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恨唤醒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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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星的子民凭借他们的智慧解读了法蒂星上生物的演化发展,但对他们来还有一个怎么都无法解开的谜题,那便是法蒂星上被命定者们指为灵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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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瑟被带到了船员室里,现在船员都在忙碌,船员室里空无一人,卢勤奥说:“在这儿安安神,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菲瑟只是在门口面对里面呆站着,卢勤奥等了半天见她没动静,便叹了口气,转身准备沏杯醒神的茶,却听到身后传来平淡的声音:“这是海船吗,为什么船员室看起来像内河船的布局?”
惊讶之下的路勤奥还未及回答,又听菲瑟继续自言自语到:“不对,不完全是,这里的布局好奇怪啊,啊,不是,不对,这样的布局好熟悉啊,在那儿见过来着。
“对了,是海怪,是啊,海怪用浮木自制了艘船来着,那只船的船员室就是这样的,可惜啊,他只给我看了驾驶室、船长室和船员室,没让我看其它的地方,说是还没装修完,他说要在木船上做出一流的客房来着,那个,嗯,他好像叫它小海怪来着,说那船是他的孩子,所以要叫小海怪。”
菲瑟脸上显出一丝笑容,沉浸再过去的回忆中,偶尔不由自主的说出几个字,蹦出几句话,卢勤奥则惊讶不已,他们在检查船体的时候在最特别的客房里发现了小海怪的字样被精致的装饰镶嵌门房上,难不成这只船是这位姑娘所认识的人建的?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么高的才识,设计建造一个这样出色的全浮木船只,又为什么会将它弃置到海岸那?
再往下听菲瑟时断时续的自言自语时,卢勤奥有了更让他惊讶的发现。
“他说小海怪有适于海航的内壳,等我得到了海员资格便将这船送我,让我做小海怪的船长。现在我已经拿到了海员资格,他却说他把船扔了,真不知道为什么……”
“海员资格,这个姑娘有海员资格,我的天!现在多这样一个人就是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啊!”卢勤奥不由在心中惊呼,他急忙去找沃克而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就在他跑出去不远时,船体猛烈一晃,卢勤奥摔倒在甲板上。他顾不及痛,马上爬起来奔向船舷,心里不安到“莫不是碰到海盗了吧。”
卢勤奥刚跑到甲板上便看到沃克尔船长面向船头呆立,卢勤奥顺着沃克尔的目光转头看去,也被惊的张嘴倒吸一口冷气。
四五只略微透体发绿的绒绒的、手腕粗细的东西从船头左侧向右侧摸索前行,那东西左侧一头似乎还在船下,右侧一头则扁平的贴着甲板,向左右四处一拍一拍的试探着向船头右侧接近。绿绒绒的毛上不断凝结出粘稠的黄色液体,在船板上留下一道痕迹。更让人不安的是,这液体似乎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被黄色液体浸到的甲板处咝咝的冒出热气,不一会儿液体消失之后便在甲板上留下一条焦黑的凹痕。
士官长带着一些士兵站在附近不敢近前,却骂骂咧咧的说士兵孬种,叫嚷怪物的稀奇。
沃克尔看到这样的情形早已大呼不好,在稍微愣神之后立即跑到左侧船舷向下望去,只见绿色的绒腕延伸入海中,海面上还隐约看到绿色绒腕的延伸入海的地方有一团东西在活动,那应该是它水下的身体。
卢勤奥也随后赶来,向下望了望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沃克尔船长?”
沃克尔蹙眉说道:“我们恐怕遇到大麻烦了,卢勤奥,那恐怕是灵兽海藤(附事物志)。”
卢勤奥闻言一惊:“灵兽,那东西怎么会是灵兽?”
沃克尔说:“海藤灵兽我也没见过,但我曾看过《灵兽谱》(附事物志),其中海藤灵兽的情况与这个怪物极其相符。《灵兽谱》上说,海藤灵兽常在海幕海柱附近出现,会将海幕海柱附近的非生物物体清除,我们的船恐怕是被盯上了。”
卢勤奥更加惊奇:“《灵兽谱》?你竟然看过《灵兽谱》!”
沃克尔说道:“那还是我刚当上海员时的船长给我看的,他只给我看了和海航有关的海灵兽的部分,而其它船员都只能听船长介绍,根本看不到《灵兽谱》”
“那现在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啊,沃克尔船长?”卢勤奥问道。
沃克尔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到:“《灵兽谱》上说海藤灵喜好海底的晶石,有海晶石的话还可能把它引开,但是……”
刚说到这儿,船体又剧烈的前后摇摆起来。沃克尔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而卢勤奥抓着船舷勉强维持了平衡。沃克尔边抓着船边的缆绳稳住身形,边向卢勤奥喊道:“他想把船弄沉了,快,快把它抓住船头的触手截断。”
卢勤奥回声道:“我手里没东西,船长……”,一顿之后,他又向船头大声喊道:“快,快把那东西截断,要不然我们都得掉海里喂鱼!”
船头早已东到西歪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开枪射向眼前的怪物。无奈船体摇摆,射出去的子弹根本没有准头,甚至有两个士兵被击中,一个被打穿了左腿,另一个则被子弹透体而过,眼看是活不成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两颗子弹击中了绿色怪物搭在船上的触手,红色的液体从绿色触手上的弹洞中流出,海底发出吱吱的尖颤叫声。这个怪物的触手似乎可以随意伸缩,它已经探过木船右舷并向船体下方消失的触手在中弹后迅速缩了回来,细长触手的前端形成越来越大的圆球体,触手也在缩短的过程中迅速变粗,直到原来细长的触手变成四五个圆球砸入海中,顺着它探上船的路线消失了。

船体不再摇摆了,卢勤奥暗想这怪物如果纠缠不休就麻烦了。这时他看到沃克尔抓起挂在船舷边上的类似弓箭的东西向左边船舷跑去。他知道那是渔猎者常用的捕猎大型海鱼的弩枪,长长的带着倒钩的尖枪可以很容易射穿比较大型的海鱼,即便只是射入海鱼体内也可以很方便的把猎物拖上船。
沃克尔搭起弩枪向海里瞄了一会儿,却没有射出便放了下来,“它已经走了,谢天谢地,如果它不再回来就好了。”
“妈的,那是什么东西啊,真他妈邪门儿。”士官长又腆着腰咋呼起来了。
而卢勤奥则在一旁悄悄的告诉了他菲瑟的事,沃克尔又惊又喜,马上便要到船员室去见菲瑟。哪知正显摆自己口舌的士官长却不省事,愣是把沃克尔叫去咋咋呼呼的询问一番,沃克尔只能在一旁应承。
到后来这士官长尽然下了一个让沃克尔大吃一惊的命令,他命令部下把一死一伤的两个士兵都扔到海里去。眼见有些士兵的脸色不善,沃克尔心里不由的捏了把汗,哪知却有几个士兵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士官长的命令,脸色不善的士兵也压了脾气没做闹什么事。
看来这些兵内部也又有争斗,沃克尔心想,他虽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去,但也得考虑城门之火殃及池鱼的可能,于是一番危言耸听加上蜜枣甜饯说的士官长带着大兵们片刻不离甲板,紧张的警戒,深怕怪物又突然探上船来。
尽管如此,沃克尔还是不太放心,将卢勤奥留下看着士兵的动静。卢勤奥做事圆滑又有分寸,在这里是个难得的可靠伙伴,有他在或许能防止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嘱咐完卢勤奥后沃克尔才得以脱身去往船员室,到了船员室时,他发现女孩抱膝蜷缩在一张近门的床上,额头膝盖手臂都有了擦伤,双目无神的望着床沿。
沃克尔蹲到女孩面前问道:“嘿,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女孩的目光缓慢的移到沃克尔脸上,“菲……”,她的目光再次定到床沿上,“……费萨德”。
“好的,费萨德,我是沃克尔,现在是这个船的船长,你以前所在的船的船长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那,我在这行可是很吃的开的。”沃克尔尽量将语气放的轻松欢快。
费萨德没有回应。
“呵呵,费萨德,女孩叫这名字的还真少,是你的父亲给你取得名吗?有些当老爹的总爱把女孩当男孩养那,不过你的父亲竟然让你当海员,那可就真出格了,海员可不是女孩的职业,不是吗?我家里就……”
沃克尔突然顿住了,他看到费萨德的脸上划下两道泪水,却咬着唇抑制着自己的哭声。沃克尔一时手足无措:“我、我,我只是说我家、这个、那个,嘿,你别哭啊,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别哭了,孩子……”
沃克尔劝慰了好半天,费萨德仍然泪水不止,只是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沃克尔万般无奈,心想还是让她自己静会儿吧,正当他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费萨德却忽然发问了:“船长,我们这是去哪儿?是岚多吗?”
“哦?喔!是啊!是去岚多!”沃克尔兴奋不已,看来费萨德的精神恢复有望了。
“这么说,奇奈和布晓不在纳耶鲁手里,所以我们要绕内海去岚多了?前一阵是说快要到卡脖子了吗?刚才的船摇的那么厉害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海浪海潮造成的。”
“啊?唔,是快到卡脖子了,”沃克尔纳闷了:莫不是这家伙仅凭在二等舱时卢勤奥提到了卡脖子就想到这么多吧?不可能吧,怎么看这都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刚才,比较麻烦,我们恐怕是碰到海藤灵了。”
“海藤灵?它现在在那儿?”费萨德立马紧张起来。
难道这女孩知道海藤灵?沃克尔稍有吃惊“它被枪打到后就逃开了,现在有士兵在甲板上警戒,它如果再来会马上被我们发现的。”
“再来?”费萨德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样的灵敏和她现在憔悴的模样毫不相配,“它根本就没走,快让人查看船底!”费萨德看着一下呆住的沃克尔,竟释放出压人的气势,怒喊到:“还愣这干什么?快叫人查看船底!还不快走?”说着率先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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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法蒂星事物志:
“……灵兽是传说中与玛犹有着强烈感应的物种,灵兽有的看似植物,有的似野兽形态,有的则类似人形,他们都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有的甚至拥有人类的智慧。人们按灵兽的形态与智慧的高低不同将其分类……据说人类无法识别灵兽,只有命定者运用玛犹之力才能判别,因此命定者在世间留下《灵兽谱》后,人类才始知灵兽的存在……灵兽会被命定者所吸引,因为命定者可以掌控玛犹之力,所以人们称灵兽是命定者的宠物……”
——摘自孚州穆法《灵兽传说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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