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杨家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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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村郊,看到一座红色的豪华大宅,大宅庭院四周种植着整排的香樟,绿油油的草坪令人心旷神怡,整座宅院的占地面积相当于两个足球场,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能有如此气派的住宅实属罕见。
我们走近庭院大门,警卫室里的门卫透过小窗恭敬地对我们说:“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老夫人一直惦记着您啊,我马上为你们开门。”
门卫打开电动铁门,我们踏进庭院,又走了近百米才到达眼前这座红色大宅。这座三层楼的大宅外装修很是典雅,看似是中西合璧风格,庭院辛勤的园丁正在照料着大宅周边芬芳艳丽的花卉,工作之余还不忘礼貌的向我们打声招呼,从下人的教养,可见杨家门风之高尚。
看到此等豪门大户,令我不禁感慨道:“为什么这山间小池,会有如此大的“王八”呀!?”
小红会心一笑,说:“杨家五代经商,代代信守商誉,崇高信誉让他们积累了万贯家财。”
此时,大宅的红木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神色亲和的妇人,妇人露出亲切的微笑,说“刚才门卫打电话过来说少奶奶回来了,老爷吩咐我过来迎接。”
踏进杨家大厅,确切的说应该是“殿堂”,我当即傻眼了——雅致的高级沙发透出一种摄人心魂的奢华感,精致的木柜摆设着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董花瓶,华丽的水晶吊灯像一株盘在天花板上的水晶葡萄树,红木制的地板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这里的富丽堂皇让我目瞪口呆,穷人的卑微感冲淡了我原本高昂的“侠义”斗志。
正当我看得目不暇接时,一名玉树临风、西装笔挺的男人向我们走来,名牌皮鞋“碰触”地板发出悦耳的响声,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商业巨子的优越气息,那是一种久经社会历练、从容不迫的气息。男人看到我们后露出微笑,脸上出现道道皱纹,那皱纹是男人智慧的象征,是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特有的韵味。
男人开口说:“小红欢迎你回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很荣幸认识您,我叫杨震虎,可以握个手吗?”
杨震虎伸出尊贵的“黄金右手”后我赶忙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忘情地说:“请问您需不需要一个“孝顺”的干儿子啊?”说着我的双眼变成钱币形状。
杨震虎礼貌的对我说:“先生您真是幽默,未请教尊姓大名?”要显示一个伟大人物的伟大之处,那就要看他如何对待一个卑微的人了。
“哈哈,真“幽默”,哈哈。”小红尴尬地苦笑了几声后,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被小红狠狠的一掐我这才算“回魂”了,我憨笑着应道:“我叫沈……我叫林解放。”
此时,一名仪态端庄举止优雅的贵妇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说:“林先生请过来这边坐吧,谢谢你送我们家小红回来。我是震虎的妻子,我叫王静。”
我说:“太客气了,你们实在太客气了,哈哈……”我发出阵阵傻笑后便走过去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沙发对面摆着一台超大的液晶电视,电视上正播映着《三国演义》。
杨震虎拉着小红走过来坐在长沙发上,王静放好水果后也一起坐了下来,小红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在思索着稍后的“谈判”该说些什么。
王静说:“林先生请尝尝我们当地的水果,很甜的,小红你也尝尝。”
杨震虎问我:“林先生是军人吗?或者您是迷彩服爱好者?”
我塞了满口水果口齿不清地答道:“没错……我西环(喜欢)穿迷彩服,这种依附(衣服)脏了也看不出来,而且不容易破。” 杨震虎不说我都忘了我身上还穿着印度阿三变出来的迷彩服。
我吞下水果后指着电视对杨震虎说:“这部《三国演义》我以前就看过,“孔明挥泪斩关公”那一幕我是印象深刻啊!”
“哈哈……林先生真是太幽默了。”杨震虎爽朗地笑了几声后继续说道:“我们家小红承蒙您照顾了,请您务必接受我们的款待。”杨震虎语调很是诚恳。
我的神情严肃、语调坚决地对杨震虎说:“款待就不必了,你们的礼数已经很周到了。事实上我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送小红回家,而是带她来与你们杨家彻底撇清关系的,根据我的了解小红并不想当什么“等郎妹”,所以你们谁也不能勉强她。我知道小红家向你们借了很多钱,钱我会帮她还,只要你们愿意让小红离开,要我干什么都行!”
这时,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婆婆缓缓走来,张着酸梅嘴对我说:“臭小子,竟敢妄想带走我最疼爱的小红,不过老朽倒是挺欣赏你的义气,这样吧,如果你能过得了我们杨家三关,那小红就让你带走。”
“妈”
“婆婆”杨震虎夫妇同时叫道。
我问:“原来是老夫人啊,失敬,失敬。请问杨家三关是哪三关?”
杨婆婆比出一根手指头,说:“第一关“阿鲁巴”:由两名助手抱起参赛者,然后用裆部猛力撞击石柱,撞到死的一方就是败者,这关由老朽的小儿震虎出战。”
小红见势不妙便对我说:“放哥你就走吧,不要管我了,不然你会没命的!他会“铁档功”的,你绝对没有胜算。”
杨震虎对我说:“我也不勉强你,只要你经受一次“阿鲁巴”后还能在十秒内站起来就算你赢。”杨震虎说完比了个手势,两名魁梧大汉立即走进屋内。
杨震虎指着那两名大汉,对我说:“他们是这场“比赛”的“助手”,林先生敢接受挑战吗?”
我应道:“好!你先来。”
杨震虎说:“可以。”
只见杨震虎扎好马步开始运功,片刻后,杨震虎大喝道:“铁档功最高境界“缩阳入腹”!”话罢,只见两名大汉抱起叉开双腿的杨震虎,就像抱木柱撞击城门的士兵般,势大力沉地撞向客厅的大理石柱!
“砰!”一声巨响,石柱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杨震虎却安然无恙地站着。
小红靠在我耳边耳语道:“听说他就是练这招“缩阳入腹”而导致不孕的。”
此时我脸色铁青、冷汗直冒、浑身颤抖,已然无暇听小红的话了。
杨震虎对我说:“轮到你了。”
我尚未回过神来两名大汉就将我抱起,硬是叉开我的双腿,然后向前暴冲撞向石柱!
“啵”的一声,追随我多年的“蛋蛋”破了一颗,我的脸扭曲成一团,浑身抽筋痛得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我见到了死去的爷爷的魂魄,我跪在地上哭道:“爷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孙子不孝让沈家绝后了,死后再无颜面见沈家列祖列宗!”
此时爷爷唱起一首《天意》:“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在多爱一天(蛋蛋),能在多看一眼(蛋蛋),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蛋无卵此生又何必,无蛋无卵此生我认命!”
爷爷唱完后对我说:“小放啊,你的厚颜无耻已经传遍三界,本来我是不想见你的,但是你今天做了件难得的好事,蛋破了一颗应该还能生育,你勇敢地站起来吧!”

我恢复意识后听见众人大声的数数声“5、6……”我硬撑着爬了起来,小红赶紧上前扶住我。
杨婆婆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说:“果然是条汉子,老朽佩服!第二关是与老朽的比舞大赛,“康桑阿布拉,米又跌”!”杨婆婆比了个手势,大厅随即响起劲爆的舞曲。
站在我旁边的小红对我说:“杨婆婆已经一百零三岁了,据说她曾经在美国黑人区拿过街舞冠军,你要加油啊!”
杨婆婆对我说:“老朽很欣赏你哦!我跳完一套舞步,你跟着学,只要你能跳出同样的一套舞步就算你赢。”杨婆婆说完开始做热身运动。
杨婆婆做完热身运动后,开始随着音乐节奏跳出一连串快速复杂的舞步——变幻莫测的凌波微步快得有如魅影,在脚步变化之际猛然弯腰单手倒立踢出快不见影的霹雳连环腿,在收腿之际又接着以头部为支撑做出倒立旋转大风车,“大风车”刮起阵阵舞风,随着舞风再做出最后的收尾动作——魅力四射的旋风地堂腿。
杨婆婆对我说:“该你了。”杨婆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竟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实在是太强了!
我说:“我就出一招,让不让过关你们自己决定。”
话罢,我高高跃起,滞空吼道:“风卷残云!”刹那间我全身发出强劲的斗气,踢出“龙卷旋风脚”,客厅随即刮起一阵强劲的龙卷风,众人连同所有客厅摆设都被旋风刮到空中不断回旋。
我收招傲立于地面,客厅变得凌乱不堪,“可以过关吗?”我问道。
“可以了。”众人趴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
我暗自哀叹道:“哎!早知道刚才就用这招了,我可怜的“蛋蛋”啊!”
杨婆婆从地上爬起来,对我说:“好汉,你跟我来吧,其他人都待在这里不准跟来。”
我问杨婆婆:“你要带我去哪里?”
杨婆婆应道:“去楼上比试第三关。”
我随杨婆婆来到二楼的一间书房,书房内布置十分清雅,一名清瘦的老头正在欣赏墙上的字画。
老头背对着我们,说:“老伴,我们家来客人了。”
杨婆婆应道:“是啊,他是来向你挑战的。”
老头转过身来,摸着一束特长的白胡子,说:“老伴,你先出去吧,让我来会会这名年轻人。”
老头话一说完杨婆婆马上走出书房,并带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浑身散发仙气的“老仙翁”,我心中不禁好奇:“他到底有何本领?”
我问老头:“老先生请问我们比试什么?”
老头神情飘然好似一名老仙翁,只见他缓缓开口,说:“琴声心领引仙境,棋弈千年犹瞬间。书有傲骨画心息,日臻完善何须及。年轻人琴棋书画任你选,你哪样比较拿手我们就比哪样。”
我抓挠着脑袋苦思冥想后,说:“比画吧,好歹我幼儿园时拿过奖。”
老头说:“那好,我们来比试“芦荟画”吧。”
我问老头:“比赛画芦荟吗?”
老头应道:“非也,所谓“芦荟画”是指男性用其性器所作的画。”说着只见老头全身脱了个精光后,继续说道:“我先来吧。”
老头拿着“画笔”沾了沾墨水后,爬上书桌开始在画纸上“作画”。
不知过了几刻钟,老头爬下书桌,说:“完成了,我的《南燕过堤图》:南风徐徐抚长堤,燕鸥畅心齐双翼。天作画布神执笔,青天蓝海无边际。”
我上前一看,惊呼:“太神了!这燕子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纸中飞出来似的,更妙的是这海水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咸味”,真是神作啊!”
老头换上张新画纸后,摸着胡子笑道:“过奖,过奖,该你了。”
就在我脱光衣服时老头忽然大喊:“好大的“蛋”啊!”我这才发现我的“蛋蛋”已经肿得比牛睾丸还大了。
我上前沾好墨水,爬上书桌开始“作画”,在我的“画笔”划过画纸之际,“蛋蛋”立即传来一阵剧痛,痛得我是当场翻到在地。
老头上前一看画纸,惊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老头在咽了口唾液后惊呼:“好一副《荔枝图》啊!这神韵!这线条!更难得的是这两粒大得吓人的“荔枝”!我甘拜下风!”
我忍痛起身一看,心里直乐:“没想到我的“蛋蛋”碰到画纸竟然成荔枝了,这还真像啊!”
我穿好衣服后问老头:“老先生,这样我算过关了吗?”
老头应道:“可以,可以……不过这幅《荔枝图》可以送我观摩吗?”
我笑着应道:“嗯,这画你就留着作纪念吧。”
就这样我带着小红离开了当地大户“杨家”,在回家的路上我嘱咐小红买了两大瓶酒精,没说是干什么用的。
回到小红家,李关西正在喝酒,我走上前把两瓶酒精放到桌上,说:“伯父,我们来喝一杯。”
李关西应道:“好啊,好久没人陪我喝酒了。呵呵……”李关西乐得直笑。
我对李关西说:“伯父,这是两瓶酒精,我们干了它!”说着,我拧开瓶盖递给他一瓶。
李关西吓得嘴唇直颤,说:“你……”
我吼道:“怎么,没喝过这么“纯”的吧?你不是很喜欢喝酒吗?有种就干了它!”
一旁的小红开始哀求我:“放哥你别这样。”
我吼道:“小红,这里没你的事,不要说话!”
我骂了李关西一句:“你个孬种!”话罢,我一口气将整瓶酒精一饮而尽。
李关西被我骂得心有不甘,便赌气硬是喝掉半瓶酒精,此刻只见李关西痛苦得倒在地上打滚。
小红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倒地的父亲,哭道:“爸,你振作点,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向妈交代啊!妈到死前还惦记着你啊,我妈她生前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啊……”
听完小红的话,只见烂醉如泥的李关西流下了两行热泪,吐出了大量的酒水。
李关西对小红说:“小红,我没事了,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这位朋友说。”此刻是李关西此生最清醒的时刻。
小红离开后,李关西爬起来坐在椅子上对我说:“好小子,够狠!喝了整瓶酒精还能面不改色地站着!你还没有妻室吧?”
我应道:“没有……呃……”我将喝下的酒精又吐了出来。
李关西笑道:“哈哈哈……吐得好,吐了清醒!我已经醉了大半辈子了,这次我算是醒了,我要将小红许配给你,你愿意吗?”
我应道:“小红是个好姑娘,我可没那好福气,你以后好好做人,不让她难过就行了,我该走了,你们保重吧,他日有缘我们再一醉方休,不过不是喝酒精哦,哈哈……”说完我笑着走出屋外。
小红看我要离开连忙问道:“放哥你要去哪里?”
我应道:“去买瓶矿泉水,马上回来。”
就这样我离开了小红,离开了这个古朴的小山村,重新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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