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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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加了点内容,所以重新发了一次。再唠叨一次,下个月也PK。希望大家支持,能给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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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熟悉的一扇扇门,桑柔打开“湘居”的门。
夕阳的余晖还留在屋里,但已带着朦胧沉郁之色。看着霁月喜欢坐靠窗户可以看到凛凛潇竹的竹塌上空荡荡,屋里似乎没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很不舒坦。
明月不是说在这吗?
眨眨眼,搜索一遍屋子,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板上找到她:双手抱住双膝,额头搁在臂膀上,地上扔满一地皱巴巴的白纸。
桑柔站住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如此沮丧的霁月头一遭瞅见。如果再把那件事告诉她,不知道会让她情绪更低沉还是性子起直接去砍人。
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最近是不是被人诅咒了。
“来了就进来。怎么杵在门口。”正在桑柔乱想时,霁月反倒先抬眼问她。
桑柔笑笑:“耳朵真灵啊,怎么就知道是我了。”
“外头那么热闹,我耳朵没聋。”挣扎着站起来,脚已经变僵硬。
桑柔赶紧去扶她坐到榻上。等她坐好,刚想帮她按摩一下,就被霁月给拨开。
又酸又痛的腿可经不起她的折腾。一个不小心按到不该按的**位,落下病根怎么办。
桑柔转身蹲到地上把那些纸一一捡起,嘴里还不忘取笑:“平日总说纸贵要懂得节省,今日反倒像不用钱似的漫天撒。”
“由此可以看出我也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明着说别人都是道理,暗里管束自己时就成笑话。”说这话时,霁月是在笑,但其中的有多少真是高兴呢?
桑柔彻底是知道今天的霁月没什么心情开玩笑,“罢了、罢了,是我多嘴,好好的又招起你的心事。”
霁月只是一笑而过,“今个儿来有什么事?需要跟明月唱完一台戏才能进来。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成了重要人物,还需要避人耳目。”
“你以为我愿意啊,不唱不行。依文虽小,也比较单纯。但如果在嚼舌根时把小姐特意叫我找你的事让有心人知道,又要生出是非。”
霁月露出桑柔进门第一个真心的笑意:“听起来怎么像那些朝廷大臣在相互提防。”
“谁叫那人也牵涉其中,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如此这般,桑柔把今早的事说给霁月知道。在说的过程中,她偷瞄着霁月的表情——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和入夜的黑色混合在一起。
“所以小姐差我来提醒你,最近要事事留意,不可再惹出什么事来。”话一说完,桑柔就垂首静立一旁。
夜幕已经降临,院子里的楼儿已经在嚷要把灯笼挂在树上照明,喜妹儿在笑她无事忙,明明天上有月亮还要灯笼。
“湘居”前面是一排竹林,月光透过竹子投射下斑斑点点。屋子并没有因为这些微弱的斑点而有半点光亮。为了不让依文疑心,桑柔走出去把油灯引火点燃拿进来,又去霁月的房间把她里面的灯点上,才回来。
这时霁月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但紧抿的嘴巴还是透露着她的怒火。
“小姐,我该出去了,依文要奇怪的了。”
“嗯。”霁月无意识地应着。
可说要走的桑柔却没有动身,欲言又止地看着霁月。
霁月正想问,想起来:“噢,等下。”
说完,霁月到书架前那些放着竹简的地方翻一翻,从总抽出两份递给桑柔:“拿去。”

习惯地打开竹简,里面果然是曲谱。桑柔就随口问一句:“还真有明月说的曲谱啊?”
桑柔很善解人意,但终究在乐理等方面没有什么造诣和兴趣。对霁月很多相关东西并不清楚。
“那是当然。当初还是我千托万托云笙帮我找到的。”
“云公子?”桑柔想起一些话:“小姐,说句话你可别恼。”
霁月一笑:“说吧。什么时候我还真恼过的。”
“我觉得老爷不需要到处帮你找夫君,云公子就是最配你的人。”
“扑哧——”霁月张打嘴巴笑起来,“为什么啊?”
桑柔认真思索一下:“不知道,就是觉得你们在一块的感觉很好。你笑得好开心、自在。而且……”偷看着霁月,桑柔不说话。
“哎呦。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啥时候桑柔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而且我跟喜妹儿、明月都一致认为你们俩都是郎情妾意、互托终身。”
霁月的眼睛随着这番猜测而睁大,想起今日乔公所言。暗忖:“爹所指之人不会真是云师兄吧?如果她们在嚼舌根时真让爹听到,的确会联想到。”
模棱两可地一笑,霁月只是戳桑柔的额头:“尽在背地里说些不中用的东西,被三娘听到又要挨训了。”
桑柔看着霁月这种反应,楞是没猜出她到底什么意思。
是同意她的说话还是觉得不合实际?唉~~~小姐心海底针啊。
桑柔不甘霁月的暧昧态度,怂恿道:“小姐,如果是真的,快叫云公子来提亲。趁老爷还没看上哪门亲事。”
这回由戳变为敲了:“小蹄子,那么多事做么?看到姐姐出嫁你也春心动吗?改日我叫姐姐帮你找户好人家。”
“我只是关心你,怕你错过就抱憾终身。真是不识好人心。”
“谢谢你的关心。爹那边已经没问题了。他不会再胡乱逼我嫁人的。”
“咦?”
“咦什么,快走吧。不是说要起疑心了吗?”霁月把桑柔往外退。
“可是……”
“别可是。那天我找姐姐的时候再跟你解释。”霁月不愿太早让别人知道她得到“婚姻自主权“的事,况且还不知道乔公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明天起来就不认账了。
知道不会从她口里知道答案得了,桑柔只得出来。
“唉~~等下一块去,不是拿了柚子给我吃吗?该叫那些几个家伙吃完了。”拿起油灯,霁月和桑柔一起走了出去。
“她们不敢的。一定给你留着。”细心的桑柔示意先去霁月的房间弄熄油灯。
“算了,她们都被我们宠得没规矩了。我看现在你带来那个丫头心里该想这个家怎么丫鬟跟小姐差不过了。”
“嘻。那是小姐和老爷好啊。我看她是要羡慕我家的。”
“她真是个实心的人,那是羡慕。可要是端着‘大户人家’的样子,只怕是在暗地里笑话我们呢。”
“这你可说错了,孙家比我们家还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不然就不会兄妹几个一起上歌楼玩乐去了。”桑柔偷笑着,她知道那是霁月也在。
耸耸肩,对桑柔的说话不置可否。
“反倒周大人才是出身严谨,家教优良。”
霁月的眼睛一下睁大,居然连最不理事的桑柔也提到他。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明月迎上来。
“说你们到底还剩几片柚子给我们吃。”霁月直径坐到榻上拿起柚子就吃。
桑柔把竹简交给依文,自己也拿一片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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