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灭魂棺 8.身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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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凉,痕痒的感觉唤醒了王文。疲劳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细缝,就看见晴儿温柔的脸,认真地为他清理伤口,上药,那些看起来黑呼呼的药膏,闻起来有股清新的大山里的味道,好象混合了绿树,花草,山泉,还有温柔的双手,如水的眼眸,这一切都好象山间的空气般,把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个伤,值得了,这个痛,真是希望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那晴儿温柔的手,就会不断地在他身上抚摩。
突然感觉到在他伤口上移动的手停了下来,他疑惑地睁开眼睛,晴儿也正在凝视着他,两人目光一对上,晴儿的脸刷地红了,她连忙避开,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他努力地想对上她的视线。晴儿的目光却漂移不定,似乎在看他,又好象在看别处。
看到她游走的目光,王文忽然心情大好。
大概一天左右,在晴儿还有另外两个人年轻族人的照顾下,他的身体很快恢复过来。
在晴儿缓慢的诉说下,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里是古代羌族一个聚居地,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这个族群和外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世世代代在这座封闭的大山里生活,自给自足,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感兴趣。
千百年来,他们就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直到三百多年前,有两个探险队的队员无意间闯了进来,一开始,族人对他们都很好,尽力帮助两人,让他们在危险的旅途中得到了很好的休整,没想到,这个好心的举动,却为平静的族群惹来了巨大的麻烦。
两个探险队员回到中原地区后,把他们在山里发现这个世外桃源的消息对外公布,引起了众多探险家,民族学家,历史学家的注意,有不少人不顾危险,前来研究这个神秘的族群,虽然很多人都因为环境恶略失败了,但是最终有几个历史学家还是来到了。
族人依然热情接待了他们,可是其中有一个人却把他们族群里最重要的神像给偷走了,后来,因为神灵的诅咒,这群人最终掺死在大山里面,可是因为此举,令神灵愤怒,族群里几个重要的首领都为此受到了严重的惩罚,最终年长的族人为了平息神灵的愤怒,在祭祀台上把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液都献给了神灵,才让下一代免受神灵的惩罚。
所以当大家看到王文的汉人装扮,都非常厌恶,而且,王文还把族群里奉为神灵代表的鱼烤熟了来吃,所以当族中的首领看到地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的时候,他们更加愤怒了,他们认为这又是一个带来灾祸的人,必须在祭台上将这个人焚烧至死才可以求得神灵的原谅。
可奇怪的是,就在他即将被烧死的时候,山上突然被山泉冲去了一个大口,把他和想救他的晴儿一起冲到山下,幸好在山崖下面的小河边,找到了他们。
首领们认为,大概神灵也觉得这不是个坏人,而且他在掉下山崖后,不管自己被水流冲了多远,手和脚被绑多紧,都紧紧地保护着晴儿,族人也都让他感动了,决定原谅他,不再找他麻烦。
经过了这件事情后,族中的人看起来对忘文态度好多了,虽然还是有顾忌,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排斥,王文也不去多问那些触动族群禁忌的事情,只是慢慢地等待自己的伤口复原,有时候帮助族群里面的人干活。
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王文的心情愈加烦躁,因为他不再需要长时间的照顾,晴儿来看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近都不能每天看到她了,是不是伤好了,自己也该离开了?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一阵痛苦。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晴儿来了,看见他一脸不快,担心地走过来。
“你不舒服吗?”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晴儿的普通话有相当大的进步,他们沟通的时候不再需要放慢速度来说话。

晴儿纯真的脸上只有关怀,王文更烦躁了,他别开脸,没有看那张让他思慕得发疯的脸。
“你怎么了?”晴儿以为他不舒服,连忙走到他面前,想看看他。
王文转身不去看她,晴儿是族长的女儿,大家的宝贝,族群里的人这么讨厌汉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在一切呢?
身后突然没有声音,也没看到晴儿关切的面孔。他转身,看见晴儿默默流泪,连忙走过去,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却又不敢碰她。看见他奇怪压抑的表情,晴儿显然是误会了,她掉着眼泪,伤心地离。
这一天,是王文在受伤后度过的,最漫长痛苦的一天。
深夜,他再也忍受不了,悄悄地避开众人,来到晴儿住的房子,静静地来到熟睡的晴儿身边,伸手抚摩她的小脸。仿佛为了躲开他的手,晴儿翻了个身,他缩回手,好象是在对自己说,又好象是在对晴儿说。
“晴儿,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想让你当我的妻子,你愿意吗?”
等了好半天,他自觉没趣,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轻的回答。
“我也爱你。”
那一瞬间,他以为出现了幻觉,直到一双冰冷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头,才慢慢回头,看到晴儿类流满面地跪坐在床上。他激动地回头,狂热地给了晴儿一个绵长的亲吻,就在晴儿的热烈回应,他即将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猛然推开了她。
搂着晴儿的肩膀,他认真地问她,“你愿意做我的妻子,跟我回家去吗?”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可是,离开这里,我,我害怕外面。”晴儿忐忑不安地回应他热烈的眼神。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好好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信誓旦旦。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好一会,晴儿缓缓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王文热烈地拥抱她,好一会才放开她,“明天,我们一起去跟族里的人说。”他放开晴儿,让她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地亲吻她羞红的面颊,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转身离开。
“绝对不可以!”晴儿的哥哥,就是那个最为讨厌他的年轻男子。
“我们族里的女孩子绝对不可以嫁给外人,晴儿还是族长的女儿。晴儿不可以离开这里,离开了这里她不会过得好的。”
“无论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必须带走她,我要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晴儿跟你走!”汉名叫李伟的男子一脸愤怒地拒绝了他。
“求求你,晴儿也爱我的,让她跟我回去,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晴儿也爱你?”李伟更愤怒了。“晴儿!你来说。”
“哥哥,我爱他,我愿意跟他走。”晴儿坚定地说。李伟用一连串王文听不懂的羌语对着晴儿狠骂了一顿。
事情惊动了所有的族人,王文和晴儿给带到了族中首领前,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王文给厚布蒙上了眼睛,然后打昏了,当他能活动,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是晴儿关切的眼神。
“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不起,这里是族中朝拜的圣地,族人说,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所以给你一个机会和考验,如果你要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必须在这个地方待上5天,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就可以带我走,如果这几天出了什么意外,族人是不会允许我们离开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对你,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文,我相信你,不如,不如我们离开吧。我会走出去,我不要你受伤。”晴儿着急得很。
“不,我一定会通过考验,把你带回家,让你永远当我幸福的妻子的。”王文保证。
正当两人正在互诉衷情,黑暗的洞**深处,传来一声绵长刺耳的沙哑尖叫,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
王文把晴儿推到身后,准备迎接面前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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