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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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身手腿法都很俊,混打在一起,场面火爆。我看得心里那个激动哇,瞧瞧人家,这身板,这身手,个个儿**响当当的男子汉,哪象我,都二十三四了,个子不长高就算了,连模样也越来越妖孽(到底长啥样儿还没看到,从别人的反应判断得出的结论),胡子都长得慢,我招谁惹谁啦?!
说起这胡子,在谷里第一次发觉长出稀稀拉拉几根胡子时,恶心的我呕得差点就把心肝肺吐出来,后来发现这胡子长得又少又慢,心里好受多了,也怪,贤褚的头发很好,可除此以外,其它地方的毛发都很稀疏,我把这归结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生长缓慢激素分泌过少造成的。
我极其羡慕眼前这几人,赵家人自不必说,昆修亦是从小便被选中开始接受各种残酷不人道的训练。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能够感觉到昆修有意掩藏起来的冷静锐气,偶尔会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威严,从使在月族是仅次于神使的存在,对于一个信仰高于一切的民族,这个地位极高也极重要,况且神使之位空缺五十余年,从使已经是深入人心的领袖,从昨天四个灰衣人对昆修的态度就可窥一斑。
要说昆修硬件软件都是超一流,凭什么要跟在我身边当那个集护卫、侍从、跟班、情人于一身的狗屁从使(刚刚是谁说从使地位极高也极重要?啊!!~~被PIA飞。),我都替他不值,这样优秀的男子不是应该站在高处,指点江山,剑指三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神使真的有存在的必要?我真的有必要存在?好吧,这些不重要,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范畴,我此去只为向月族求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绝计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困扰。
我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看着他们一家人用不同于常人的方式勾通,乐在其中,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只是,有点远,不是实际的距离,是心理上的隔膜,就象看电视剧,无论多精彩好看,你都不会当做是现实发生的事。
山中的夜里冷得就象数九寒天,既使离火堆很近,还是觉得自己象沙窗一样轻易就被山风吹透。
抱紧双臂,习惯了一个人,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索求温暖,那个傻笑着说‘展,暖暖’的行舟已经葬在了荷花塘底,我已经能够独自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经历过大起大落又选择过死亡,现在能够乱我心智的事,不多。
感觉自己未老先衰了,苦笑。
回神时发觉没有了激烈的争执喧哗,那几人不知何时又将交流方式变成了窃窃私语,有谁会知道下一刻将发生什么呢,自以为了解,其实不尽然啊,不觉惋尔。
这一夜几乎没睡,凛冽的山风冷得完全超出承受,住惯了四季潮热温泉错落的谷底,我何时受过这种寒冷,将棉被裹在身上,直踡得浑身肌肉酸痛,比爬山还累,好容易挨到天亮,我打着摆子就着冰凉的溪水洗漱,连欣赏山中晨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草草吃过早饭,我将几人分成两组,山子和他的三个堂兄弟一组继续昨天的科目,赵煜青、昆修和我一组走山的另一边,这边山势险峻,很少有人走,正因为这样,我才打算赌一下,以往的经验,越是险峻无人之地,找到珍贵药材的机会越大,到底如何,就看今天的运气了。
没有路,赵煜青走在最前面用砍刀劈着树枝,饶是如此,我们几人的衣服还是无一幸免都被挂破,不过,正所谓天道酬勤,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四株长**形的何首乌(某北不知道何首乌应该生长在什么环境,硬搬到此,先汗一个),真是不枉此行啊,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接下来的惊喜一轮又一轮。先是找到一片地蘑,这是一种菌类,只在雨后多年的草地上才长出的一种蘑菇,长不太大,因为太阳一晒,很快就枯干到什么也不剩,所以很难找到,算是难得的山珍。接着又挖到两棵成色不错的红参,最出人意料的是在返回露营地的路上竟然发现一处西凉花,数一数竟有十几棵之多,西凉花是外伤灵药西束散的主要原料,千金难求。
此行收获颇丰,我叮嘱赵煜青记住路线地点,以便日后再寻,西凉花我并没有全摘下,留下一少半,何首乌也只挖成了人形的,咱是现代人,自然不能干焚山狩猎涸泽而渔的蠢事。
我另外有我的考量,我想借此行给赵家人提供一条生存的思路,靠山吃山,守着若大的阿姆山脉,有着如此丰富的物产,不加以利用还要饿死,怕要让人笑死,可赵家人几代为将,完全不黯此道,需要这方面的指点。

既要从山上找资源,还要给珍稀物种留下修养生息的机会,不能一下吃干喝净。
赵煜青边听边频频点头,对我是言听计从。
我很意外也很高兴他能如此快就接受我的建议,先前我还怕赵家面临的困境会让他们饥不择食的狂掠怠尽,已做好准备多费些口舌,看来对赵家人的觉悟我需要重新评估。
回到宿营地不久,山子几人也回来了,赵煜山立刻现宝似上前大叫着让人过来看,紧接着就响起夸张的惊叹声,尤其是那几棵人形的何首乌,象接力棒在几双大掌里传来传去。
晚间的餐食除了烤野兔还多了一道鲜美诱人的地蘑汤,这地蘑汤平常人家是吃不到的,达官显贵想品尝也得要机缘,只因这地蘑实在难得。
可恨啊,老天连这唯一一道素食也舍不得给我入口,在我眼巴巴从汲水架火就守在一边咽着口水直盼到水沸菌熟,还没来得及吃到嘴里,就被一队草原骑兵给包围了。
猝不及防,我们被围在了中间,除了几把砍刀和匕首,我们没有一件象样的武器。看看人家,清一色紧身软甲,长刀短佩劲弩抓勾全副武装,抵抗是不明智的。
被明晃晃的弯刀抵着,我老老实实坐着不动,眼睛还盯着那锅滚开的地蘑汤,NND!再晚来一刻,我就能一饱口福了。
光看装束配备就知道这绝不是普通士兵,他们个个精壮干练训练有素,迅速搜查过我们的东西后,两个貌似小头目的人交换了个眼神,打了几个手势,除了警戒和看管我们的士兵,其他人立刻围拢篝火将我们未来得及入肚的美食一通狂吃海塞,不到五分种,站起来几个人将看管我们的士兵换去吃饭,整个过程全无声息,十几个人如此高的默契度不得不让人惊叹。
这样一支小分队,显然经过特殊的训练用以执行特殊任务,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紧挨我坐的昆修也不禁露出欣赏赞叹的目光,这家伙别看平时不言不语,其实骨子里高傲的很,除了温泉那次对着迷菁牡丹说了句很漂亮就把我扔出去后,还没听他夸赞过谁。
从装束上我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肯定不是楚国人。这里是楚蓟的交界,是蓟国士兵的可能性很大,如真是这样,他们就是越境行动,听赵家人议论,近一年多边境的摩擦有扩大的趋势,可还没有发生有规模的战事,这种情况下楚国境内出现这样一支特种小分队。。。问题有点大条了。
山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付要拼命的样子,被其他几人按住,赵煜青更是冲山子连使眼色带孥嘴好象脸抽筋,生怕他做出过分的举动,后果不堪设想,山子可是赵正武将军老年得子,就这一根独苗,上面有五个姐姐均已出嫁,这宝贝可是赵将军的心头肉,若有闪失,那几人还真没法交待了。
眼看人家吃光喝净,丁点儿没给我们留,心里哀叹与那人间美味地蘑汤无缘,三光政策已经进行了两光,这剩下的一光是要杀光了吧,这样的人执行任务时通常是不会留下任何活口的。
想到这里,我开始不安,扭头看看昆修,象是感到我的恐惧,昆修冲我微微勾起嘴角,眼里的从容淡定让我放下心来。
回过头,发现篝火旁围坐的几人中,有几道视线分明是瞄向昆修的,他不同于楚人又过分俊帅的样貌此时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正这时小头目甲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军爷的话,小的几个是采药的。”
回话的山子的堂兄赵煜岷,他顾意露出一副唯唯嚅嚅胆小怕事的样子,另外几人也配合的很好,我看着心下暗叹,默契呀,正规军就是正规军,脱下军装也比民兵强。
“采药的?”问话的小头目目光犀利,“可有解毒的药?”
听得众人皆是一愣,“回军爷,没有解毒的,都是些平常的药材。”
小头目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突然间,一声短促的命令,在我发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昆修搂住腰一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我就地滚出多老远,直撞到树上才停下。
我的腰哇~~~,我的背!昏头涨脑的爬了几次没爬起来,两下里已经打在了一处,昆修被五六人围住,虽还没落下锋,可一边赵家人已被擒住,我猛然明白过来,他们动手了,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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