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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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醒山子,让他去找吒阑要雪螽丸,我在最早的一张药方中见到这个名字,据说是解毒的圣药,那又怎样,比不上我的血有效果。想到这,我就美得不行。
给仍昏迷不醒的羌蛮喂下两颗雪螽丸,顾不上帐外乱糟糟的争执吵闹,我腿一软,偎在毡垫上去付周公的约会了。
惦记着羌蛮的病情,睡了并不很久,醒来时发现羌蛮的床边多出一个矮榻,我就正躺在这个矮榻上,而床上的羌蛮依旧一动不动的昏睡着。一个轱辘爬起来扑到床边按上他的手腕,跳动分明的脉搏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注意到,左手腕的划伤已经上过药重新包扎好了。
我其实很想继续补眠,大管家路果的出现让我只能哀叹没有这个福份。
跟随路果出了大帐,草原清新的气息让我身心一展,略略平抚了仍然十分强烈的旋晕,帐外很多人侍立走动,见我们走过,都恭恭敬敬地站立等我们过去,只是四处响起的抽气声份外刺耳。
真是麻烦,忘了围头巾了。可我现在看什么都象是加了动感模糊滤镜处理,哪还有心力去注意这些细节。话说回来,昆修和赵家人去哪儿啦,醒来就没见到,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胸口闷闷的,耳鸣也很严重,好象刚刚跑完八百米中长跑,脚下软绵绵的,身体上的不适,让我心绪烦乱低落,想法也灰暗起来。
路果在一顶颇为壮观华丽的金顶大帐前停下,通报后,帐帘打开,路果示意我进入。
类似朝堂的军帐,吒阑王爷在正中的案后高坐,无比威严,帐内左右各站一排人,更显气氛庄重,我的到来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吒阑也显得很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高贵的气度,命人给我看坐。
心里万分感激吒阑王爷此时表现出的体贴,在坐下的同时,我发现昆修和赵家五人也在,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象一道闪电穿胸而过,瞬间清醒了许多。
赵家人不能留在这里,且不说目前两国并不算友好的关系和边境长期以来的摩擦,他们的身份一旦暴露只怕性命不保,就说赵正武将军正是被诬陷与蓟国私通,若吒阑发现了几人的身份拘押起来,放出赵家人在蓟的消息,赵正武私通蓟国的罪名就坐实了,赵家也就永不再有翻案的一天。
正想着,又进来一五十多岁的老者,此人一进来就长跪伏地,高呼神明保佑,语气哽咽,说小王子殿下吉人天象,神明辟佑,遇难呈祥,必有后福。。。。(以下省略一千字)说了半天就一句话,羌蛮小王子毒已解了大半无性命之忧了,再吃一阵子药就全好啦。
原来,是派人去复查了呀。
帐内一片欢腾,吒阑自是喜形于色,当场宣布大赦,还要在草原属地欢庆三天。
一扫初来时沉闷郁结的气氛,热烈而欢快的笑容在每一个人脸上荡漾。
真让人怀疑这小王人到底是谁的儿子,我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现,虽然眼前晃得很厉害。
大喜过后,吒阑王爷提出要重重赏赐我,我顺势提出放赵家五人先行回家,家中尚有需要治疗的病人,耽误不得,本人会留下继续医治小王爷直至完全好转,至于赏赐,并无所求,只求将我们先前采集的药材归还就好。
一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是我用极柔和清悦的声音说得又极尽委婉有理,让人不忍拒绝。
当然不能拒绝,不让赵家人先走,恐怕我连觉都睡不好,这个时空人的思维我一直不太同步,怕只怕治疗蓟国王子这事对楚国人来说要和判国挂上勾,不知赵家人是怎么想的,所以,干脆先把他们弄回去了事,一来他们就安全了,二来没了他们的拖累,只我和昆修更好脱身。
大帐内霎时安静了。
吒阑王爷收敛了笑容,别有深意地看向昆修,昆修就站在我对面,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眼后转向吒阑,真想此时能够与昆修有心灵感应,让他知道我心中所想,与我一条战线。
最后,吒阑终于同意了我的请求,命人归还药材,还赠送马匹食物和银两,送赵家五人回家。
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赵家人很不放心我和昆修留在这里,但也知道轻重,言语间很是感激,简单的话别,赵家人卷尘而去。
看过羌蛮后,摇摇晃晃回到特我准备的毡帐,昆修已在里面等我。

“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不然你放一碗血试试看。”我语气虚弱,多少有些赌气。
“是我疏忽了。”昆修扶我坐在厚厚的羊毛垫上,从怀里摸出一个蜡丸捏碎了,蜡丸里封着一个黑红的药丸,很浓的腥臭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昆修就把药丸塞进嘴里强迫我咽下,然后按压耳后的**位止住恶心干呕。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蟾涎丸”
“那是什么?好臭哦,呕。。。”
昆修继续按压着**道,“是雪山蟾蜍和银线蛇的血再加上十几药材制的,味道不好,所以用蜡封了,不过对体虚气弱精血亏损的人是最好的补药。”
“呵呵,听起来蛮珍贵的,怎么舍得给我吃了。”
昆修不再说话,将手放到我的后背,抚着帮我顺气。
“唔~~,停下!”后背一阵闷痛,我忍不住狼嚎。“你想谋杀啊!”
昆修难得露出紧张的情绪,“怎么回事?”
“背痛啦!还不都是你!当我是东西么,丢来丢去!”我承认我是借题发挥,要在平时我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发泄不满,昆修这家伙具备某种让我害怕的狂暴性格,虽然只是偶尔表露,也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你怎么不早说。”昆修让我趴在厚毛垫上,解开衣衫查看背部,“肿了一大片,有淤血,早点说用药酒揉几次,不至于成这样。”边说边用手按。
“咝!你故意呀!”
回应我的是一阵古怪的安静,我刚想起身看看昆修是不是已经走了,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你背上这些鞭伤是怎么回事,这是刑鞭,有人对你用过刑么?”冰冷如同北极寒风的语气,打着旋钻进耳朵里,冻得我一连打了几个激灵。
尘封已久的往事,又被提起了。
我自信可以象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故事一样进起从前,但是我不想说,没有想要讲述的**,让它静静地呆在记忆的脚落不好么。
“我累了,头晕背又痛,我想睡觉。”
“先别睡,我去找些药酒,给你推拿一下。”
“我不要!”我象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惊叫出声,推拿?乖乖!我宁愿好得慢些,也不要受那个罪。
昆修根本没理睬我的拒绝,一掀帐帘出去了。
半柱香后,昆修拎了一小泥瓶回来,接下来,我痛心疾首呼天呛地撕心裂肺的。。。在心里惨嚎,事实上我死咬了袖子只闷哼出声,本能的不想让昆修看到我懦弱无助的凄惨样子,伴随成长建立起来的心防让我不再轻意示弱,我不强悍,却也不想再对任何人有依赖。
这一路走来,昆修对我算得上体恤有嘉,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也不很反感,没多少好感罢了,总在心里提醒自己,昆修的关心是建立在神使与从使的地位关系上的,并不是针对我,所以我也心安理得对他的周到和偶尔的暧昧视而不见。就象现在为我推拿治伤,倘若我不是什么神使,他还会这样照顾我么。
忍痛忍得我更晕,懵懵的,越来越迷糊。。。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头不晕了,身上的不适也好转了许多,心情大好,刚想伸个懒腰,赫然发现一条粗壮的手臂环在腰上,呃。。这情景似曾相识啊。
我轻而又轻地抬起手臂,慢慢移动身子坐起,刚起到一半,手臂用力一收,我咣当仰面躺回原处。
昆修欺身压上,几乎同时,不容拒绝极尽霸道的吻夺去了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唇被含在另一个人的嘴里,反复吮舔着,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来,长时间的窒息让我眼前金星乱冒,就要背过气的时候昆修终于离开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昆修!你起来!大早晨的发什么疯!你!你你。。。”
突然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抵在大腿上,我惊地说不下去了,我怎么忘了,男人在早晨是有**的。天啊~~~~,居然遇到这种事。
昆修好似还没睡醒,一脸的迷朦慵懒,眼里盛满**。昆修现在的样子极为蛊惑诱人,本就长得极俊美帅气,现在又带了动情的魅惹,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压在我身上,即便刚才那个吻感觉很好也不能抵消大象一样的体重压在我身上造成的几近窒息的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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