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福祸平衡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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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刚才的情况后,海升平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唐虎就是一顿训斥:“糊涂呀!怎么能告诉他呢!谁遇到这事也得难受啊……大奸大恶之人告诉了他也没用,要是心地纯洁之人告诉了他只能徒增他的烦恼和痛苦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想不到!”
言下之意,这简单的道理就他就能想到,三人说不出话来了,鼓着脸彼此瞄了瞄对方,想起刚才的事,后悔起来。
“学校还是准备开除老二吗?”唐虎眼看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海升平得意的说道:“也不看看是谁出马,当然搞定啦!!!本来学校是非要开除不行的,我好说歹说,学校才同意他留校查看。”
“真的?!”宋杰欣喜的喊道,放下了重新当回老二的烦恼。
海升平一个白眼抛出去后,说道:“你这样问,只会得到三种答案,一,真的,二,假的,我自然不会说我说的话是假的了,真的话是你预料中的答案,所以,我的答案是第三种:白痴!”
宋杰脸一红,伸长了脖子,平时的灵牙利齿再也不见了。
四人坐在校医院的板凳上胡聊瞎侃,等待噶大山醒来,反正这是开学第一天,所做的事情无非是领领课本,熟悉校园,熟悉校规,认认导师等等等等之类的无聊事情,不去也罢,回去直接找另外两个问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只怕是噶大山醒了又会惊吓的晕过去,海升平助他撤销开除学籍处分的福,蓝馨为他请求舅舅撤掉拘留的福,蓝馨对他有了情意的福,唐虎、宋杰和秦将拿他当真兄弟的福,甚至赵铁刚为他求情,也得算在他的身上,是一件小福。
这些,算都算不清了,积小福成大祸,积大祸成艳福,积艳福成天灾,哪怕是黄袍道人亲来,估计也会头痛的吧。
蓝馨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蓝色的圆珠笔,一个小巧的本子放在桌上,细细的记录着什么东西,偶尔抬头沉思,又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划一划,似在算着什么一般。
她的身上穿着绿色的迷彩装,仔细的看起来,配上她那清秀的脸庞,别有一番风味,让人看了心动不已。
在靠近桌子的床上,一个齐耳短发女孩手里拿着书籍,蹙着眉头仔细的看着,睡袍下洁白的**微微的弓起,若有男生在场,定会喷出鼻血,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诱人非常。
与蓝馨同一天到校,结伴办理了报名手续,发现和蓝馨是同一个系后,欣喜的赛寒冬便和蓝馨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只是短短的几天,两人便已无话不谈。
同男生一样,女生们青春的热情,大学的情操,丝毫不落于男生之后,姐妹之情,甚至比得上三五成群的兄弟之义,往往,女生之中,只是两两相聚,不同于男生的人多杂乱。
大概是看累了吧,赛寒冬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盘着腿看向蓝馨,无聊的说道:“馨姐啊,你整天算来算去,到底在算什么啊?”
蓝馨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在算平衡值呢。”
听着这个陌生的词汇,赛寒冬一下子来了兴趣,兴奋的问道:“平衡值?是什么啊!物理?化学?数学?我帮你算吧,要知道,我高中可是理科第一名哦。”
蓝馨笑了笑,放下笔看向赛寒冬,拢了拢前额的秀发,说:“才不是啦,是一种虚无事物的价值观。”
“还是不懂。”赛寒冬摇了摇头。
“这样和你说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明白了吗?”蓝馨摇头晃脑的吟道。
赛寒冬歪着头想了下,才说:“就是生命、爱情和自由三者之间的关系吧。”
蓝馨点了点头说:“你看,这里面就说啦,自由高于一切,爱情处于两者之间,生命是最底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值。”

“这也可以计算出来吗?”赛寒冬迷惑的问道。
蓝馨摇了摇头,苦笑说:“大概……算不出来吧!毕竟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我也就玩一玩,尽最大努力吧!”
“哦。”赛寒冬应了一声问道:“馨姐你算这个干嘛?”
蓝馨叹了口气,眼神看向窗外,悠悠的说道:“因为我的关系,我害的一个人受了大祸呢。”
“真的?”赛寒冬见有热闹可以听,立马振奋起精神,撒娇道:“馨姐,讲给我听听嘛。”
蓝馨扫了赛寒冬一眼,说:“学府街上的事你听说了吧?”
“就是华大一个学生欺负我们学校师姐的事吧?”赛寒冬顿了一下,接着气愤的说道:“那个流氓不仅打伤了我们学校的四位师姐,竟然还把我们学校排名第三的校花师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光了衣服呢,现在不仅我们学校风传,周围的其它学校也热闹的紧呢,哼哼,要是让我逮到他,要他好看,害的我们学校丢了这么大的脸,正是的,现在的男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亏他下得了手。”
蓝馨苦涩的笑了起来:“你说的那个男生,叫噶大山,他就是我害了的那个人,你说的那件大祸,就是因我而起的。”
赛寒冬一下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瞧着蓝馨,说不出话来了。
蓝馨自顾自的悠悠说道:“要不是我将那五十元钱还给他,恐怕他也不会陷到这劫中劫去吧,哎……恐怕他遇到我,也算是一件福事呢。”说到这,蓝馨的脸色顿时一片潮红,羞涩的表情更甚了,她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了火车站时坐在噶大山臂膀上的情形。
赛寒冬咂了几下小嘴,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问道:“馨姐,给我讲讲嘛。”
蓝馨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讲起,却突然的想起了噶大山的告诫:“不要对别人说我的事哦,不然恐怕我们就不能见面了,不然的话,一见面你会被我牵连的。”
至于怎样的牵连,蓝馨就不知道了,噶大山压跟也没告诉她,噶大山只是说过,千万不能乱说的,为此还举了个曾经发生过的例子来威吓蓝馨。
蓝馨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噶大山可以说,她就不可以说,蓝馨并不知道,噶大山是害怕知道的人多了为他惹来麻烦,才故意吓唬她的,毕竟,有事发生总有福祸到来的。
不说就不说吧,哎,谁让我欠他的,想到这儿,蓝馨笑了起来,看着赛寒冬,淡淡说道:“以后给你讲吧,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赛寒冬不满的哦了声,悻悻然的换衣服去了,看到蓝馨的表情,她就已经知道,蓝馨是不肯告诉她的。
她们谈的兴起,却忘记了,这并不只是两人的宿舍,在靠门的床铺上,一个女生眨着眼睛,悄悄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待两人出去后,她急急忙忙向着华艺校医院跑去了,在她的眉宇之间,竟与那天的凝珊有三分相似,那轻飘飘的身影,怕也是个练家子。
噶大山低着头从校医院出来,脑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沙布。
校园小道上走过的人们,议论纷纷,谈论着最近发生的新鲜事,九成以上,在述说着噶大山学府街上的事情。
除了极少数人,没有人认识噶大山的样子,没人知道,走过他们身边的这个傻小子,就是那天的主角。
噶大山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手心的肉里,他的手心中,已经有了十数个伤疤,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他不止一次的虐待过自己。
默默的承受着人们的非议,他能说什么?他能怎样?学府街上所发生的,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委屈呀,他气恼呀,他悔恨呀,他深深的自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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