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在家，尽管屋里有人收拾过，但在郑春草眼里，却是个“乱七八糟”，看着心里就像长了毛似的不舒服。中午，在婆婆那里吃了饭，回到自家屋里就开始收拾起来。福来跟在后面“妈妈”不住地叫，还说些学校里的事儿，很快也就背着书包走了。福来走后，刘家怀没有去上班，站在一边，犹犹豫豫地看着郑春草，好像有什么事儿要跟媳妇说似的，却又不说出来。
“不去上班了？”郑春草用柔和的眼光看着刘家怀问。
“噢？这就去！”刘家怀憨厚地一笑说，却是仍没有动地方，只管看着郑春草。
郑春草先是低着头咬了嘴唇，站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刘家怀，不自然地抿着嘴一笑，把手里的抹布在手里团了团，放到桌上，过去捧住刘家怀的脸，轻轻地亲吻。刘家怀被郑春草身上那股从来还没有过的好闻的味儿撩拨得难以自己，当下，也就捧着妻子的头一使劲，让郑春草的脸面对自己，在那小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就急忙抱起妻子，往后屋走。
“你都到点了，晚上再……”郑春草说。
刘家怀并不听。他把郑春草放到后屋的炕上，就急匆匆地脱了衣服，而后又去扒下郑春草的裤子，爬了上去，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成行。
郑春草不高兴地说了句：“真没用！”把他推了下去，自己起来穿好，上了前屋。
刘家怀路过前屋时，不好意思地看了郑春草一眼，也没有打声招呼，就上班去了。
郑春草很快就把这事儿放在了脑后，专心收拾起屋子来。她穿了一件“挂拦”背心，一条裙子，光着两条莲节似的胳膊，洗洗涮涮，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晚上，郑春草翻着儿子的作业本检查了一遍，说：“嗯，也还行。告诉你，儿子，可不能骄傲，啊？一定要做得更好才行！”
“记住了妈妈！”福来说完，当下诡秘地一笑，踮起脚尖，爬到郑春草的耳朵跟前，小声说：“妈妈，晚上我想和你在一起睡！”
郑春草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蛋，心里就有一种甜蜜的感觉。这时她看着福来，捉摸不定地一笑，问：“儿子，这些天妈妈不在家，你都跟谁睡了？”
“跟我爷爷、我奶奶睡了。”
“那好，今晚上就在爸爸、妈妈炕上睡吧！”
“行！”福来高兴地直拍手，过后就又握着半载铅笔低头做起了作业。写错了，他就用手指捏住橡皮，来回地擦。
小小手指捏着的橡皮，变成了郑春草胸前的奶头。福来紧贴着郑春草的身子，伸手捏着母亲的**玩。这时，郑春草侧起身来，把儿子搂在怀里，两个**正好挤到福来的脸上。福来晃了晃头，拽着上面的那只**，张开嘴含住。
郑春草忽然在暗中无声的笑了；因为，她的眼前立刻就闪现出另一张大男人的嘴，正含着她的奶头。那个大男人不是刘家怀——刘家怀也这样含在嘴里过——而是黄孚！
“男人都像小孩！”她私下这样想着，心里感到甜甜的。
刘福来很快就睡着了。郑春草把儿子放到他的褥子上，又拉了毯子盖住他的身子，亲了儿子一口，这才翻过来躺到自己的地方。
郑春草刚想闭上眼睛，刘家怀就进来了，脱衣，上炕，躺下。不一会儿，郑春草就感到有一只手摸到她身上。她知道那是谁的手，厌烦似地把那只手猛地推开。刘家怀吃了个闭门羹，虽说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想：“一定是儿子刚睡着，怕惊醒他；或者是因为他……”心里就有点儿慌，也就静静的躺着，大睁着一对眼睛，望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
刘家怀没有一点睡意，心里像有不少虫子在爬，害得他莫名其妙的不安宁。过了一会儿，他估计福来也差不多睡着了，就直接把身子靠到郑春草身边，胳膊一扬，就搭到了那方软软的胸脯上。
郑春草就推那条胳膊，刘家怀用力压着，像是压着一根石条，郑春草怎么也推不动，只好翻了个身，把个后背给了丈夫。
“你怎么了？”刘家怀不高兴地推了她一下。
郑春草一时无语。停了一会儿，这才不冷不热地说：“我是你老婆，你说我还能怎么的！可是你、行吗？”
“既然是我老婆，我动动你就不行啊！”刘家怀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真的是出门转了一圈，连动一动都不让动了？”
郑春草从刘家怀的话里听出了些弦外之音，回想在外面和黄孚的亲热，心里就有些发虚，不过略一顿，就又理直气壮起来：“谁不让你动了？”郑春草不服，“回来时你没有动？看你那熊样吧！自己没有章程还怨别人！”
刘家怀心虚了，暗里只怪那不顶用的东西。但是却总也不甘心，稍一停，小声说：“不干，搂搂抱抱还不行呀？”
“那是想干啥？还不是……”郑春草没有说下去。她觉得刘家怀那么想、那么说也在情理之中。她于是又想到了黄孚，觉得，黄孚和她的关系不过是一种需要的结合，是临时的，她和刘家怀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夫妻过夫妻生活理所当然，尽管他没有黄孚那么让女人喜欢。“要是自己坚持不让动，他本来就有不放心之处，一定会更起疑。疑心生暗鬼，就不好了。”郑春草这么一想，态度也就有些缓和。
“我一回来，”郑春草转回身，面对刘家怀，似乎有一肚子委屈，不满地说，“你一看到我怎么那个样子？”她得找个理由保护自己。
刘家怀还在气头上，声音有些粗：“哪个样子？”
“哪个样子？就像我不该回来似的。”郑春草说，“进屋里看到我，你看你那个样子，也不打声招呼，就像是有什么亏心事一样！”她也推了刘家怀一把，开始反守为攻了，“你说，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刘家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有些发窘：“谁、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
“要是没有，”郑春草找着理由说，“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在一起，你怎么就不顶事儿了？”
“我……”刘家怀说不出原因。
郑春草似乎是得理不让：“你要是没有跟别的女人，那怎么就不行了？”
“我要是和别的女人有那事儿，”刘家怀憋闷了半天，有些急了，“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
郑春草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说什么呀，你！”
效果马上就出现了。刘家怀一下子就把她搂进怀里，一边摸一边亲起来。郑春草感到他急切的样子，转身平躺着，说：“要是不让你，你就要想这想那的，来吧！把灯也打开，看看你媳妇出了一趟门少没少什么！”
刘家怀的那点气全消了；而且还意识到是自己有错。为了这个家，妻子出外奔波，——是自己没有能耐撑起这个家，才让老婆外出奔波的！——才刚回来，就让她生气，实在是不应该；也就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起自己来。
责怪归责怪。再说了，分别多日，刘家怀确实很想念妻子，很想和妻子亲热；可是，白天那一次让他好狼狈，还因此受到妻子一阵奚落。他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岁数不大就不行了，一定要再试一试。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上去，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事儿上，并且真地找了个手电筒，爬到那下面……
“这个呆子！还真的要看哩！”郑春草不由地一笑就在心里想，“看你能看出个什么来！”
不一会儿，郑春草就张了嘴，身子不断地抖动着。刘家怀在妻子的颤动中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从自己身体里面升了起来，显得异常亢奋，那种向前的意愿再也压不住，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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