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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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月了,谭雨几乎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因为害怕梦中事情成真,而不得不把一切邀请外出的电话一一谢绝,每天保持二点一线,家里、事务所;事务所、家里。这期间叶华的电话最让谭雨的心呯呯乱跳,声明一下,绝不是出于激动而心跳,而是因为害怕和紧张。终于有一次叶华忍不住了发作了一番:谭雨,你怎么搞的,找你也不出去,我得罪你了?跟我说话居然还磕磕巴巴的,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些毛病啊。
对此谭雨也不过多解释,解释多了是故事。不高兴就不高兴我管你,你揍我的时候也没管我高兴不高兴还不是直接就揍,等我躲过这一段再说。谭雨心中直乐,暗赞自己头脑够灵活。
乐了没多久,有一天,若然居然跑到事务所去找谭雨。谭雨满面含笑地迎了出来:稀客,稀客啊。
若然笑嘻嘻地问:怎么,不欢迎吗?听说你最近闭门谢客的,还以为找不到你哩,没想到还很敬业嘛。
闲聊了一会儿,谭雨察颜观色,若然应该是有事而来,可是到了这里却欲言又止,这是怎么回事?
谭雨给若然倒了杯茶,坐下一本正经地问:我觉得你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找我有事吧?
若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嫌茶不太好喝,皱着眉头还是一口口地喝,却并不作声。
被谭雨问急了只说是:没什么大事,好久没见过来看看而已。
谭雨当然不信,若然可从来不是嫌着没事干的人啊,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而到了这里又打定主意不说了,又是为了什么呢?
闲聊了半晌,不得要领,若然抬起手腕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起身道:我不妨碍你了,先走了。
谭雨哪能就这么放她走,跟着站起来道:有什么妨碍不妨碍的,反正你也要吃饭,要不,一起吧?这些天,我总是一个人吃饭,腻也腻死了。
若然含笑道:看你说的可怜巴巴的,这能怨得了谁?大家找你总是被拒绝,谁还敢劳你大驾。今天居然开口邀请,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看到若然没有一口拒绝,谭雨心中暗想:吃一晚上的饭,还怕你不从实招来。她这次来奇奇怪怪的,是否跟立恒有什么关系?立恒,好久没有信儿了。
谭雨和若然来到步行街上信步走着,这即是回若然家的必经之路又是傍晚情人约会的重要地点。看着两边人群熙熙攘攘,一对一对的,谭雨有些不安。好在没走了多久,若然指着路旁的餐厅道:这里怎么样?虽说价格偏贵一点儿,但菜的味道还不错。
谭雨连连称是,笑道:跟这么一位有品味的美女一道用餐,还考虑什么价位,当然是选好的,有格调的地方,这点儿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若然点点头,转身进去了。满脸笑容的迎宾小姐带着两人来到二楼,里面客人不多,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屏风把餐厅隔成两半,中间再用大鱼缸把每个隔断分成两小半,清冽的水里游着几条观赏鱼把餐厅的气氛烘托的如诗如幻。

谭雨叹了口气,坐下心情有些变沉重了,这餐厅貌似跟自己的梦境有几分相似啊。可是已经坐下再走也不太好吧。而且若然小姐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好似对我刚刚进门时说的话不太感冒,如果现在张罗走的话,那小姐不得发飚啊。从来没见过若然生气的样子,说实话有些怕怕。想来想去,即来之则安之,自己的梦境可能有些问题,就现如今自己的心里可没爱上什么人啊,所以也就不存在跟人家表白,最后被拒绝的事了。也许指得是以后的某一天吧。谭雨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脸色有些发白。
一餐饭吃得谭雨魂不守舍,若然奇怪地问他:怎么了,刚刚还耍嘴皮子,这会儿怎么跟下了霜的茄子似的。
谭雨苦笑,也不作回答。心道本来是想打听人家的事,结果自己成了被打听的对象了。
餐厅中人本来不多,这时突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谭雨侧目看去赫然是叶华和前男友,旁边一女子带着几个姐妹不依不挠,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叶华小脸涨得通红,窘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女人们更是得了意,七嘴八舌,大声嚷嚷: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鬼敲门。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不要脸,不看看自己的德性。人家都甩了你了,结了婚还痴缠不休,真是不要脸,狐狸精。
旁边一些客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连服务员看到这种情况都不怎么愿意上前劝阻,毕竟第三者没给大家什么好印象,这样的人大家都乐得让她出出丑。叶华的眼泪已经快流出来了,无助的解释:是他约的我,说有事要说……
那个男人远远的躲开了,一副事不前己的样子。叶华看了他阴沉的脸一眼心更冷了,自己怎么对这种男人心存幻想,以为就算做不成情侣,哪怕做朋友也好啊。抱着这种心态自己应了他的约,哪知道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为首的女人见叶华瞅那男人,转过头来逼问:说,到底是谁约的谁?我倒要搞搞清楚,我饶不了你们。
那男人看着妻子逼问赶紧撇清:不是,她,她约的我,我就说不来……
女人转过头来,气焰更加嚣张,污言秽语骂个不休,几个小姐妹在旁跃跃欲试就要动手了。
旁边的食客也都道:这种人道德沦丧,是得教训教训……
一个女人伸手往叶华脸上抓去,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回头一看,正是护花使者谭雨忍无可忍,出手相救。
谭雨在旁看了半天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梦中会出现这种状况,心中一直在打鼓,出不出手,凭自己对叶华的了解,显然她没有说谎,自己多次的试探过她,她总是说不做情人,完全可以做朋友。这就是她所谓的朋友带给她的羞辱。看来今天不能善罢,对这种事情只能义无反顾,管他后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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