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红莲遗子水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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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留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朝红莲的屋子走去。
王不留病好后,更是变本加厉地为所欲为。经过拉网式的搜索,玄真和元觉任然就像一阵风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父亲死了,少了一天到晚的唠唠叨叨,也少了做任何事情时的障碍;母亲只知道一天到晚吃斋念经,连吃饭都要人端到她屋里去;妻子根本就不管他要做什么,每天守护着古月宫里的秘密及一双儿女,要么就回娘家去看看她那多年来再没有人住过的四合院。自然,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要说他过去还有什么担心的话,就是担心玄真和元觉任然再度重来,担心由妻子放置的那些金银宝贝——还有那颗夜明珠!对父亲,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儿子不靠父亲,只靠自己挣得了偌大个家业,那是儿子的本事,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愿意,总是反对。
他现在要做的,首当其冲的是先把红莲收拾了,要不她还不知道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角。然后该重新设计一下古月宫,宫里太冷清,得赶快找两个女人,多生几个儿子,要不偌大的古月宫今后就没有人接班了。至于那群兄弟,得给他们配备一点合用的家伙,今后古月宫的发达还得靠他们呢。反正兄弟们得听他的,谁不听就叫他不得活!
红莲还住在她和玄真住过的屋里,屋门口有一个家丁不分昼夜地在那把守。见到王不留,马上恭敬叫道:“大爷。”王不留拖着长声回说:“好,以后不再叫‘大爷’了,就叫‘老爷’吧。”家丁规矩地答道:“是,老爷——”
红莲在屋里听到外面男人的说话声,心想不好,她马上束紧裤带,取下头上的银簪,在身上擦了擦,又插进头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不留进来了,见红莲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心想:“哟,这个小贱人怎么啦?还搭起架子来啦?”他又仔细地打量红莲,忽然感到被男人睡过的红莲比起以前更滋润,更有靓色了。见红莲还是不理,王不留压着心里的不快,满眼色色地盯着红莲高高的胸脯不动眼珠地看。红莲被他看得直发毛,但心里早有准备,她抻了抻身体,咳嗽一声,闭上了双眼,好像从来不知道眼前有这个人似的。王不留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油然而生。他向外高声叫道:“二子,二子——”外面的家丁马上向远处喊道:“二爷,二爷——”二子从前厅那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没见着主子。他不高兴地吼道:“你叫春啊,不知道我忙啊?”王不留走到门边,露出半个身体,谁都不看地说:“你去外边找几个兄弟和女人来,马上——”二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听一遍。可王不留两眼一瞪,说:“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吗?”二子慌忙跑下。
不到一个时辰,三男三女跟在二子后面打情骂俏,招惹得二子口水直往下流。忽然,他们见到王不留,马上闭上嘴巴,不敢出声。王不留叫三男三女进了红莲的屋,当着红莲的面,命令他们脱光身上所有,露出身上凡是有的任何地方,然后又命他们就当着红莲的面,尽情地交媾。随着一上一下的动作,猥亵的声音、公母发情的叫声此起彼伏。红莲急忙捂着脸,一下冲到门口,但一次次都被王不留推到屋里,抓起她额前的头发,就是要她看。红莲紧闭双眼,流下泪来……忽然,几个男女好像亢奋到极点,发出兽性男人满足**后的叫声,以及母狼受到强烈剌激后的狂欢……
红莲还是紧闭双眼,眼泪从眼缝中倾盆而下,双手抱肩,护着胸,跪在地上。王不留向几个男女示个眼色,那叫声和狂欢顿时停下来。他们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王不留上前,弯下腰,一把抱起红莲。红莲全身无力地任他摆布,任他十分老练地几把扯下身上的衣裙……
红莲以前听说古月宫是杀人窝、魔鬼窝,淫窝,她还有些不信,现在她完全信了,而且自己马上又要遭受这个宫中魔鬼的折磨了。她挺着颤微**的身体,两个*不屈的翘着。王不留把她放在床边坐着,掰开她的两腿,露出阴地,退后几步,然后猛地向前一冲,把她压到床上……红莲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红莲虽然并不特别美丽端庄,但属于那种看着让人舒服,走了让人想念的女人。她贤淑善良,对玄真情真意切,她坚守着对玄真从一而终的信念。见玄真冷落于她,独居别处,红莲很是伤心数日。后来她想通了,玄真是出家之人,能够抱她入怀,这对自己来说,本是大幸。要不是玄真,自己还不知道一辈子中有没有机会见识真正的好男人,能不能享受到只有幸福女人才能享受到的好男人的爱抚和滋润。玄真出走,她悲痛欲绝,她把被单撕成一条一条连接起来,几次挂梁上吊自尽,但总不如意,每次不是条断就是结散。昨天晚上,她正向梁上搭上一条白绢,准备自尽,恰逢王不留推开门,一下把她抱住,放下地来。还没放到床上,就扒光红莲的衣裙,然后退掉自己的衣服,抱起红莲,强迫她睡在自己身下,不顾红莲的反抗,向红莲下身狠狠插去。红莲誓死不从,但哪里敌得过王不留的男人身?
现在红莲又一次遭到这个恶棍侮辱,真是生不如死。她悄悄地,趁王不留发泄殆尽之时,拔下头发里银簪,向王不留的下身用力刺去——王不留惨叫一声,滚下床来,手一抹,满手鲜血。他恨得“嗷嗷”大叫,抓起红莲的头发,向墙上狠狠撞去……也是红莲命大,居然没死。
红莲只是把王不留的大腿根刺伤了,没有大碍,但王不留却不放过她。他的腿上有伤,并不妨碍他摧残红莲。他把二子叫来,说:“今天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了,你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把她搞死都没关系!”二子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何况红莲是他垂涎已久的女人。红莲遭到两个男人的极度的**摧残,已是气息奄奄,但她还想反抗……
又是一个月,红莲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有孕,算一算日子,她确定自己怀的是玄真的骨血,心中暗喜。
夜里,红莲一直睡不着,她多希望玄真此时能在她的身旁,亲自告诉他肚里怀上了他的骨血,她一定要生下他,好好地把他养大……
“笃笃”,正在这时,有人在窗户上敲击。红莲翻身起来,问:“谁?”但没人说话。她想决不会是王不留那个坏蛋,他是不会这样仁慈的。她下了床,走到窗户边,又问一声:“谁?”有人答话了:“红莲小姐,我是元觉,你开门——”
红莲急忙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从门外进来。红莲想点灯,元觉不让,他说:“师傅非常牵挂你,现在他就在外面,他让我对你说:你的情况他都知道,我们会收拾王不留这个狗杂种的。对了,明后天你想方设法出古月宫,我们这两天在皇都门等你……”
红莲急不耐地说:“我现在就想走,你帮我。”
元觉答道:“现在古月宫里把守非常严密,刚才如果不是家丁去小解,我都到不了你这里。”
红莲听了,心想也是,只好对元觉说:“你要对师傅说,我已怀了他的骨血,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大哥一定要照顾好师傅,我出去后,一定好生报答你们。”
元觉怕看守的家丁回来,不好走出去,他马上对红莲说:“红莲小姐,我记住了。”说罢,他从门缝里出去,一下就不见了。才一会儿,家丁就回来了,红莲悬着的心才落地。
王不留连日来折腾红莲,虽然她不再反抗,但却从没有都是死人一般。他知道红莲想死,但是他却不想要红莲就这样死,而要让她死得不干不净!反正这个女人已经睡够了,明天叫刘管家把她卖到叙府城的烟花巷去,让她千人捣,万人戳,让她生不如死。果然,第二天,刘管家用布塞着红莲的口,捆着红莲,上了一辆有篷的牛车,朝河边上去……
雨下得很大,红莲被车篷挡着视线,只听到外面雨声“刷刷”地打在篷顶上。红莲对洪州城不熟,不知道刘管家要把自己弄到哪里去。凭着感觉,她知道走的这条路好像是往江边去的。她想问,但口被布塞着,想打开篷帘,但手捆着,于是她便伸直两腿,狠命地蹬车篷。刘管家大吼起来:“你找死呀?蹬吧,今天就叫你去叙府城享男人福去……”红莲一听,遭了,他们要把自己卖到烟花巷去当烟花女,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她尽力地翻动着身体,希望街上的人们听到响声能帮自己一把,可一点用也没有。红莲记住元觉说的话,应当到皇东门去,才能同他们会合,她马上想到何不该从车后滚下去,也许还有机会。她听听外面,人很多,心想人多就好办。于是看准方向,马上闭上眼睛,用力向前滚去,果真一下冲破车篷,掉到地上,正走在街上的人们大叫一声,惊动了前面的刘管家。他叫停车,掀起帘子一看,后面一个大洞,大声说道:“不好!”跳下车就向车后跑去。红莲正从地上爬起来,想钻进人群。刘管家一个大步冲上去,提起她的衣领,几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红莲嘴角流出血来,人事不醒了。待红莲醒来,看到“天下第一楼”,心叹完了,只好跟着刘管家上了船,朝叙府城去……

元觉任然护着玄真,守候在皇东门侧的小茶馆里,他们有些着急,不时地看看外面,可每一次都很失望。
玄真从古月宫出走后,带着元觉任然速速赶往云台山。还没走多远,玄真一下想起了王真,他为了让儿子改邪归正,一定会向儿子说出玄真的真实身份。那样的话,王不留一定不会饶了他这个不给儿子说实话的爹的。可是还没进城,就听出城的人们说古月宫里的王老太爷和儿子吵架后,一口气出不来,倒下去死了。
玄真不再进城,而是面向古月宫,为王真默默致哀。王真是个好人,是个忠臣,但自己当年却那样对待他,如果当年听了他的话,并照他的话去做,宫廷就不会发生政变,自己就不会被赶下龙的宝座。王真今日之死,自己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他为自己当年的荒唐行为而难过,就是没有想到红莲。
玄真以为,红莲乃一介农家女,不会有什么不虞发生,最多被古月宫赶出门,那时她就可以按他的吩咐逃到云台山,和他共聚了。可左等右等,三个多月就是不见红莲的影子。玄真知道了事情远不是自己所想,红莲一定遭到不测,所以他必须得行动,把红莲救出来。于是他们下得山来,元觉趁夜飞进古月宫,发现里面看守十分严密,只好一个人悄悄靠近红莲的屋子。玄真从元觉口里,玄真得知:红莲三个多月来,一直受到王不留和他的手下百般的凌晨,红莲不从,就遭到王不留的毒打,现在红莲满身是伤。从来审慎乐观的玄真,就是被夺了政权,抛却妻妾子女,逃出皇宫,流落在外,都没有流泪,现在为了一个民间的农家女的不幸,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当他听说红莲肚里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血的时候,更是泣不成声。他为当初没有让元觉任然趁乱的时候把红莲救走而后悔,为红莲遭受凌辱而难过,又为红莲怀上他的种而感激。玄真并非一个无情之人,只因想得不周全而失掉了救出红莲的良机。而且凭他和元月份觉任然的力量,是完全可以救红莲于虎口,但是为了红莲的安全,玄真认为还是想法通知红莲,这两天想方设法从古月宫里出来,他们好在皇都门前接应。
他们没有回到山上,而是在皇都门外的破庙里坐了一宿。今天早上,他们早早起来,用屋檐下的雨水擦擦眼睛,就算洗了个脸,吃了一点干粮,便到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但雨后的太阳升得老高,茶馆里的客人们一个个抹着汗水,玄真们也心急如焚。他们不知道红莲现在到底出没出古月宫,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们一直等了两天,还是没见到红莲的影子,大家感到很失望。任然提个建议:“我们何不该去红莲小姐的家,问问她家的人知不知道红莲的情况再说。玄真听了想来也对,马上问茶馆老板,沙溪在哪里。老板给他们说了方向,并在茶桌上画了几条路,指出需要走的那条路……
第三天,他们便照着茶馆老板说的,一路问,一路找,终于问到了种荔枝的练家。可是家里却只见到一个瞎眼老头。玄真上前打拱作揖,十分烙气地问道:“这位老伯,可曾姓练?”瞎眼老头一听问话的不是本地口音,有点怀疑地说:“是练家,你们是哪里的?”玄真说:“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听说你们种了好多荔枝,成色很好,想买来做生意。”老人听了急忙摇摇头,有些恐慌地说:“再不要提那劳什子,为了它,我的家全完了,儿子没了,媳妇没了,孙儿也没了,还一个女儿,也被古月宫抢去了。”说罢大声地哭起来。玄真问:“那你的女儿在古月宫里过得好吗?”老人说:“已经好几个月了,我的儿子去过,我去过,不但看不到,反而被打得鲜血直流……恶人啦,我的女儿红莲哟……”玄真见状,不再说话,示意任然摸出一包银子递给瞎眼老头,了一番心意。瞎眼老头瞪着茫然的眼睛,摸着手里的银子,大声说着谢谢,他们就在这谢声中悄然离去……
到了烟花巷,刘管家才把红莲嘴里的布拔出来。红莲大口喘着气,四面打量,心想不好,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花姑娘,知道这是王不留让刘管家把自己卖到叙府城的烟花巷来接客了。见红莲一脸秀色,老鸨急忙把红莲安排到一间全是红色的房间里去,然后喜滋滋地和刘管家谈好交易……
开始老鸨对红莲还有好脸色,心想红莲能给她掐来大钱,没想到红莲死也不从。见面可以,睡觉不行。她向老鸨表示,宁可死也不同意和别个男人睡觉。气得老鸨抄起鞭子把她打得全身紫红紫绿,原本就没好利落的身体又添了一层新伤。就这样,红莲还是不从,于是老鸨一天只给她一顿饭吃,而且吃的是别人的残汤剩饭。不但如此,红莲还得每天提着大桶,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擦抹。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老鸨见红莲的肚子渐渐大起来,而且越来越大,有些不解。仔细一想,才想到花了她五百两银子买来的红莲姑娘,原来是一个怀身妇人!她把气全都撒在红莲身上,不顾红莲怀身大肚,打得她皮开肉绽。看红莲那耸得高高的肚子,心想以后接客已是不可能,养着也是白养,干脆赶她出去……
正是秋风吹凉的时候,红莲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路沿街乞讨,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这时,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正急匆匆赶路,见红莲痛不欲生的样子,立即停下来,扶起红莲,左右看看,见路边有一个窝棚,便急忙把她扶进去。年轻人见红莲蜷着身体,在地上翻滚,叫喊,一会儿,她的身下流了一大滩血。少年吓呆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好这时一个要饭的孤老婆子从这里路过,听到叫喊声,急忙钻进地窝棚……就在少年眼目下,孩子生下来了。老太婆还以为少年是孩子的爹,直高兴地叫:“幺哥,是个儿娃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爹了……”转眼一看,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脚面前是他留下的外褂,里面有十多个铜钱。老婆子这才知道这个少年同自己一样,都是不相干的过路人,她一边不断地说:“这个年轻人真是个好人,唉,现在好人不多了……”一边用那外褂把婴儿包起,解开红莲的衣衫,露出雪白的奶奶,把婴儿送到红莲的胸口上,将衣衫覆过去,盖在婴儿身上,并把铜钱放到红莲手里。红莲不要,流着眼泪对老太婆说:“婆婆,红莲在这里谢谢你老人家了。”老太婆十分慷慨地说:“我见你是个落难之人,帮你是积阴德。不知大姐家在哪里?”红莲本不想告诉老太婆,但转念一想,难为老太婆关心。她说:“我家住在洪州沙溪,姓练,现在不知家里究竟如何……”老太婆说:“那好,你先到我那烂房里去养养,等过些时候我陪你到洪州去……”说罢,到江边上去洗刚才接生时带血的手。
外面的凉风吹来,红莲打了个冷噤,她看看怀中的儿子,马上脱下外面的衣裙,盖在孩子身上,放到地上,出了窝棚,向金江上游跑去。老婆子侧身一看,高声叫道:“大姐……”红莲站在江边,看了看这个世界,向天叫了一声:“玄真——建宁——”然后纵身一跳,水面上闪了一下,红莲顺江而流。红莲的叫声刚落,刚才那个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出来,惊讶地看着金江滔滔水流,沉思……
年轻人帮着孤老婆子把婴儿抱回了家……
忽然云头那面的树林里,一个青衣道人手持拂尘,满眼含泪,嘴里念着祈祷词……
青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玄真。离开沙溪后,他和元觉任然去了去台山道观。住了一个月之久,三人便开始云游洪州、叙府、泸府三地。
一天,他们刚走到叙府金江之畔,玄真忽然听到有人在凄惨地叫首:“玄直——建宁——”他感到一阵阵心悸,忽然他又听到一阵婴儿的哭闹声,那声音甚是洪亮。玄真心里一震,脱口喊道:“红莲——孩儿——”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又是一阵心烦意乱,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红莲和婴儿欢乐的图景。
奇怪的是,就在红莲生下婴儿,随即投水那一个时辰,王真的夫人,王不留的母亲,坐在自己的屋里桌旁吞金而亡。听说她死了之后,身体笔直,两只眼睛看着前方,睁得好大好大,然而满脸老泪纵横,很久都没停息……桌上留有一纸,上书几行字:
人云:子不教,父之过;窃以为:子不教,亦母之过。
衣怕冷着,食恐饿着;母随子意,姑息养奸,罪大恶极。
枉自为人母,子却如禽兽。不学善家子,不得有善终。
虫之将死,其鸣亦悲;母之将死,其言亦善。
可以想见,王母之死,一是怀念夫君,二是为自己赎罪。她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之过错造成。如果不是自己以前对儿子的溺爱纵容,姑息养奸,丈夫不会死,儿子不会变成这样。有财富怎么样?为善才是根本。
忽然,吹来一阵莫名其妙的风,这张写有墨汁的纸飘飘摇摇出了门,飞到前厅王真的牌位下面……盼只盼王不留能经常前来请安,顺便看到这份浸满母亲深愧的遗言,但至到王不留死,他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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