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掌 热锅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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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才过八点,平湖派出所的民警在邵建波的带领下都集合在院子里和市局的同志们分成四组,每组六人两台车,因为是突击行动临时安排,行动开始前所有的手机全部上交了,另外市局的同志和派出所的同志是交叉协作的,因此也避免了暴露行动目的,防止有些赌徒听到风声撤了场子。
由于事情做了周密的安排,晚上的行动很顺利,许多村里的赌徒们正在热火朝天的酣战时,别从外面翻墙进去的警察们堵个正着,看着眼前的DV在摄录着,一般人也没个反抗的,有的人还自认倒霉想等着缴纳罚款完事的,岂不知这次行动并不是要真的来抓赌,而是想在这帮人里找出几个散布谣言的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来。
审讯连夜进行,一些参与赌博的群众哪里经过这种阵势,一个个蹲在地上在那无精打采的互相猜忌着到底是哪个举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摸底细,直接把人堵在窝里,这种现象正是办案人员需要的,民警们一个个隔离审讯,终于有几个没经受住只要举报就减少罚款和减小处罚的诱惑,检举了村里几个打听在外务工人员超生情况的人出来。没想到最后的焦点全部集中到了韩家山子支部书记韩强身上,此人涉嫌赌资放贷并且数额很大,前段时间借收还贷的机会采用少还款不计息的方法收集了不少村子里的超生名单,其中几个人还举报他在金矿开发期间也常设赌局抽取赌资抽成,另外好像还替某老板私下推销毒品,当时不少外地劳工就是只干活拿不到工钱,不是赌没了就是吸没了,这些事应该都是乡里人不少晓得的,只是人家上面有人,扬言说不怕告,并且当时也养了不少打手,不少人挨过打。
汪寒由于上午要开党委会没去送市局的人,自己也没想到收获会这么大,韩家山子问题以后会因为韩强案发应该变得好解决了,但人家现在还是市人大代表,还需要走不少程序,另外黑二因为还没交代问题也一起被带回市里,市局的人这次收获很大,只是收缴的赌资就十几万,罚款就更不用提了。这个月局里下发到个人的经济指标很轻松的就完成了,所以一个个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邵建波了,现在的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办公室里和某位通话,一副气急败坏的架势。
刘立刚坐在田明海的右面,汪寒在左面正低头写着什么,刘立刚打量着会议室的每一张脸,有假装严肃的,有极力表现随和的还有直视着某地双眼空洞的,但是都表现的很热忱,要想从这些人脸上看出什么来,很难。
刘立刚望望正要组织讲话的田明海,心底就不自然的升腾起一股内火来,当年自己从市财政局副局的位子上被盛浮石硬调到平湖,许诺是要接替做书记的,没成想等了三年,空降来个田明海,硬生生的断了自己的美梦,眼瞅着老梁岁数大了要找地享福了,这又来了个更年轻的,现在两个还狼狈为奸穿了一条裤子,把自己凉到一边,上次提议赵广林做副指挥,那是提了级别的,自己这管组织的竟然只做了个举手的傀儡,这个汪寒未来之前,田明海这书呆子每次开会总是讲大道理,总是刻意回避平湖存在的最实际最具体最困难的问题,一个刷笔杆子的自己操纵起来还绰绰有余,可这个汪寒,年纪轻轻的竟然能力很大,不光改变平湖现状,就连老田也潜移默化的受他不少影响,自己看来想出头难啊。前几年自己插手镇上的经济工作,等于架空了管经济的副镇长,让自己得了不少实惠,可这个汪寒一来就把权力拢了过去,再就是那个老许,你他妈的马上就到岁数的也来和我争,你他娘的算哪门子幺蛾子,不过就是纪委书记兼了个政协主席,真把自己当牌出了,说你是个官你还真是官了,看你老小子这段时间也没少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架空着……
刘立刚看着田明海在那讲话,涉及什么平湖发展规划蓝图,狗屁!什么规划蓝图,一任书记一张蓝图,换了我,比你这会弄得强多了,怎么当时就选你做了镇书记呢。我以后怎么办,调走吗?那谢红芳那骚娘们怎么办,当年自己才来平湖时她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有次自己去他们村驻点调研,此女极力讨好自己,最后拜倒在人家裙下,被逼着一步步把她弄进计生委,到现在也大姑娘熬成婆成了主任了,自己这些年弄得外快虽然大部分被她剥夺了去,可自己心甘情愿,自己那黄脸婆哪有谢红芳会侍候自己,不是挂着儿子,早离婚和谢红芳搬一起了,她男人是个无能,早就被**榨干了,每次见到自己唯唯诺诺的架势,自己就特别有成就感。
前几年通过盛光远认识了康亭江,自己这次一次就给了他十万,让他帮忙把自己挪挪位置,这一直也没信,是不是钱少了,可盛光远也拿了自己五六万的好处,他老爹自己经常打点的,每次都应得好好的,可就拖着不办,娘的这榨油还有个限度呢,真把我当提款机了,再搪塞老子惹急了老子揭发你们。
刘立刚这正胡思乱想着,感觉口袋里手机震动着,打开一看是盛光远的,看来这人真不抗念叨,想谁谁来。
刘立刚假意的摸着肚子不理众人的目光,出了会议室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先喝了口水,才给盛光远把电话回了过去。
“你怎么才回电话?”对面的盛光远有些气急败坏急猎猎的问。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刘立刚思索着漫不经心的问道,自己对这个盛光远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纯粹就是靠老子手中权力吃饭的蛀虫。
“老刘,韩强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爸刚接到市局的招呼,希望专门召开会议解除韩强市人大代表的资格,你知不知道他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我爸边上有客人,电话里没和我说明白,让我先找你问问情况。”盛光远语气相当重,一直以来他就对紧贴自己老爸身上的刘立刚不怎么尊重,从来就是把他当做自己家的附庸对待,换了是古代,也就是个跟班的角。
“韩强出事了?出什么事?我怎么没听说,昨天我没在镇上,今天一回来就接到通知开会,怎么个情况?”刘立刚心思急转着,心里就觉得直往下沉。

“我打听了市局的一个朋友,说你们镇政府要求市局协助对平湖的治安进行严打整顿,而市局打着抓捕抢劫杀人的旗号,突击审问了许多你们镇上的小混子,晚上又对许多村聚众赌博的进行了一次拉网围剿,有几个检举出了韩强在开矿期间私设赌局发放赌资利用毒品控制民工等情况,主要是你们镇政府有目的的利用市局有关人对上次有人举报超生人口的人进行挖掘,这不事情最后都集中在韩强那了,我已经给韩强那傻逼玩意了,上次你们盛邦的事我一直靠关系硬顶着拖着,他倒好,没事自己整出个超生举报来,你们那个汪寒是吃素的吗,这次查出这么多问题来,这小子会盯着不放的,韩强还在W市和他老婆逛街呢,我没深了说,只是让他谁也先别联系,等我电话,这事你怎么看?”盛光远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简单和刘立刚介绍了下。
刘立刚听完电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好半晌才回过劲来,好啊!这回看来要在劫难逃了,你韩强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跟着瞎起什么哄,你去招惹人家汪寒做什么,你小胳膊能拧过大腿吗,盛邦那事虽然是盛光远背后操作,听说也是受人指使,这个小盛也是个缺心眼的,你韩强有多大能量敢和一个镇政府领导叫板,你举报,你想臭人家名声,小人之举,人家一忍再忍,为的就是把问题全都暴露出来再来个一锅端,韩强啊韩强,亏你也干了这么多年支书了,脑子全让狗吃了,你去死吧,你要被抓了,把我招出来我这仕途算完了,我要完蛋,奶奶的我要你们盛家也搭上。
“小盛,你想怎么做,我这还在开会,等会我还有个讲话,我的意思是韩强绝对不能被抓住,要是抓住了,你是他贩卖毒品的中间人,也是他经营的赌局的合伙人,另外韩家山子村的几个工程都是你的建筑队承揽的,一旦韩强架不住全招了,我们全不好过,你要想清楚了,我现在先去开会,等会我再联系你,现在还不是惊慌的时候,我也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刘立刚话里有话的点拨盛光远。
“不能让他再回我们这了,让他走吧,这些年他捞的钱也够他花几辈子的了,可逃到哪里呢,这小子是个闲不住的主,要是藏不住再弄回来一样的结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他的嘴,这事我先考虑着,你那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赶紧联系我,上次你托康亭江办的事,这不还是落在我头上,我跟我爸说好了,他正在给你运作呢,现在的平湖不是以前了,我们再想插手很难了,你和那几个厂子的老总也提前警告下,别再在这节骨眼上整出问题来,要不然涉及的可就不光我们两个这么简单了,我现在还靠那几个撑腰呢,这个韩强出事,定了也有和我们一样着急的,我联系下看看人家怎么想的吧。”盛光远看刘立刚也没给自己出个主意,只好无奈的把电话挂了,在手机上翻着号码。
“姜总,是我,盛光远,有个事我和你说下,韩强那小子出事了,是有人揭发的,这次看来保不住了,市局已经研究成立专案组专门对他进行抓捕审查……他现在正在W市,我还没告诉他具体情况,只是让他有个思想准备,这小子还狂呢,以为有我们给他撑着,一点也没害怕的意思,要是真把他抓了,你们之间的事要是也抖出来,事情就难堪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堵住他的嘴了……用钱?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么些年下来,除去我们应该得的,都让这小子独占了…..你看怎么办啊?”盛光远眼珠转动着,希望电话那头的人能跳出来帮他。
“盛公子,我和他只是生意上有来往,只是借他发点小财,他就是真被关了,对我这面影响也不大,大不了找个兄弟顶上,倒是盛公子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韩强贩毒的事可是受你编排的,我记得也是你的中间人吧,我早就劝过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动那玩意,你们就是不听,一旦出事,想抖落都抖落不下来,我奉劝你把市里这些场子里的交易先停下,虽说这东西是暴利,一时的损失也算不了什么,你早做打算,这事我是说什么也不参与,你爸对你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吧,你还是让他给你拿个主意吧,我这还有客户谈生意,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对了,别拿盛邦那事当回事,就是全落在我这我也不怕,一切都有盛公子这个高个子给顶着,这事你不是也是替那个康亭江办的吗,可以找他帮忙啊,他和你那么铁,出这种事,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帮助你的,我们这种混混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打打砍砍的还行,动关系走门子不是我们的长项,我们也是靠你们给碗饭吃,你说的这事恕我无能为力,实在对不住了……”
盛光远听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气的没把电话直接砸了,好你个姜文亮,用着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当你爷爷供着,这出事了就想撇清自己了,没门,什么他妈的京里有人,要不是这些年我爸给你们顶着,你们这群无赖早他妈趴下了。
“康少,我光远,有件事想请你给那个主意,就是平湖矿区投资那事……您不是也有股份的嘛……现在韩强出事了……韩强是谁?就是给我们办事的韩家山子的支部书记,你不是也见过他几面,还夸奖人家会办事的嘛……现在人家检举他开设赌场贩毒,经济上怕是也能查出不少问题来……什么?跟你没关系?那上次盛邦的事不就是你想教训人家汪寒的嘛……你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请示过的,你还说这办法好吗…….什么?你现在也脱不开身,怎么回事?什么?…….W市市局的一位副局在家开枪自杀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吗,那好吧,我自己先想想办法试试看,不行再请康少帮忙,好的,这事我一定会和我爸商议的,你先忙去吧。”
盛光远挂上电话,腮帮子气的抖动着,双眼眼看就要喷出火星来,一个人在自己建筑公司的宽大办公室里来回走着,眼镜看到哪儿也不顺眼,真想全砸了,顺手拿起个花瓶,看看是景泰蓝的没舍得,又放回了原地,点上烟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会,拿起电话就拨,连拨了两遍,对面才接了。
“姐夫,怎么回事,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才接我电话,W市市局一个副局自杀了,是什么原因?”盛光远想找人问明白康亭江为什么会被一个自杀身亡的人给牵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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