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们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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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若琳与那个先生都在化天寺出现,虽没有看到惊无雪和西门无名,但估计也是**不离十。赶紧到慕西亭所在的菩萨堂外等他出来。
“我看公子和贵从都是身手不凡,十分难得。”信玄的声音传来。
“在下家门本就好武,在下也曾跟家父练过几天拳脚。至于我随从,现在出门在外,盗匪横流,自然要请几个镖师随行了。”慕西亭没有否认两人武功,只是说的轻描淡写,如果说不会武功反而引起这个信玄的怀疑。
谢天谢地,小尼姑若琳没有跟出来。
不知信玄是否因为听了西亭之话对叶南飞特别关注,上下打量他几次,叶南飞心里一阵发虚,赶紧告辞转身。
回到泰州小院,已是夜黑,幸亏泰州南北商人数量众多,晚上西东两城门一直敞开两人才得以入城,与慕西风会晤与小院之中。
“我见到了风间傲的徒弟和上次传信之人,想来惊无雪和西门无名必在此处。”这个是叶南飞本次的收获。
“风间傲的徒弟?不是惊无雪?”慕西亭倒也吃惊。
“你还记得那个菩萨堂里的女尼姑么?那是惊无雪的师妹若琳,还好我借口如厕,否则对面撞上就是穿帮结局。”
“明天晚上,我与小飞同往,西亭不必出面,明天晚上西亭为我准备船只,并邀楚如良一叙,我们先刺西门恣,再转击化天寺!”慕西风淡淡说到,显然他已胸有成竹。
如果明天能刺杀西门恣,西门无名,惊无雪,那应该是如何完美之计,只是想到要杀死惊无雪的时候,叶南飞心里一阵无奈,对这个惊才绝艳的年轻剑客,他还是难起必杀之心,一直都是处于敌我难分的地步,只是这次他竟是刺杀德云老人的元凶。
“明天刺杀西门恣,他们定然想不到西风还在泰州,我们不如嫁祸江东,穿着圣火教服式去行刺。不仅转移天悯寺视线,更是给天悯寺和圣火教火上浇油。”叶南飞忽然想起以前天悯寺曾冒充圣火教行刺慕烟凝和他等三人。慕西风等人大感痛快,忙让西亭去准备相应服饰。
次日天明,慕西风并未去西门府邸查探,而是转向西市,只是为避免身份泄露,特意换过暗色衣服,头带棉帽遮面。泰州城市坊分明,坊为居住之所,市则是交易所在。东西南北货物尽聚集于此,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绝于市。
慕西亭显然是长期与此处打交道,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叶南飞估计慕西风来此的目的还是了解大周现状,作为中州未来的领袖,他的眼里不只有仇杀。
“秦泰允此人治国果然有名君之风,如果当年不是篡位得朝而是正统继承,恐怕现在天下局势又大不同矣。”慕西风低声说到,“篡位素来为天下人所不耻,更是他登基之后,却始终找不到传国玉玺,天下诸侯便是常以此为借,于民间造势诋毁其人。”
“我中州素来富裕,但也无如此规模之贸易所在,秦泰允啊秦泰允,天下人都小看你了,退避西北,卧薪尝胆,天下诸侯皆不如你啊。”
很熟悉的感叹,没想到楚如良和慕西风所想竟然如此类似。叶南飞不由对楚如良其人大起兴趣,想起今天晚上便是楚如良相邀抱月居之期,而自己要刺西门恣,刺杀后必然远盾,恐怕慕西风与楚如良见面必须在今晚了。
三人午后回到小院,慕西风开始安排具体刺杀。
“西亭,你今天晚上为我和小飞两人在南门外准备四匹快马,切记马匹必须是在北岸,另准备快船于南门往西一里外江中等候。我与小飞刺杀西门恣无论成败必然是城门四闭或是森严检查,我和小飞逃亡路线便是上南城墙投入云水。
另外,小飞你不是说与楚如良今晚有一叙么?不如由先安排他于南门外码头船只等候我们,待刺杀完成,我便与他一叙,无论后果无何,我们马上离开西北,返回中州。”
叶南飞,慕西亭分别做各自准备,只待天黑。
抱月居,并不是繁华所在,倒也颇为雅致,楚如良白衣淡雅,虽不见名贵,但配合斯文的外型,给人无限儒雅清爽之感觉,也难怪当日添香楼的几个武士会选上他的桌子。
“如良还会以为兄台爽约,正自懊恼,在下区区一吏,只能委屈兄台在此简陋之地与小弟一叙了。”

既然打算招揽此人,叶南飞也不客气,直接自报姓名。“在下叶南飞,几日前听闻兄弟著有七策一书,不知是否随身携带。”
楚如良倒是被他的开门见山所震惊,苦笑道:“在下两年之前写成此书,四处投递,不想入兄台之耳,惭愧!”
虽说惭愧,但丝毫不见惭愧神情,倒不是脸皮如何厚,叶南飞自然知道此人自然是无比自信,丝毫不会因为别人鄙视而感觉自惭形秽。
“楚兄可是泰州人氏?”当然希望得到其身家情况,就算他说谎,也看的出他的为人品行。
“在下自小丧父,与母亲孤苦相依,两年前母亲辞世,在下无比心痛,将来纵使出人投地,也是欲养而亲不在,是以长期一身白衣,以悼亡母。”说话之间双目微红,显是极动感情。
叶南飞也没想到这个人如此重情,也不与这个人客气,埋头大吃,毫不脸红,只是希望这个楚如良不要和若琳、慕烟凝一样喜欢看人吃饭。
想起若琳,心里不由难过,这个小尼姑当日为他埋葬秀秀骸骨,超度往生,更是带他归元寺一游,与无佛结缘,只怕今天晚上自己要当她的面袭杀惊无雪。
“南飞兄弟,我见你神色之间隐有无奈之色,更似乎几分伤感,是否想念心上之人?”
叶南飞心里想这个楚如良要是改行算命一定是财源滚滚,可以去和无佛那个老和尚抢生意了:“在下有一朋友,亦敌亦友,敌我难辩,只怕再见之时,南飞不得不痛下杀手,实在无奈。”
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楚如良说到:“楚兄,外面有一马车,你上车之后,自会有人带你去一所在,在下保证无恶意。只是在下身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楚如良双目亮起,低声说到:“莫非慕西风已到泰州?”
我靠,你不要这么聪明,要不你不跟我们混我只好杀了你……
这个是叶南飞心里的想法。
离开抱月居后,叶南飞会合慕西风,两人穿上黑色夜行衣,胸口是一个金黄的火焰标记,这个是叶南飞看了当时在归元寺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幼幼的穿着后设计的。要是穿圣火教正统的红色衣服,去行刺,太容易暴露身形不是自找没趣么。
坐上一辆马车,靠近西门府邸的时候,两人黑布蒙面,自马车里闪出,攀上屋檐,绕过几个暗哨,穿房越舍向西门家闪去,这个时间,希望西门恣没有在宫里当值。
叶南飞倒是熟门熟路,带着慕西风钻进巷子,飞上外墙,以他的经验,西门恣的住所应该是在那日所见的小院里。
黑暗之中,不见有人,但两人都知此地乃是龙潭虎**之所在,一不小心就永远都出不了泰州。
“你说西门恣那老东西,现在会不会正和天悯的哪个高手在聊天,要是是的话,我们就倒血霉了,小心!”叶南飞说话之间,见不远处人影闪动,赶紧和慕西风埋下身影。
那人手提长剑,身着淡色武士服,左右看了一下又转到别处巡逻,自是西门家的人无疑。
“这个人,在中州我见过,等下要是顺手把他也给宰了。”这样的话自慕西风口里说出,叶南飞听起就是另外感觉了,他们草莽出身的人说这样的话倒是很随意,少见慕西风如此言语。
绕过几拨巡逻,两人展开身法,鬼魅一样摸进后院。后院内无遮无挡,里面灯火闪动,显然有人在内。两人借着黑暗绕到屋后墙上,叶南飞向慕西风打个稍安的手势,自己跳下围墙,借房子挡着院口卫兵,靠近窗下。
五官感知提升到极限,里面的走路呼吸声马上清晰起来,要是没有记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西门恣。
叶南飞正要向慕西风发出偷袭通知,却有打斗喊声自前院传来。
我的天,太不是时候了,叶南飞正准备强行突入,借乱强杀西门恣,不料西门恣反应是极快,已经冲向前面院子去了,我靠不是吧!叶南飞傻了。
索性跃上屋顶,探出头去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朝这边飞快奔来,手上的巨大的长柄镰刀闪着寒光,身材颀长,浑身黑衣,黑布蒙面,正是那天在步家宣光城和幼幼一起突然出现,差点害死他和惊无雪的米线!
看他奔跑的方向,又是朝自己这里跑来,我靠,老大,我们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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