嚷,舱中大胡子低语几句,一名护卫点点头出舱将那人扶起道:“你是何人?好大狗胆!敢打京师第一才子!”
丁杰一楞,才子?就这德性?他呵呵大笑:“屁的才子,不过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公狗罢了。”那护卫涨红着脸道:“这位乃官拜翰林的大才子叶子畏叶大人!你这厮何人?胆敢殴打朝庭命官?”
舱中几个士子听闻舱外喧哗登时出舱,穿蓝衫袍的士子走出舱外看见玉蝶公主,登时眼前一亮,他死死盯着玉蝶不错眼珠地直视着,趾高气扬地道:“何事如此喧哗?”丁杰见他一双眼似要钻入玉蝶肉里般,眼神甚是讨厌,也不搭话,一伸手抓住肩膀往怀中一带,那蓝衫士子登时站不住蹬蹬连冲几步,丁杰顺势一脚踢在,只听“嗵”的一声,蓝衫士子登时落入湖中,那士子哪防得到丁杰还敢动手?掉下船连连吃了几口水,惊慌失措地连呼“救命!救命!”

那大胡子的怒声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好意邀请你上得船来,居然将我好友摔下船去,今日定要拿你去衙门治你个殴打朝庭命官的罪!”丁杰笑嘻嘻的站在那儿,哪里去理会他?带着公主打架,好比拿着上方宝剑一样,管他娘的是谁,打了再说。
穿蓝衫的那人被船家救上船来,那人趴在船帮上呼呼喘气不敢起身,恨恨地瞪了丁杰一眼对那大胡子道:“齐兄,你都看见了!你大理寺可专管着这些事儿,如此无法无天之徒还不拿了治罪!”
丁杰护住了玉蝶公主,将长袍下摆系在腰间道:“爷心情正好,几个瘟生却来败兴,不好好打一顿出出气怎么行?一起来罢,让爷活活筋骨。”
那胖子大怒,叫过两名护卫吩咐了几句,那两人点点头,转过身子分个式子站了,左边那护卫当先一拳朝丁杰打来,右边那护卫登时也动了手,不过却是冲着下盘来的,一双腿直如风车般连环踢来。湖上画坊甚多,一见有架打,几艘画坊登时停在旁边,几个画坊女子嘻嘻哈哈如看社戏一般,不过片刻人越聚越多,更有甚者高呼助威,掏钱押输嬴的亦大有人在。
丁杰挡了几拳,不防一脚踢在,身子登时向前一扑,他反应极快,左手探出在地上一撑,两条腿闪电般踢出挡住二人后一个空翻,力量和速度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凌空飘飘间左足一伸一缩疾速踢出,正中一名护卫胸口,那护卫蹬蹬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伸袖擦去,却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扑入场中。那胖子见不是路,一使眼色身后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各自抽刀拔剑围着丁杰打起来。
丁杰所善者战阵冲杀,这小巧功夫却不是他的长项,只得扯下外袍束起勉力抵挡,那护卫刚才吃亏在小看了他,这时得人来援认真起来,画坊有多大的地儿?只打了片刻丁杰已是左支右拙,连挨了好几下,幸得众人知他力大,只以小巧功夫耗他气力,丁杰才撑得一时。玉蝶在后看得焦急,她颐指气使惯了,平日里要打要杀,哪个不是乖乖地任由她?
玉蝶忍不住正要表明身份,一艘小船此时渐渐靠过来,船上坐的两名汉子中一人疾速跃起扑入场中,剑气纵横间若鬼魅般叮叮铛铛一连串的脆响,一众护卫“啊,啊”惨呼声中手腕中剑,刀剑落了一地。
那人在栏杆上一借力跃落在甲板上,顺手将短剑**鞘中,这才转过身来对玉蝶一拜道:“卑职严栋来迟,公主受惊了。”玉蝶见他五短身材,头缠包巾,一副江湖汉子打扮,仔细打量才认出是长年跟随在代王身边的人,想来刚来船上一慕尽被他瞧去了,心下微觉羞涩。
那大胡子一旁已是听得呆了,大魏如今唯剩下三位公主,承平公主下嫁镇南王长子,远离京城。玉华长公主早已卧病经年很少出府,那眼前这位不用问一定是代王爱女玉蝶公主了,这大胡子乃大理寺少卿齐思贤,心中一边痛骂惹祸的叶子畏,一边忙抢上前跪倒见礼,那叶子畏脸都白了,代王多大的权势?岂是他一个闲官翰林惹得起的?
玉蝶拉过丁杰将仔细查看,严栋笑道:“公主放心,丁将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玉蝶小脸煞白,冷冷打量了齐思贤、叶子畏等人片刻,自顾吩咐严栋将船靠岸,待她亲自扶了丁杰离去良久,船上众人犹自呆呆发楞,惹上了代王爷,谁不知道那是有名的杀星?一时个个埋怨叶子畏,暗道晦气,湖也不游了,各自上岸回府。
那严栋倒是乖觉异常,不即不离地远远吊着,既不上前也不落后。丁杰挨了几下倒也无甚大碍,只是今晚在美女面前丢了脸,是以心情极坏。忿忿地将玉蝶送入府中后,立即赶去香山大营找来几个骑尉,密密瞩咐了一番这才阴阴一笑,径直打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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