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呼吸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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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准四点30分,小老头与朱平凡身着运动装,出了状元街,沿滨河路向正东小跑,大约慢跑了有二十分钟,他们就跑到了一个工业园,这个工业园是国家十大名星企业之一振兴实业的一家下属分公司。
来到了工业园的后门所在,小老头向那门卫的两个保安亮了亮通行证,就带着朱平凡进了厂区,来到靠东侧的一幢四层楼高的大楼后门,朱惟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开了那扇门。
进去后左转右折,又来了一个宽约三米,高约四米的大铁门前,那大门极为考究,正面镂刻着一幅巨型图画,旭日东升,山河锦绣。而那正旭旭升起的太阳却被双开的大铁门分为两半。
小老头又用那串钥匙开了门,又深入了大约二十来米,其中左转右折极为复杂,他倒是特别交待朱平凡要留意!因为从今以后,这里是他要经常来的。
朱平凡此时对于小老头的举动,已是见怪不怪!
又来到一扇地势明显走低的四扇开的大门前,小老头又掏出了钥匙,转头对他儿子道:“这是一个大型的地下训练场,里面的设施齐全,条件一流,所以吗?以后你每天早上都有的玩啦!”
朱平凡见小老头说的轻松,抬头看了看那扇大门额头上的一个标示:振兴实业保安部第七训练基地。
他浑不在意的道:“那要看玩什么?怎么玩??”
小老头笑了笑,并不再言语,开了门,只见那里面有两张办公桌,横在了过道两边,左边的墙上挂着一个标记普通区,而右边的墙上却挂着个重力区的标记,两边的办公桌上各放着一个大大的出入登记本,每本登记本上都在边上写着名字,后面的空白区有对错两个符号供选择。
办公桌的后面就是一扇宽大的玻璃墙,里面的情形却是使得朱平凡大吃了一惊,好大的空间!
小老头看了看朱平凡道:“我昨天晚上已联系好了这里的一个姓韩的朋友,他在这里任总教官!你的这个韩叔叔来过我们家两三次,你应该认得!今天我带你和他再照照面!以后你就要自已来了!我已经向他为你报了名!你就先在普通区练习吧!”
小老头看了看右边墙上那个重力区的标识,却走到了左边的那个普通区的办公桌边,翻了翻登记表,当翻到第三页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看到了朱平凡的名字,招手让朱平凡走了过来,在名字后面的空白格让他划了个对号,以示今天签到。
他迈步就朝过道里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个超大空间中间设了一道高约丈许的特制玻璃分隔墙,两边的情形虽然看的到,但却较为模糊,两区都各自又设了一扇小门,朱惟谨领着朱平凡就进到了普通区。
这里面的玩意多的朱平凡看不过来。有以粗约尺余的结实榆木所制成的高低不平都约在2米到1米5之间的梅花桩,有十几二十几个大沙袋组成的圆形沙袋阵,有用精钢所制的移动打击柱,那个柱的中间部分是用特制粗麻绳缠绕而成!
当朱平凡问到这个精刚所制的铁柱时,小老头告诉他,这个用来练习力量极大的肘击,膝撞,肩靠,头顶,腰挤,身拧之法的移动打击柱。
还有并排三个用混凝土彻成的高约米许的方池,里面的分别装着铁沙,钢珠,铅球等三种东西,看得朱平凡眼都直了。
再往里走,是一个砖阵,是那种结实的青砖,或横放或立放照着某种规律分布成一圆形,朱惟谨告诉他,这种砖有六十四块之多,专习脚上功夫。
再往里走,有特制的石锁,大石圆柱体等石制器具,朱平凡猜想这大约是练习臂腹之力。
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型的六角型拳击台,中间放着一个多面型的拳击计量器,那拳台的四周都或高或低地立着用特制粗麻绳缠绕的精刚所制的打击物,可以从那麻绳的磨损程度看出,上面印记斑斑,显是被人经常踢打。
再往里面走,是两个木制的高大架子,上面的那一横木物上有两个绳状软物,成一小圈,下面是两个石制手握器,这个东西朱平凡倒是从电视里看到过,知道这是一个练习腰力的架子,朱平凡一时好奇,伸出右手掂了掂那个手握器,暗自吃了一惊,这两个东东,每个最低也有三十公斤!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朱平凡才真真正正地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大型的水池,水池里按照某种规律有范围地漂浮着一些胶制圆形浮子,从那上面的印记来看,这是足踏之物,而垂直于水池水面的东西是按照不规则的距离高低不一地悬挂着一些特制的气球,那上面也是印记斑斑,看来在这里练习的准高手不少哇!
小老头带他来到这个池子边,扭头看了他一眼,显是看到他脸上吃惊的表情,不禁微晒道:“这只是普通区,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朱平凡却对着那池子发呆起来,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是普通区的毕业考试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击破规定的特制气球,而且踏足池面的落足处时,足不可沾水!”
“这些特制的气球,如果你的拳脚之力达不到一定的速度那是不行的,而且你如果每一拳每一脚没有足够六七百磅的力量也是不可能打得破那些目标物的!”

“而在这里面每一个所要求打击的目标设定的距离,也是只有你的身手足够灵活时才可以在这不好借力的漂浮物上所能打击的到的!想一想,就可以明白,只有在前面的那些基本功练习的够水准了,才能在这里尽情施展!这里正是一个综合能力的展示平台!”小老头细心的向他解释道。
“七号训练基地,是出好手的地方!希望这小子可以从这里走出来!”小老头虽然对朱平凡有信心,但是心中还是暗暗的祈祷道。
“老怪,露一手!”沉思中的朱平凡忽然朝着水池中的纵横阵式指了指,向小老头说道。
朱平凡刚才暗自思量了一下,如果自己全力催发清静诀,踏足这水面的漂浮落足点,是否可以过阵呢?在幻想中,他仿佛真的就踏进了水池,拳打脚踢,极力施展自己的曲线攻击来按最省力的路线打击所要打击的目标,突然,他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朱平凡拍了拍头,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这个水平,要过这个阵,看来是一个字,难!
或许还有诸多巧妙之处,想到这里,他一指水池,想要小老头露一手,看能不能学学巧!
小老头显是愣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了朱平凡一眼,这小子这个鬼机灵诸多奇怪之处,他是早有领教,微一点头,他朝四下看了看,因为他们来的较早,此时这个地下训练场倒是没什么人!
“看好了!”小老头冷喝一声,只见他不作什么势,已是一步轻飘飘地朝水池内第一个落脚点走去,自然潇洒之极,似缓实急!第二个落脚点朱惟谨左脚刚落下,右脚已是向上高扫而出,由于速度过高而发出与空气的摩擦声,“嘭!”第一个特制气球,被朱惟谨看似轻巧至极的一脚踢爆!
一个小旋身,右脚又落到下一个落脚点,那个小圆形漂浮物只是轻微的往下顿了顿,就又浮上了本来的高度,成金鸡独立式,左右手一曲一划,掌刀落处,又是两声“嘭!”响!
下动不停,右脚微一屈,那个漂浮物显然往下又沉了下,却只见朱惟谨已是一个大跨步跨出,身形展开,在空中忽如流星赶月,姿势优美之极!
这一跨步,已是尽显小老头二品真元顶峰的高手风范!
一跨足有五米之远,中间竟是越过了一个落脚点,左脚刚一落点,腰顺势微扭,一个旋身而起,右脚回旋踢,又是踢中两个高低不一的目标,只听又是嘭嘭两声爆响,旋身之势未落,右脚回曲,左脚却已摆开,踢中了刚才错过的那一个落点打击目标,“嘭!”的又是一声爆响!
只见好一个小老头,右脚又是准确的点在那漂浮物上,一个前空翻,越过刚才打击过的那个点,在第三个点的上空,身躯突然张开成飞燕式,双拳凌空轰出,拳劲正中第三个落点的两个打击物,嘭嘭又是两声爆响!
这时小老头那飞燕式身形已是越过第三个点,成下栽式,看在朱平凡的眼中,怕是一个不好要下水游泳啦!
岂料小老头在下栽的过程中,突然右臂一个前摆,下落的抛物线竟然改变了,他的身形竟然借这一摆之力朝前又挪了一步多远,而此时他的左手朝那漂浮物按了一记,那漂浮物又是下沉了一下,这一下那漂浮物几乎平了水面。
但见小老头身形已是借着左手这一记拍掌,倒翻开去,双脚在空中也没闲着,又是先后踢爆了两个气球,这次双脚脚尖齐齐的点在那漂浮物上,双腿微屈之际,身形又是凌空翻出。
显是小老头打出了兴致,身法突然快了一倍不止!只见水池中人影左移右闪,闪转腾挪,手足飘忽往来,迅疾异常,仿佛蛟龙出水,极尽矫健之姿!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一阵仿佛连串滚雷般的十六下爆响,把个池边的朱平凡惊的目瞪口呆。
最后一个翻身,小老头已是站在了朱平凡的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稳稳地站在水池边上,神情淡然,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出点什么了吗?”小老头问道。
“眼神,你的眼神在攻击目标时很犀利!”朱平凡反应过来道。
“眼放亮,心自明!看清目标,选好落脚点,调整出手角度,选择最巧妙的距离提高速度打击目标!这只是其中一点!”小老头又道:“不过你能注意到我的眼神,也是难能可贵!拳经云:眼为主帅,心为先锋!只有看清局势,才可以决定最佳的攻击方案!”
“有一点你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我的呼吸!对,就是呼吸二字!”
“拳经云:未习武,先养气!养气之法,呼吸也!”
“步法身法,拳法脚法,肘法膝法,进法退法,众妙法门,贯穿呼吸之间也!”
“一吸一呼,调动精神!精敛神凝,龙翻虎猛!”
“呼吸之妙!实为众妙第一法门!”小老头如诵经般,面容止水不波沉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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