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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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砀山东西二寨各有四五百号人马,本是势均力敌。奈何一个有心来攻,一个仓促迎敌,童婉出去讨生活又带走了百十个兄弟。所以从一开始留守的东寨的山贼就落入了下风,只能仗着围墙、弓箭,苦苦支撑。
‘笑面虎’见有机可乘,当即便发动了猛攻,攻势如火如荼,西寨众山贼嗷嗷直叫,不要命地向上攀登。竟然登上了围墙,刀来剑往,前仆后继的展开了白刃战。东寨山贼势单力薄,又缺少主心骨,久斗无功,渐渐气馁。童婉赶回之时,士气已经低落到了冰点,似乎眨眼工夫防线就会崩溃。
一山难容二虎,二寨都在芒砀山讨生活,均是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绕是童婉经多了这类事,也不禁大惊失色,急忙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坚持住,我童婉回来了。”
寨内众人闻得援军归来,顿时士气高涨,竭力拼杀。‘笑面虎’部署眼见敌人援兵骤至,心下顿时惊惧,两面受敌之下,不禁阵脚大乱。
童婉喜出望外,便也放下心来。从容指挥,沉着应对,再也不见丝毫慌乱。
康宁慢慢从初临战场的惊恐中醒悟过来,既好奇有兴奋。“嗖嗖嗖”的数声,冷不防就有几支暗箭射来。身旁眼疾手快的,匆忙挥起大刀阻挡,康宁险险的避过,却有二人被不长眼的暗箭射了个洞穿。康宁气恼,银牙紧咬,飞身闯入敌阵,疾挥利剑,浑身上下,寒光闪闪。对阵之敌非死即伤,无人当得了一击之力。
西寨群贼大惧,一见康宁冲来,就哭爹喊娘地抱头鼠窜,再也没有不要命地敢去送死。
‘笑面虎’愤恨交加,心中暗骂,该死的臭婆娘早不回晚不回,怎么偏偏现在出现了,还带回来一个高手。眼见手下伤亡惨重,他明白再打下去要吃大亏,急忙下令撤兵。
童婉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便也不做阻拦,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忙得疲惫不堪,连康宁也顾不上过问。
击退了强敌,山寨众山贼自是喜气洋洋,顾不上正值三更半夜,当下就大摆酒席。一是庆祝得胜,二算是为康宁接风。
众山贼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吃喝得天昏地暗,好不痛快!
康宁欢喜他们爽快,笑呵呵地加入了进去。只是她头一回饮酒,两杯下肚,不禁脸颊红润,浑身飘飘然。
童婉越看越是欢喜,斟满一杯,又劝。
谁也不曾想到,酒行正酣之际,‘笑面虎’竟然卷土重来。
童婉听得喊杀声便知道事情不妙,慌忙扔下酒杯招呼属下迎战。不料刚走出去,四面八方的箭雨就已经纷纷射来,。她心中顿时大惊,虽说方才大胜,但童婉并没有得意忘形到不派哨兵警戒。为何外围的警戒的哨兵杳无音讯,‘笑面虎’却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
此时此景容不得多想,童婉临危不乱,迅疾展开宝剑,四面扫荡,冲开箭雨。单身迫入敌群中,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拼了!跟我上,把‘笑面虎’赶出去!”
东寨众山贼多是喝了几杯‘马尿’,本就脑门充血,见寨主一个女子就如此勇猛,哪还能按捺得住,顿时也嗷嗷直叫着,抓狂一般地冲了上去。

拼斗这玩意,不计较阴谋诡计的话,素来是软的爬硬的,硬的爬不要命的。眼见东寨有个刀疤脸肩膀被人砍了一剑,却不知疼痛般,嘿嘿傻笑着,挥刀抹了敌人的脖子。逝者如斯,西寨其他的贼子哪个不惊,哪个不怕?
童婉见手下拼命,心中宽慰,心念回转,猛地大喊道:“我杀十一个了,是男人的跟我比下!”
刀疤脸霍然应道:“比!老子操‘笑面虎’他娘!要是连女人都比不上,老子煽了自个当太监去!”说话时手下却不放手,刀光烁烁,弹指间又刴了一颗头颅。
酒壮怂人胆,何况康宁是个烈女子。薄醉之后,更是剑法伶俐,意气风发。心中暗忖,我虽不是男人,却也要和童姐姐比下。大家都是女子,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比!杀得少就不是男人!”男人那点可怜自尊心的驱使下,东寨众山贼也跟着叫好。
于是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笑面虎’的团团围困之下,童婉等人如同被一群小羊羔包围的几只恶狼,四处砍杀,所向披靡。刀光剑影中,一个个头颅“呼”地一声飞起,血雨喷溅尘埃,尸身被混战的双方践踏在脚下。
黑影幢幢,人马喧噪。
西寨众贼子心胆俱寒,好似碰到了凶神恶煞般,纷纷退缩。若不是身后有‘笑面虎’虎视眈眈地盯着,早就撒开脚丫子逃离这个屠宰场了。
打仗,打得是实力和士气。东、西两寨最初实力相当,前番拼斗了一场后仍然是相差无几。此番‘笑面虎’出其不意的偷袭,西寨本是稳稳占据上风,奈何童婉指挥得当,手下兄弟拼命。不知不觉中,胜利的天平又悄悄移到了东寨一方。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掉,‘笑面虎’气得怒火冲天,一边喝斥部属猛攻,一边急窜入敌阵。他不选童婉或者康宁这些高手交手,而是专找软柿子捏。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却出手狠毒、辛辣,眨眼间就有三人中招毙命。
康宁见‘笑面虎’凶狠,怒叱一声,逼退对手,就晃到了他身前。两个均不搭话,各展绝技,刀风呼呼,剑光闪闪,绞在一块,却是奇虎相当,不分上下。
童婉也没闲着,她所遇之敌皆非对手,如同切菜一般,一刀一命,干净利落。偶尔遇到个强点的敌人,童婉却不浪费时间,没等那人近前,神乎其神的飞刀绝技就挥手而出,同样是一刀一命。
“杀!”刀疤脸傻呵呵地笑着,丝毫不顾及身上四处流血的伤口,挥刀霍霍,恍如杀神。蓦地,好似眼花了般,他怔了怔,身体摇摇晃晃的,几近载到。
与刀疤脸对敌之人本已吓得屁滚尿流,抱头等死,惊见这一匪夷所思的场面,呆滞了许久方才醒悟过来,壮着胆子偷偷捅了他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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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不能上网,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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