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岁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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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住的小下屋,收拾了从家里搬来的东西,由于小屋太小了,除了我睡觉的地方都放满了东西,我收拾了妈妈所有的衣物和用品,装在化肥袋子里就去了坟地,烧了一切,我什么都没留,只留下我对妈妈的记忆。回来的时候我又到我原来的家,请哪个叔叔把那些空了的柜子般到他家去,他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他,我希望家具摆在原来的地方。
我的这个动作又惹到了李老头,大骂了我一顿,还踢了我一脚,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家的东西放哪我说了算,气得李老头不让我上桌子吃饭,我也就端着饭回到了小下屋。我的屋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大炕,一套行李,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我吃了饭,也没烧炕,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出来,也就4点来种吧,李老头来叫我了,我也就起来了。
“小兔崽子,你听好了,今天你就去给我放羊,什么都听你大金哥的,知道吗,你只有三天学的时间,学不会,把羊给我放瘦了,我可不给你饭吃。”我什么也没说,我也觉得和他没什么话说,和大金赶着21只羊出去了。
放羊其实很累的,羊没有吃饱的时候就会不停的走,一天下来要走30到50里路吧。要是以前的我是根本走不下来的,被雷击后我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每天还觉得很高兴,起码白天看不到可恶的李老头和总要打我的小银。[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不到半个月,我适应了放羊的生活,今天还多了一个伴呢,就是买我家房子的叔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买了20只羊,我们碰到就合在一群了。
经过一天的了解,我知道他叫张强,是个退伍军人,还是个残废军人呢。我不知道什么是残废军人就问他,他给我看了他的假腿。我心里觉得他和我一样可怜,所以因为他也姓张,我就叫他舅舅了。
第二天,舅舅背了个军用书包,手里拿个小药瓶,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我们放饱了羊,他带我来到泡子边上,让我用衣服运干土,他拿出了15个简易的老鼠夹子,打开小药瓶,里面竟然是虫子,看他熟练的把绑好虫子的夹子用干土埋在了水边,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我的家乡在北方,种地的时候也是候鸟来北方的时候,虽然鸟类是保护动物,可是在94年的农村根本没什么认识]。
等到下午我们在走的时候,舅舅的书包已经全是鸟了。我开始期待我的晚餐了,哈哈。舅舅边走边问我,想不想学打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所以舅舅就成了我的打架师傅。[后来我才知道舅舅教我的是军体拳,正规的散打,舅舅是特种兵,全军的散打冠军,因为演习事故失去了一条腿,离开了他热爱的军队,便宜了我这个还无知的小子。]

3个月后,舅舅就说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他说我是个天才,无论什么样的动作我都一遍学会,我打拳的样子也像模象样了。他还告诉我,无论以后做什么都要天天练习,我高兴的答应了。
一年多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我的身高有一米一了,所有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李老头就让他老婆找了大金穿坏的衣服再补补给我穿,我什么也不说就穿上了,就是有点大,哈哈。
还有3天就要开学了,村上召开了全村大会,针对所有7岁孩子必须上学的事做讨论,我上学的事也也在会上说开了。
“我说李老黑,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去年卖了7万斤玉米,你儿子穿的漂漂亮亮,大伙看看,赵家孩子穿的是什么啊。”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得供他吃,供他住,还得给他作饭,你羡慕你领养啊,主任也不能乱说话啊。”李老头大声说。
“孩子要上学了,你给孩子做几件新衣服,这是村里的命令。”老支书说。
“我没钱,谁看可怜谁给做,谁眼红谁领他们家去啊。再说,我不想让这孩子上学,他要是上学谁给放羊啊?“
大伙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人大声骂了起来,齐声要求村委会给孩子个公道。主任和支书也没办法,只能听大伙的,最后决定李老头放弃今年的收成,谁领养就归谁。
李老头站起来大骂,我就不听你们的,看你能那我怎么样?支书看事情扩大就报了警,不一会儿吉普就开来了,带走了李老头。支书看车开走了说:“谁还愿意领养这孩子啊?”人群几乎都说:“我愿意。”
我走到支书面前说:“我想和舅舅一起生活。”舅舅也来到支书面前说:“还是让孩子跟着我吧。大家一看我们自己决定了,就都不说什么了。事情就定了下来,我终于能上学了。
抱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和妈妈一起住过的房子,我还是很激动的。舅舅用卖羊毛的钱给我做了两套新衣服,[舅舅不是本地的户口,没有耕地,着也是我要和舅舅在一起的原因。]我背着舅舅用过的军用书包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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