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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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城内,人们不知道当今皇帝之大号,还可原谅,但是不知道城内有一位叫苏小妹的女子,那他不是聋子,就一定是傻子。尽管人们从未见过她,但是她的名字在中京城内几乎是家喻户晓。
苏小妹名叫苏舜云,是当朝宰相苏序最小的孙女。父母早逝,一直由祖父抚养。
要说这苏序,是三朝元老,执掌相位已经30余年,在朝中一向左右逢源,从不树敌。
有人曾当面讥笑他,某人是本朝的不倒翁。但是说来也怪,执政至今,国运昌隆,百姓安乐。使人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也许大多数人服的是他的好运,但是这,30年来,他的相位可是坐得稳稳当当。
苏序有三个儿子,苏小妹的父亲是他的小儿子,但是不幸英年早逝,他的长子和次子,在地方任职,长子为京畿重镇扶风的太守,次子为东郡太守,也是一时之人才。
苏小妹就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自小博览百书,三教九流,天文地理,皆有涉略,尤其爱好历史与兵法,常常手不释卷,伴着长灯读书到天明。
不过说来也怪,她虽爱书如命,又百书不忌,但是唯独对剑术和魔法非常反感。
问其原因,却道:“谋略兵法自可胜铁甲三千,以一己之武力,与战场取胜之道,相差何止千里?”
或言:“修习武道,可强身健体,颐养天年?”
苏小妹却道:“天命自有归依,又怎能强求?”
又有人言道:“弱质女流,又岂能投身沙场?”
答曰:“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匹夫之勇,不足为道。何况我朝巾帼将军,不在少数。”
或曰:“现今,国泰民安,战事不兴,汝一身所学,恐无用武之地。”
苏小妹笑而不答。
苏序对这个小孙女非常怜爱,常劝她不要扎在书堆里,做个书呆子。可是有一次却改变了他的看法。
当时天华帝国最大的辖区东平总督海天龙,上书曰:“臣奉命守东疆20余年,无甚作为,所幸天朝威严所至,蛮夷降服,臣时日无多,不能为国效力,犬儿海风,胜臣多矣,可堪继任,愿世世代代为陛下守卫国之屏障,臣顿首叩拜。”
朝廷为此议论纷纷,由于东平地区不同于其它地方,它是距帝国最远的重镇,靠近蛮荒,驻扎有朝廷的20万大军,用于防范蛮族入侵。为了维持当地的军事力量,将当地的赋税充当军用,因此总督将财政权也揽在身上。赫然是国中之国。
海天龙在此经营了20年,根深蒂固,朝廷也不敢轻言调任,以免引起他的猜疑。
如今,他提出这等非分请求,举国震惊,若开此先例,必为他人效尤,但如果断然拒绝,东平必反。
担任宰相的苏序也难以决断,苏小妹见祖父心事重重,于是偶一问之,苏序随口告诉了她,没想到小妹笑道:“此事易办,不知那海天龙有兄弟几人,子女几何?”

苏序没好气道:“一个海天龙就搅翻天了,再多几个帮手那还得了?”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小妹,原来这海天龙兄弟子侄甚多,都在军中效力,为其羽翼,其它重要职位也为其亲信把持。
苏小妹笑道:“这就好办了,爷爷你还记得当年天岚王朝如何平藩之旧事?”
苏序闻言猛醒。
第二天,朝廷颁发诏书,由于东平总督海天龙劳苦功高,为国家之柱石,分东平为济阳,东和,东平,下泽四镇,破格册封其弟海天鹰,长子海风,次子海云,三子海涌为四镇总督,而且他们死后诸子都拥有继承权。
当时的法令,有些爵位可世袭,由长子继承,庶子除非立有军功,否则无继承权,而半数以上的爵位仅三代而止,因此有效保持着贵族的数量。
象海家的这种册封,可说空前,海天龙见朝廷就范,也就作罢,况以兄弟手足之亲,必能同心协力,叩谢完浩浩皇恩,就闭眼了。
其后不久,海天鹰病逝,权力由其五子分领,每人仅能统领一城,数岁之威胁,一朝而平定。
这时朝廷的有识之士方才觉察到此计的妙处,简直兵不血刃,妙不可言。
这也让苏序对他的宝贝孙女刮目相看,至此后,老爷子凡有疑难之处,都会回家向小妹请教。
后来有好事者将这件事捅了出去,“女师”之名就不胫而走。既指苏序以孙女为师,又有孙女苏小妹才足为师之意。更有传闻…。
传说她相法如神,能看过去未来。
传说她鼓琴奏瑟,可引百鸟朝凰。
传说她一目十行,过目而能不忘
传说她博古通今,胸中怀有十万甲兵…………。
在人们的心目中,她简直是聪明与智慧的化身。
可惜,这样一个兰心慧质,却弱质芊芊,体弱多病,据说她活不过25岁。也许上天在赐予她一种天赋的同时,剥夺了她的生命为代价。
因为她的聪明,她的美丽几乎被人忽略。不过有好事者评出的云梦十大美女中,她位居第五。
如此才女,如此显赫之家世,自然追求者众,其中多数是名门大族,一方面借此联姻,扩大家族声势,另一方面为自己家族引进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使自己家族在各权阀之间的倾轧中多得一智囊。
然而苏小妹似乎眼高于顶,年已二十,仍不愿嫁人,事实上以云梦大陆的风俗,女子多在18岁之前就已出嫁,似苏小妹这等年龄应该已经有子女了。
苏小妹并不着急,她在等那个属于自己的那个真命天子……
是的,现在,那个人就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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