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带病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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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带病追击
向无畏接到史大方电话时,他因感冒发烧还在医院打着“滴流”。当他从电话中知晓兰紫已死时,感到十分震惊,他不听医生护士的劝阻,立即拔下“滴流”,放下袖子,穿好衣服站起来就走,弄得医生护士干瞪眼没办法。
他忍着因感冒正在发烧时引起的各种不适,摇摇晃晃奔出医院,在马路边他招了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亮出警官证,说明有紧急公务,要求司机尽快驶向,静安小区外贸局家属宿舍,他要火述赶到兰紫的家。
越急越出事,车过繁华地段时,前方发现堵车,他心急如焚,一分一秒不想耽误。好在这里离兰紫家不算太远,他索性下了车,给司机扔下足够的车钱,然后跨过马路栏杆,向兰紫家跑去。
他气喘嘘嘘,终于跑到了兰紫家住的静安小区院内。他以前常来这里,当然很熟悉。他径直去到12号楼进了2单元的门,在三楼一号室前停下。刚想敲门,他仿佛听见屋内有哭声,他见门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而入。进了门便是客厅,客厅里没人,哭声是从客厅里面那间屋传出来的,那是兰紫的卧室,他便闻声走过去。
进了屋,向无畏看见卧室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已被白布被单蒙上,史小方傻乎乎的跪在地上只管哭哭咧咧,史大方坐在旁边一把椅子上,暗自垂泪。
向无畏一见这种场面,不禁也是鼻子一酸流下了泪。
“什么时间发现她……”
向无畏走近史大方,握住他那干瘦冰凉的手,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史大方没有任何表情,傻傻的,眼窝里还有没搽干的泪痕闪闪的
“无畏,你来了?咳!……”说着打了一下咳声,接着又说:
“想不到我晚年的命运这么苦!我都奇怪了,怎么事情都发生在我的家。”
史大方十分悲伤,接着讲他发现经过。
“早晨起床,我想给她去一个电话,安慰安慰她,昨天我没控制了,伤了她。另外,兰紫这孩子心重,她一直怀疑尹玉环是她亲生母亲。可是电话响了几次都没人接。我想一大早她不能上哪去呀?我很纳闷,没办法我又往钱兴发住处挂个电话,我以为她能去那里,即使不在那里,我猜他也能知到在哪。钱兴发回了电话,口气显得紧张,还有点慌乱。
他说:“没见着,出……什么事了吧!”
口气肯定,像是他已经知道了似的。他怎么知道出事?我就把没人接电话的事告诉他,他停了半天才说:
“我也打过她的电话,也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又换了一种口气,停一会告诉我说,他一会前去看看。
我放下电话左思右想 觉得情况不太妙,便领着傻孙于史小方来了,结果……万万没想到啊……。
“她是怎么死的?”
“我想在你来之前,要原封不动保护好现场,可是傻孙子一闹……我见床头柜上有一个药箱,药箱上有一个空的安眠药瓶,谁知道是不是服过量的安眠药?要是这样,我可真不理解,她怎么能自杀呢!没理由啊!”
“我先打个电话,让法医过来检查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向无畏说着到外屋客厅打电话去了。史大方摸着傻孙子史小方的头。
“我那苦命的孙子呀!你现在已是无爹无妈的孤儿,爷爷已是风烛残年,将来怎么办啊?”
他老泪闪闪说不下去了。傻孙子像没事似的**起他那小型录音机来。
稍时向无畏打完电话进来。
“史老,一会刑警队的同志就来,老人家不必悲伤,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您老的身体!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经不住折腾,刺激……你要有个好歹,史小方怎么办?他还是一个不健全的弱智儿童,生活尚不能自理……”
向无畏说到这也不禁黯然神丧,悲痛无语。
“说的是呀。无畏,你看你还劝我呢,你怎么也……咳,事情既然发生了,悲伤免不了,让时间医治伤痛吧!做一名公安战士要坚强。现在关键要弄清事实真像!”
“对,您老说的对,公安战士应当坚强,化悲痛为力量,应当振作起来,弄清事实真像,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草草了事!”
“无畏,有个情况我想说明一下,昨天晚上我还特意到此看看她。”
“是吗?你们都说些什么?”
我没客气直言不讳的对兰紫说出我的看法。
“我说,我怀疑是钱兴发害死少方,现已查明当时只有他在现场,我还怀疑他最近的态度,一反常态不可理解,过去是逼债的催命鬼,现在主动提出放宽还贷期限,判若两人。他是不是怕人说他逼死少方?故此一举,故作姿态。贼人胆虚啊!总之……钱兴发可疑。”
“当时兰紫怎么说。”向无畏问。
“还能怎么说?……兰紫早被他的谜魂药弄迷糊了。兰紫替他辩解,什么公司银行是一家,什么盈亏共同……我气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受不了跟我发誓说:“若是钱兴发杀了史少方,她会亲手将钱兴发送上法庭!”
史大方说到这猛然意识到什么……
“啊呀……无畏,是不是兰紫知道些什么?钱兴发来个先下手为强,深夜潜来这里杀人灭口。”
向无畏摇了摇头。
“史老我不反对也不认同,我觉得一切结果都应在调查分析之后。一会刑警队出现场,如果说钱兴发来过现场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对,对!无畏,我是不是先入为主,这脑子是不是已经形成框框了,一提杀人嫌疑就是钱兴发!不过我有预感。你记得那次在三块石风景区饭店里,他那通表白,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没杀史少方他心惊什么!”
向无畏微微点了点头他在思考。
“史老,兰紫还说了些什么?”
“她还说……”史大方想了想。
“她还对她的身世之谜有过怀疑。她不干心自己是被遗弃的孤儿,她总把尹玉环想像成是她的亲蚂妈,也许这是孤儿的一种心理吧!”

“不过我感觉尹阿姨待她真像亲女儿!”
“咳,这我知道,但是像和是两码事么!”
“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尹阿姨为什么要横加干涉,她和少方的婚事呢?”
“咳!她不是反对少方与兰紫的婚事,她是反对我史大方对她忘恩负义,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是怕少方和我一样,害了她女儿……但是对我有恨,别拿儿女当牺牲品。”
“可是……她若是对你怀恨在心,为什么还能挺身而出,替你代罪受过而冤死在狱中?”
“这……”史大方不言语了,因为他也弄不明白了。
停了一会史大方关切的对向无畏说:
“无畏,我听说你正在医院打“滴流”,真是对不起你,还跑来一趟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行就别挺了,回去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等到刑警队的同志来出现场吧!”
“史老,我的病是小事,我是担心您老,少方刚死如今兰紫又亡,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发人送黑发人,留给你一个傻孙子真够惨的……”
说到傻孙子,史小方也像明白事似的,手上的小型录音机也不要了,放声大哭起来。
向无畏一面劝慰史大方,一面又去哄史小方。费了半天口舌,史小方才止住哭声。
向无畏感到自己头痛有些加剧,便按了按太阳**对史大方说:
“上次在三块石森林公园,我发现你对李清照那首诗很震惊,是诗写的好吗?”
“诗写的当然好,但让我震惊不是这一点,这首诗是在为你父亲向叔皇在执行,截夺十万两黄金任务前,用来为他壮行的。只有我,你父亲,钱而夫,尹阿姨四个人知道。宗老爹把这首诗写给我……我估计他不是你父亲就是钱而夫!……钱而夫似乎面大,因为你父亲不是自杀就是他杀,而钱而夫仅仅是失踪。”
“这又是一道难题啊!”向无畏皱了皱眉。因为患感冒此时他头疼的狠,他不能多想,只能在脑海里存进一个大大的问号!
“史老,我这个“滴流”还没打完,现在头疼的很,浑身上下不舒服,流鼻涕……我还得回医院接着打,我估计刑警队的同志一会就能过来,有什么事你尽管找他们谈。我最担心的是您老身体,高血压心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要保持心态平和。千万千万!”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史大方说。
说完他看见兰紫的药箱,想到什么?
“无畏,我这里有现成的药,你拿去先用,也能顶一顶,也会管点事!”
说完就去拿药箱。不料身子一侧歪,药箱没拿稳,药洒了一地。
“咳,老了,胳膊腿都不中用了!像我这样的人,活的也没劲,不如死了算了。”
向无畏赶紧过来帮助史大方收拾。
“您老不用费心,医院里什么药都有!”
“无畏呀,你还是赶紧回医院吧,这里让我慢慢收抬吧,我是个闲人。”
“大伯……也好!那我告辞了!”
向无畏匆匆忙忙离开兰紫的家,下了楼他打车回医院,半路上脑海里突然跳出个想法:钱兴发最近行动诡秘,他不仅有杀人嫌疑,在贷款上也有犯罪嫌疑,对这种人必须采取手段将他控制起来,不然他会销毁证据与犯罪人订立攻守同盟,对今后的侦办可是大大不利。
想到这,他决定要会一会这位老同学钱兴发。
他喊住司机:“医院我不去了,请把我送到诚信银行!”
“好的。”司机调转方向,朝诚信银行开去。
到了诚信银行,没进营业大厅直接去保卫处。
门卫将他拦住:“同志!请出示证件。”
向无畏明白,这是银行重地,急忙掏出警官证。
门卫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他本人。
“这是什么地方知道么?银行重地!慌里慌张的,你找谁?”
“对不起,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办案人员,我有紧急的公务,要见你们保卫处的领导。”
门卫将警官证交还给向无畏。
“紧急公务又怎么样?我们这里也有规定,非本银行职工严禁入内……中层干部都在四楼会议室开会,你先等着吧!”
说完脸转向别处,理也不理,把向无畏撂在那。
这时一架电梯由上面下来,电梯门打开,从电梯间走出六,七个人,其中一个梳着一个束的很高的马尾巴辫的年轻女性,向无畏认识。他们曾打过交道,她是钱兴发的女秘书林容容。
“咦?林小姐,哪去呀?”向无畏向她打了一下招呼。
“向警官!”林容容惊的几乎叫起来,她抑制住心跳忙回答:
“我……我出去办点银行的事,用不了多长时间,您有事可先到我办公室等一下。”
“没什么大事,想找老同学聊聊,他在吗?”
“不在!也许在……也许在开会……太忙,没看着,不清楚!”
看出她很慌乱,回答也是支支吾吾,她偷眼看了一眼向无畏,好像向无畏并没注意到她
“你怎么在这站着?怎么不上去呀?”她想掩饰一下她的慌乱。
“你们银行门槛高,上不去呀!”
“岂有此理!”她转向门卫。“这是行长贵客,你们是怎么对待的?这不影响银行的形象吗?胡闹!立刻给我放行!”
门卫唯唯诺诺,“是,是!”他们哪敢得罪行长的女秘书。
说话间跑来一伙人纷纷挤上了电梯间,向无畏也被裹拥,上了电梯间。
林容容乘机离开银行。
向无畏从四楼下了电梯,他找到四楼会议室,他推开门,发现会议里坐一些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看去保养的都不错,绝大数都是中年人。他想,可能这就是中上层干部会议,但他又发现,其间还坐着几个穿法院制服和检察院制服的人。他明白了这是银行纪检监察保卫部门的会议。他用眼睛来回梭巡了两遍,也没有看到行长钱兴发,他心里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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