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难中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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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玛的守护带给这个世界独特的环境,奇异的物种,使这个世界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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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沃克尔向几个船员说明海柱与海幕周围暗流的不同以及要采取怎样的不同应对方式时,一声枪响传来,沃克尔与船员们都愣了一下,沃克尔随即问出声来:“出什么事了?”
其他船员也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船员说道:“枪声应该是从二等客房那边传过来的,沃克尔船长。是不是要过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这个船员在客轮上工作多年,对客船的构造极为熟悉,因此能够听出枪声是从哪里发出的。
另一个船员则说:“还是算了吧,这里拿枪的只有当兵的,他们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比较好。”
沃克尔心想也对,之前在船长室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暗道:“那群兵痞子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就在沃克尔安下心来准备继续他的话题时,又一声枪响传来,沃克尔登时又惊疑不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二等客舱还关着人,该不会是他们有人犯在兵痞子手里了吧。
心中思转一番之后,沃克尔站起身来对船员们说:“要么我们去看看吧,别闹的收不了场了。”有几个船员默不做声,当初那群当兵的拿枪指着自己家人,顶着自己脑壳逼自己出海的情形还都历历在目,他们实在不愿意再和士兵们扯上甚么关系。再说他们开枪关自己甚么事?如果是当兵的内哄了那他们还巴不得他们多开几枪,死光了最好。
有两个则随着沃克尔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额前戴着九纹平安符的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这船上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海航,你要是出了啥事,恐怕我们都得葬在海里。”
沃克尔带着两名船员在接近二等客房时便听到了那位士官长模糊的咆哮声。当他们走进二等客房甲层后,很容易就寻声找到了出事的二等客房。
他们在那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的头上被子弹击穿,尸体坐靠在墙上,脑浆和着血喷溅在墙上,由女尸脑部流出来的血也从墙角开始缓慢扩延,男的则俯趴在地上,身上的浅色衣服一片殷红,身下则早已形成一大滩血泊,并且还在扩大。
那位士官长则拎着阿卡萨王国统一配发的士官副枪对这周围惊恐的人群指来指去嚷嚷着:“有谁还想来和我理论一下,啊?告诉你们,老子最烦那些对老子指指点点,跟老子唧唧歪歪的人。不是想和我说理吗?不是想让老子作解释吗?怎么都不吭声了?老子的理就是枪,别以为你们那破嘴皮子能把老子怎么样。”
沃克尔见状心中升起莫名的愤怒,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口气不温不火的问道:“长官,这是发生甚么事了?”
士官长扭过头来,看到是沃克尔,不屑的说道:“哼,老子看那妞漂亮,捏一下她脸蛋,有啥了不起的,她还不识抬举,骂老子流氓。哼,她以为她是谁,老子还偏不吃这个,妈的,旁边那小子也他妈吃了豹子胆,敢指老子鼻子,妈的,不就毙个骚娘们儿嘛……”
士官长说话东颠西到,沃克尔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士官长睡足了,吃饱了,闲着没事做了,想到这里还押着一大群人那,他便出来找女人了。
到这里时他看上了这个大美人,于是便肆无忌惮的准备出手,结果在自己的脸上被深深的印了一个五指山后,恼羞成怒之下拔枪杀人,旁边的男子开始只是冷眼旁观,当士官长被扇了巴掌后还不失时机的将他嘲讽一下,而当他看到士官长拔枪杀人时不由惊怒而起,大骂他畜生禽兽,于是便随之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此时已经有其它士兵赶来,围在外围,也不近前。沃克尔早已怒火直冲脑门,却也迫于形势不敢发作,自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但他现在是携妻带子有家有口的人了,做事不能没有顾虑。
他黑着脸说道:“长官,现在我们虽然还在阿卡萨内海海域,但并不是说不会有威胁,前几天我还听说这里也有海盗出现了,我们还是加强戒备比较好。这里只有长官你和你的手下拿枪,对付海盗还全要仰仗各位了,何必和这些没见识的人较劲。”
士官长看沃克尔脸色不好,不悦的说道:“怎么,这娘们儿不识抬举被我毙了你心疼了?是不是心里骂老子下手太狠了?”

沃克尔尚未搭话,旁边额前挂有平安符的船员便急忙接口到:“那哪儿能呢,船长是为前面快到卡脖子发愁那,卡脖子那儿的内海也暗流很多,不好走,船上除了沃克尔船长我们都不懂海航,沃克尔担心会出问题。说实话,要没有沃克尔船长我们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肯定就船毁人亡了。”这船员边说边做着一脸谄笑。
沃克尔也随即接口道:“是啊,卡脖子不好过,海盗也不得不妨,先前出刚出河口的时候我看到内海有大量盘鱼的尸体,这种情况只有在附近海域发生过海战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说不准便是海盗闹到了这里。现在又遇着这样不知趣的人冲撞了长官,要是长官心情不好,影响了长官执行公务,防范海盗,我也撑不下去啊。”
士官长这才缓了脸色,得意的拍枪笑道:“放心,海盗来了大爷请他吃枪子儿。兄弟们,跟我走,去外面戒备着。”
兵哥儿们默不做声跟着他走了,沃克尔则冲着他们消逝的道口狠吐了一口唾沫:“禽兽还不如的东西,我迟早做了你。”
沃克尔回头看了看惨死者的尸体,对身边的船员说:“刚才多谢了,兄弟,你们名字叫什么来着?”
“我是卢勤奥”
“我叫琳本”
“卢勤奥、琳本,我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尸体你们能帮着收一下吗?”
菲瑟一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甚至当士官长拔枪杀人,吓的其他人纷纷惊呼,向远避开时菲瑟也只呆呆的看着尸体倒落,血液喷溅而毫无反应。
她是在士官长开第一枪时被惊醒的,她就坐在被杀女子的旁边,虽然她没沾到被杀女子喷溅的血液,但现在从墙角向外扩延的血已经沾湿她的衣裙了,绕是如此,菲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被惊醒了之后听到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大脑生涩的运转使她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被杀的二两人她都认识,他们是曾被父亲接见过的民众代表,是致力于为平民百姓争取权利、利益的活动家。父亲曾希望他们能参政,却被拒绝了,他们认为自己是平民百姓的代表,就要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上,从政违背他们的信念。
二人是要好的朋友,却都没有结婚,他们认为家庭会成为自己实现信念的负担。菲瑟在押解途中从士兵们的琐语中知道了纳耶鲁贩奴之举,既然如此,将不安份的百姓掳掠来作为奴隶出售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那二人必定是因为公开严厉的谴责政变者而被当权者通过这种暗中渠道进行了处理,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对士官长的无理逆来顺受。那男子一开始并不插手想必是认为他的搭档定然不会吃亏。
然而他错了,他们俩都错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国家隐藏的黑暗有多深,十多天之前的菲瑟也一样。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呕吐起来,而菲瑟却依旧呆坐着,弄明白刚才的事情已经使她的大脑饱和,再无力思考其他事情,即无法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无法思考对于现状应有的应对措施,她根本无法察觉现在的自己是多么扎眼。
“嗨,小姐”一只手搭到了菲瑟的肩上,菲瑟抬头看去,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温和关切的脸。
“小姐,你没事吧,刚才的事没把您吓坏吧?”
菲瑟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依旧面无表情的呆呆的说道:“啊,没有啊,那两个人我认识。”菲瑟恐怕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中年男子一愣,注视了菲瑟一会儿,看到菲瑟目光呆滞,他转头对身旁的人说:“卢勤奥,帮我把她带到船员室那边去吧,她被吓坏了,还是离开这个房间比较好。”
“好的,沃克尔船长,我会照顾她的。”卢勤奥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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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法蒂星事物志:
“九纹平安符是妻子在结婚之夜送给丈夫的祈福之物……丈夫则会回赠妻子铜鸢……九纹平安符和铜鸢是合度地区爱情的信物,也是求平安、保健康的祝符……”
——《阿卡萨旅游指南》合度风俗篇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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