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不屈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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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华一伙人嚣张无比的离去,徐延枫站起身来,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他的步子便停了下来,痴呆型的站立在那儿。
因春耕而受伤的父亲,躺在摇椅上无奈的眼神;满头大汗的母亲,苦涩的笑脸,都不停地在徐延枫的脑海中浮现。
他此时好想好想哭啊,可阿妈曾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终于坚持住了,任凭泪水如何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没有流淌下来。他握紧着拳头,一身的寒气逼人,少顷便折身往家的方向雷厉风行的走去。
回到家时,母亲已上山耕作去了,父亲躺在摇椅上。当这位年轻的父亲看见儿子高高兴兴的放下书包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知道儿子肯定又是被人欺辱了。因为每次徐延枫受到莫大的打击和欺辱时都是笑着面对,从不曾在父母面前有过无助的表情。这或许时小孩子的心性:怕将自己受欺负的事情告诉父母,因此而挨骂;又或许时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小徐延枫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在劳累之余还要位自己提心吊胆。
“小枫呀,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时,这位一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老实巴交的父亲怒上眉梢,生气地对徐延枫说道。
“阿爹,阿妈不是说过不要惹是生非么?”徐延枫很无奈很小心的反问道。
“你阿妈是这样说,也说的很对。但凡事都有个度,俺们虽然是不起眼的穷老百姓,却也有俺们的生活准则与自尊。咋们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做一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羔羊。当我们仅剩的自尊都受到践踏时,当我们都被别人逼迫得走投无路时,我们还选择忍受,苟延残喘的过活的话,那俺们就是没骨气...”这位年轻的父亲不耐其烦的给徐延枫讲着人活在世上的准则:必须得维护自己的自尊。
这潜移默化的给当时的徐延枫灌输了这样一种思想:当一个人再三受到欺辱、忍无可忍的时候,如果我们手里有一把刀,我们就一定要让那欺辱我们的人相信,我们敢一刀给他捅下去。
瞧瞧,苦命的乡野男人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儿子的,也许在那残酷无比的社会里,穷人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来抗争。
只是没想到这段父亲对于人生说教的话语,却改变了徐延枫整个一生的命运。
“雄踞天下,世界尽在我手,说到就能做到!”徐延枫把这句话定位为自己的座右铭,一个华硕帝国的伟人就这样诞生了。
在往后的泡妞、聚财、占势征途中,伴随着徐延枫的一直都是残忍与野心并存,狡猾与好战交织在一起。
6607年3月21日,徐延枫在家用父亲的剃须刀片狠狠往自己的手腕割去,瞬间鲜血流淌出来。看着那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指尖滑落,徐延枫笑着,这一声笑意抹杀了他身为农村孩子淳朴天真的性格,预示了他将要在这个胜者为王的社会肆意横行,雄霸一方。
血,还在不断涌出,徐延枫缓缓的倒在他的木床上,奄奄一息,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眼看就要与自己的父母以及这个俗世不辞而别,但徐延枫坚信:他决不可能如此死去,这次割腕只是为了重生,重生后才有奇迹。
“小枫,快出来吃饭了。”徐妈妈感觉今天的徐延枫好像有点反常:往日徐延枫一到家都是往厨房里奔,帮着妈妈忙这忙那的,今天他回来却一句话也没说就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面。
“小枫,你在房里干什么呢?快出来吃饭了呀。”朴实的母亲重复着,没人会认为这个年轻的母亲曾是Y市豪门的千金。
“小枫~小枫~开门”徐妈妈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叩了叩门,里面传出些微的沉吟声。
“小枫——”徐妈妈一脚揣开了房门,这一举动充分显示了徐妈妈从一个豪门千金逐渐变为一个合格的山里村妇固有的泼旱。
徐妈妈撞开房门看到了一切,她并没有因屋里发生的而昏厥,这还是保留着她从前的冷静。
徐妈妈抱起血泊中的儿子夺门而去,边跑边对怀里的徐延枫说:“老娘养你这么大,你现在要是走了,那就是不孝,到了阎王殿也会长跪不起死受罪。”
“妈……妈……妈……”徐延枫有气无力的呼唤着。
第二天,徐延枫,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孩自寻短见的事便在徐家湾乃至L镇传扬开来。
有的说:“这孩子很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有的说:“是不是他父母教育孩子太过分了。”

也有的说:“他是一不小心被刀子划伤的,根本不是寻什么短见。”
总之,众说纷纭,村里人都是那样,利器便的那张嘴。其实,这件事发生的真正原因或许连徐延枫的父母也不知晓,更何况是别人呢?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失血也并非太多,在白衣天使的急救下,徐延枫终究还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这次重获新生后,徐延枫整个人都变了,他变得不爱说话了,小小年纪就有了冷漠的表情,这种冷漠从这年起就一直跟随着他,直到高美龄出现后才渐渐的离去。
高美玲,L镇镇长高源失散的次女,高华的亲妹妹。她也是整个高氏家族中唯一的女孩。她身材高挑,容颜绝美;浑然天成的瓜子脸上,爬满魅惑,宛如血红的玫瑰。
从小在日本长大的高美玲,对男生一向是不屑一顾,直到遇见徐延枫,才明白自己也是一个女人。然而,要陪徐延枫走到终点,只有付出全身的伤痕累累。
沙河小学坐落了L镇的边上,校长是L镇镇长高原的小舅子。学校的教室,桌椅都很破旧了,每年村民们所捐献助学款都成了L镇一些“名人”的私有财产。
BT铃声传来了课间休息的号角,很多间教室的孩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往操场上跑,只有徐延枫趴在桌子上睡大觉,没有出教室。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徐延枫的所趴的桌子便震动了一下,徐延枫慢吞吞的太起了头,望着来人,眼睛射出寒光,使得来人不敢与其正视,自觉的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并气焰有所消减的说:“华哥叫你去操场,你他妈的还在这儿睡觉,不想活了。”
“再说一遍。”徐延枫不快不慢的说着。
“华哥叫你去操场,你不去的话,有你好受的。”来人的气焰再次消减了一大半。
“老子叫你重复你最先说的那句,”徐延枫的话里出现了愤怒,双眼逼视而来之来人。
“你,你,你……”来人彻底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
“砰——”只见徐延枫小小的拳头风一样的打向来人,来人应声而倒。
“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充老子,并骂我妈,”徐延枫甩下这句话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来人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和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仍给徐延枫一句话:“华哥叫你有种的话放学后到操场去。”
铛…….上课的铃声又响起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走进教室,待大家坐定后,来了一位老师叫同学们都自习,说老师有事,不能来给大家上课,等这位老师走后,徐延枫大胆的走上讲台,对台下的同学们说:“六年级甲班的高华一伙人下午要跟我们班单挑,有愿意和我去的,我欢迎,不愿去的,我不勉强,有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去,因为我要让全校知道我们五年级甲班的人谁也不怕,下面有要去的兄弟请举手!”
五年级甲班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哟摸过了大半节课才有一人勇敢的举起手。因为在沙河小学,一提到高华两个字多数学生都是畏而远之,他老爸是镇长,学校的校长又是他的舅舅,谁还敢和他敌对。
徐延枫在说出这席话时,其实心里也着实有点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与长期欺压他的人叫阵,但凡是有魄力的人,即使是怕,他也敢果断去做,俗话说马看蹄爪,人看从小,此时年仅十一岁的徐延枫就开始初露锋芒。
“有一个够了,我还以为一个也没有呢。雷力,下午放学后,我们就一起都操场去。”徐延枫说完走下讲台,回到了座位继续睡觉。
人们都说等待是漫长的,的确!徐延枫和雷力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叮铃铃的标志声响起。学校的大门一开,大群大群的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校园,最后只剩下操场上簇拥着一群人。
人群中央是徐延枫和雷力,他们四周全是高华的人,形势对于徐延枫他们完全不利,但徐延枫和雷力脸上都不曾流露出一丝惧色,他们手握之木棍背对背而立,面对周遭拿钢管的人,发出一声冷哼。场上的气氛甚是紧张,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了。
“徐延枫,老子看你也种,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在L镇从此再没人敢欺负你,”高华威慑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商量与妥协,因为他面对眼前比自己小两岁的的徐延枫和雷力感觉到丝丝后怕,似乎徐延枫与先前任他凌欺的小毛孩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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