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当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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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胖女人走出厕所时我心想:“万一再被当成变态打一次那还了得!”想到这我立马趁女厕无人之际捂着裤裆跑了出去,裆部仍在剧烈疼痛着。
我站在厕所外面,骂道:“丫的,真是倒霉到家了!”
走出公厕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繁华的商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店林立好不热闹。我走入人潮之中四处观望,准备找一家当铺把身上的玉吊坠当掉换成现金,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安身立命。
此时我看见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女,便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礼貌地问:“请问这位小姐,这街上哪里有当铺?”
穿校服的少女转过头来看到我的长相后,说了句:“我不知道!”便飞速跑开了。
我摇头叹道:“哎……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丑男人就连问路都有障碍吗?”
这时,一名面带微笑、长相可爱的年轻小胖子朝我走来,胖子对我说:“先生你好,如果你想找当铺我可以为你带路。”
我握着小胖子的手连声道谢:“谢谢、谢谢,实在太感谢你了!”
小胖子红着脸露出腼腆的笑容,应道:“这没什么,不用谢,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我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笑道:“这年头像你这种好青年实在不多了,先自我介绍——我叫沈开放,不知小胖哥怎么称呼?”
小胖子应道:“我姓龙,名天堂,我的朋友都叫我“胖胖糖”。”
我笑道:“龙天堂啊,这名字够威风!不过我还是觉得“胖胖糖”这个称呼更贴切些,这样吧,你先带我去当铺,待会我请你吃饭。”
小胖子边为我带路边说:“请客就不必了,大哥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出门在外讨生活不容易啊,都要上当铺了。”
我应道:“嗯,我刚来这里讨生活不久,这人生地不熟的实在很难混,不过生活倒也不是很窘迫。我这人最喜欢结交朋友,今天这顿饭我是请定了,你要是再推辞就是不给我面子。”说到请客时我的语气变得很坚定——滴水之恩当涌“酒”相报,这是我为人的原则。
小胖子没有再回话只顾着为我带路,走着走着小胖子突然开口问我:“我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的过来帮你,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语气轻松地应道:“你是坏人?不会啦,我已经阅人无数了,好人坏人我光用闻的就能闻得出来,就算你真的是坏人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不就不敢使坏了吗?”
小胖子憨笑道:“呵呵,大哥个性真直爽。”
我故作潇洒地说:“人生在世就是要豪爽,虚情假意的事我从来不做。”话说到下半句时我有些心虚。
小胖子领着我穿过小巷指着一家没有招牌的小店,说:“到了,这里就是当铺,不过听说店里的老板很狡猾,大哥可要当心点。”
我对小胖子说:“没事,我专治狡猾之人,我们进去吧。”话罢,我与小胖子走进当铺。
当铺内部面积很小、装修布置相当简单——左边墙壁贴满了钱币图案的壁纸;右边墙壁挂着一个灭火器和一个石英钟,正前方有一个用玻璃墙隔着的柜台。
柜台内坐着一名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这名男人面相狡猾、小眼塌鼻、人中旁边还留着两条贼贼的小胡子。男人在看到客人进门后开始摸着两条小胡子露出奸笑,如果单从外表判断,他绝对符合一个“高纯度”奸商的形象!
我轻声对小胖子说:“看样子这个贼胖子就是老板咯,果然名不虚传啊!长得可真够贼的!”
“呵呵……”小胖子低头发笑。
当铺老板笑容可掬地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小哥要当些什么?”
我走到柜台,从口袋里掏出玉吊坠,问:“你帮我看看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当铺老板应道:“你先把东西递过来吧,不然隔着玻璃我没办法鉴定物品的价值。”当铺老板指着柜台上的交易窗口示意我把玉吊坠递给他。
我将玉吊坠放进窗口通道,说:“你可要看仔细了,这可是我家的祖传宝物。”
当铺老板拿起玉吊坠,眯着小眼睛仔细的端倪着手中的玉吊坠,不一会儿老板开口说:“你说这东西是你家的祖传宝物,那你知不知道它是哪个朝代的?”
我应道:“都传九代了,据说是从清朝传下来的。”我为了让玉吊坠卖个好价钱便故意瞎编了个年份。

当铺老板板着脸,说:“这东西是新造的,造型款式也是今年新设计的,不是什么古董,也值不了几个钱,你拿走吧。”说着当铺老板将玉吊坠递还给我。
此时我心中既纳闷又不解:“这贼胖子真厉害呀,一眼就能识破我的谎话,可是小雅这丫头总不会拿个便宜货骗我吧,她可不像那种会耍心机的人……”
我不甘心“劳动所得”就这么付之东流,于是我对当铺老板说:“不是吧!你再看仔细点,不可能不值钱的……” 我拿着玉吊坠执意要求老板重新鉴定。
当铺老板摇手拒绝再次鉴定,说:“不必再看了,这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你拿走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开口了:“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个金镶玉吧,不知老板愿意以什么价钱收下这个玉吊坠,我兄弟实在是缺钱用。”
当铺老板肃容道:“如果你们急着等钱用,那我可以勉强用一千元收下这玉吊坠,但是不准议价。”
我说:“一千块!这个价钱未免也太少了吧,能不能再高点?”
当铺老板应道:“不行!一毛也不能多给,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当铺老板的态度相当坚决。
小胖子对我说:“大哥我们走吧,到别处去卖说不定比这价高。”说着小胖子拉着我准备离开当铺。
“等等!”当铺老板连忙叫住我们,只见当铺老板摆出一副赔本赚吆喝的姿态,说:“都说相识既是有缘,今天我就与你们交个朋友,破例多加五百元,一口价一千五怎样?”
就在我正要开口答应之际小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说:“我们还是到别处问问看吧。”
“别走!”当铺老板再次喊住我们,说:“哎,不瞒你说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已经十多年没送过她一件生日礼物了,今天我想买下这个玉吊坠送给她,你们就成全我这个当父亲的一片爱女之心吧!”这次他的语调变得很诚恳。
我怒道:“你女儿生日关老子屁事!重新开价吧!”此刻我已然看清这名狡猾老板的鬼把戏,所谓“无商不奸”这话果然不假。
当铺老板搓着手,笑道:“我总觉得这块玉与我特别有缘,这样吧,我出价一万,你们就把玉卖给我吧。”
我对小胖子说:“我们走!这玉老子不当了!”话罢,我拉着小胖子朝店门走去。
当铺老板见我们就要离去,急忙声嘶力竭地喊道:“十万!我出十万!”
我走回柜台前,指着当铺老板气冲冲地骂道:“丫的,你个奸诈狡猾的奸商,到现在还想骗老子!今天你要不开个实价,老子就天天挑大粪往你店里泼!”
当铺老板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不敢再嬉皮笑脸了,只见他比出两根手指,说:“二十万,那玉吊坠值二十万。”
我怒视着当铺老板,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话罢,我拿起墙上的灭火器奋力砸向柜台玻璃,“哗”的一声玻璃碎落一地,好不精彩!
当铺老板被我的流氓行径吓得脸色发紫,慌忙坦诚道:“不要再砸了!我老实告诉你就是了——那东西虽说是新造的,不过却是名师所造,玉质上好、雕工精细,市价值四十万,我愿意以三十五万买下来,这样总行了吧。”
我如同绑架犯般威胁当铺老板:“不行,老子就要四十万!而且要现金,今天你不买也不行!”
“这……”当铺老板为难地考虑着。
我露出土匪本色骂道:“丫的,还考虑个屁啊!再不拿钱出来,老子就放火烧店!”
我此话一出,当铺老板急忙大喊:“别烧,别烧!我立马拿钱给你!”话罢,老板用颤抖的双手拿出四叠百元大钞放到柜台前。
我看到眼前诱人的钞票后笑道:“这还差不多。”说着我将玉吊坠交给了当铺老板,然后继续说:“你再拿个袋子给我装钱,这一百元就当老子赔你的玻璃钱。”话罢,我抽出一张百元纸钞丢给当铺老板。
“谢谢大哥,谢谢……”当铺老板手忙脚乱地拿了个行李袋给我,嘴里还不忘连声道谢。
我将钱放进行李袋后便与小胖子走出当铺,临走之际我还不忘撂下狠话:“如果让老子发现这钱里有一张假钞,那你就等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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