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戏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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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的女人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着谭雨,全餐厅的人目光都集中到谭雨身上,成为焦点人物倒有点儿让他不太适应。看到叶华受了委屈却不肯屈服,泪珠在眼眶中溢得满满的,看到谭雨出现就象见到了亲人一样,满腹委屈倾刻释出,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落,心中更加不忍,恶狠狠的甩出自己手中抓的手腕。谭雨感觉自己就象是护住鸡犊的母鸡一样豪情万丈,口中不假思索的道:华,我跟你说过这个人靠不住,你偏偏不信,还说什么他人还不错,做个朋友之类的屁话,结果怎么样,接了电话就往外跑,你看,他还算是个男人,躲在后边连声都不哼,连句实话都不敢说。告诉你们,叶华是我女朋友,有我在谁也别想碰他一根毫毛。说着环视众人,边指着那男人道:以后少骚扰我女朋友,结了婚总给别的女人打电话,想当第三者,真不知耻。
措不及防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震得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都住了嘴,看着谭雨威风凛凛的样子,互相瞅了瞅,半天无言。为首的女人似有不信之态道:哪有那么巧,你们……
谭雨看着叶华拭去泪痕抬起头来的表情,正是尴尬中带着喜悦,难过里带着开心,害羞中带着遗憾,这跟梦中何其相似,心中一紧,盯着叶华的双手就没挪地方,心道按说这种情况自己不应该挨揍啊,难道是哪里出错。
正胡思乱想时,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嘴巴正好扇在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是打得疼,还是自己突然挨这么一下臊得疼。定晴一看,这一巴掌居然出自若然的手笔。
谭雨被打的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没等他省过神儿来,那若然开口了,居然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道:你就为了这个女人,不肯跟我结婚。她,她真有那么好么,让你念念不忘,太让我伤心了,难道我还不如她吗?你看看她以前的男朋友哪还有个人样,约人家出来让人受了委屈,话都不敢说半句,就这层次,让我都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这种人让我看一眼都污了我的眼睛。
闹半天,若然跑出来给叶华出气来了,但非得用这招吗?谭雨只好抚着自己的脸跟着入戏,心想这倒好,跑这来过戏瘾来了。
但很明显若然的出现使得现场效果更加好了,若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现在就象是仙女不小心落入凡间一样,眼含泪光,连说带诉,几句话骂人不带一点脏字,数落着别人,还没脏了自己的嘴巴。更要命的是,一个这样的女人都没看好的男人相中的女人,怎么会与这种泥巴里的泥鳅一样的家伙搞什么婚外恋呢。立刻把叶华从一个第三者变成了一位被前男友穷追不舍,恋恋不忘却又心地善良的形象跃然于上,呼之欲出,大家立刻把同情目光望向叶华。

那为首的女子看到若然的模样不由得自惭形秽,心中一口恶气没地方撒,刚刚对现场情况有些怀疑的想法早忘到爪畦国去了。回头给了男人一个清脆响亮的嘴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跟你离婚。说着往门外冲去。那男人被打得昏头转向,还连带严重丢脸,同时被妻子和前女友,还有满餐厅的人所不耻,也待不下去,连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玲玲,听我解释。
解释,你能解释明白就怪了。谭雨心中暗笑,虽说自己的脸上有些疼,可总算是面子里子都有了,连忙拉着叶华和若然离开这事非之地。
找了个僻静的茶座坐下,各人还未说话,叶华悲从心来,这顿大哭。用谭雨后来的话来说:直哭得天昏地暗,风云变色。
若然和谭雨互相对个眼神倒都挺有默契,谁也没上前去劝她。相信她这次哭绝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哭过了,她一定会把所谓的爱情放下,重新开始的。
看着叶华哭的惨烈的样子,谭雨对若然挑了挑眉毛,问:不好意思问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这次只是借个由子是吧?
若然倒是一脸无辜,眨眨眼睛道:别小人之心,我为什么非得打你,为你长得帅吗?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拉开架势,看来也是不能善罢了。
两人用余光已经看到,叶华停止了抽泣,瞪着红得跟小兔子似的眼睛开始看着两人耍宝,最后看着貌似不妙才问了一句:喂,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先安慰安慰我这个受害人才是啊?
谭雨也没客气:受害人,你算啥受害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看到没,这才是受害人。
叶华的眼神黯淡下来,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们都笑我傻,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也知道自己傻了很久了。有些事情我没跟你们说过,知道吗,我跟那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承认过我。我们曾经是同事,白天总是他是他,我是我,晚上我们才一起偷偷的出去。其实那时我就想过,为什么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可心中总是不愿意把他想的太坏,那毕竟是我的初恋哪!
叶华苦笑:别笑我,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初恋更美好一点儿,也许我真的是太一厢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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