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杂耍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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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哥,听说城里来了一个杂耍班子,表演的杂技可棒了,听说每天表演三场,我们下学后去看好吗?”几个孩子围着阿强七嘴八舌。“好啊。”阿强一听有杂技表演,顿时兴奋起来,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对杂技这类表演最有兴趣了,“阿明,你去不去?”这类好事阿强从来都不会忘记这个弟弟的。“当然去,我还想学两手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一行六人兴高采烈的去看杂耍,杂耍班子的场地就在北门广场的一角,等六人到时,早已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一阵阵喝彩声听的六人热血沸腾。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眼前的一切让几人大呼过瘾。
一个大汉指挥着一个小猴子不停的原地转圈,奇特的是猴子头上顶了一个大筛子,里面放了一些水果,猴子不仅转的快,还特别稳。筛子里的水果一个都不会掉出来。大汉得意的说,我这只猴子可是长白山灵猴,光练这个表演就花费我一个月的时间,,众人啧啧称奇。阿强虽然觉得精彩,但总觉的这个猴子很可怜,不禁对一个叫学弟说,“好好一只灵猴,被用来做表演,真是糟蹋了。”也许声音大了些,又或许是大汉听觉灵敏,那大汉回头有意无意的看了阿强一眼。下一个表演是一个女孩耍花枪,阿强看这这女孩最多也就十四岁,长的也很瘦弱,可是一杆两米来长的花枪却舞得虎虎生威,这本应是壮汉的把式在这个看似瘦小的女孩身上丝毫不费力。周围的人群大声喝彩,女孩牵着那只灵猴过来挨个讨要彩钱。众人纷纷解囊,轮到阿强和阿明,两人摸遍了口袋,看着那女孩渴望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没钱白看啊,那可不行。”大汉慢慢走了过来。
“大叔,我没钱,要不我多给你鼓鼓掌吧。”阿强讪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觉得我糟蹋了灵猴吗,这样吧,我让灵猴教你几个动作,你要做的来,我就免了你的看钱,否则你就得给敲一个时辰的表演锣这么样?”大汉得意的提了一个条件。他可算计的好,从来都是人教猴子表演,今天白抓个人学猴子表演,肯定生意好。
可怜的阿强心想,学个猴子动两下还不容易吗,今天的看钱还真省了啊。“好,一言为定。”周围的人群兴奋起来,都伸长了脖子看猴子会出什么样的考题来。大汉捧起猴子在它耳边不知吱吱说了什么,只见那猴子顿时翻了了跟头,跑到阿强身边。指指阿强,有指指自己。然后一个后空翻,嗖的一下跳到刚才那个女孩的肩膀上打了个倒立,接着竟然用尾巴绕在了女孩的长发上荡起了秋千。周围的人群兴奋的大声叫好,灵猴回到阿强面前,龇牙咧嘴,挥舞着爪子示意阿强表演。
阿强这下可傻了眼,后空翻他自信勉强还能做的来,可是要他到女孩肩膀上去打倒立,还要荡秋千他可万万做不到了。不由的在心里把这个灵猴骂了个遍:奶奶的,老子同情你,你还这么整老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难怪只能被人驯。今天这个脸可丢大了,斯文扫地啊!
在众目睽睽中阿强无奈的走到场地中间,捡起了那面铜锣,有气无力的敲了两下,吆喝到“有钱出钱,没钱敲锣喽。”人群发出一阵阵哄笑,铜板像雨点一样扔进了小猴手中的盆子里。阿强气的牙痒痒的,老子现在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就这么上当被人当猴耍,真是无颜见爹娘啊!心里骂归骂,愿赌服输的道理还是懂的,反正豁出去了,喊声反而高亢了起来,有模有样。大汉回头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孺子可教也。”

杂耍表演结束,阿强的嗓子也累干了,喊哑了,大汉走到阿强身边,笑了笑,“小伙子多大了?”“十五了。”“这二十文钱你拿去吧,算是你的工钱。”阿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自己输了,怎么还有钱拿。“拿去吧,你还真当我会和你一般计较啊,那只灵猴和我有缘才在一起,我可把它当弟弟看呢。”阿强不禁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那只灵猴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灵猴又向他龇牙咧嘴,一下子跳到大汉脖子上。
“这世上有很多也许在一般人看来是稀奇古怪的事,所以你以后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乱发表评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的。”大汉淡淡的笑了一下,“你回去吧。”阿强忽然心里一动,“大叔,怎么才能和灵猴有缘啊?”大汉惊讶的看了阿强一眼道“一切皆是缘,功到自然成。”随即转过身不再言语。
阿强不死心的上前还想再问,刚才那个耍花枪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大哥哥,我们要回家了。”“小妹妹,你的花枪耍的很好看啊,能不能教教我啊。”阿强似乎没完没了,“我练了好久呢,我看你是读书人吧,你练不来的。”“谁说我不行,叫我可是砍柴出身,力气大着呢。”
“好啦好啦,小弟弟,今天也许是我们有缘,这本书送给你,你自己回去好好练,说不定有一天你也能像小翠一样耍呢。”大汉实在不堪阿强骚扰,随手摸出一本薄书递给阿强,嘱咐大伙收拾摊子。
阿强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小册子收进怀里,招呼等在边上的阿明一起回家。“阿明,今天的丑事可不能告诉我妈和你爸啊,这十文钱给你买糖吃。”“强哥你放心,我眼里只看见这十文钱,其他啥也没瞧见。”
晚饭后,和阿明温习完当天的功课,阿强便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里,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本小册子。一眼望去,封面上写着《内功心法基础篇》。翻开第一页,是练习内功的基本法诀: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口诀十二段,子后午前行。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为尘。再往后则是具体修炼方法。阿强按照小册子上的练习方法,开始了他第一次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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