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篇】 第〇一一集 小沛洗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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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甘家本是徐州大户,但由于父辈不善经营,拥有的土地房产多被变卖,到了甘太公这一代,便有些捉襟见肘了甘太公寻思在徐州城里开销太大,收入却有限,便变卖了在徐州的房产店铺,带着家小回到位于九里山的祖业。由于陶谦和刘备先后对盘踞在九里山的群盗予以征讨,所以九里山地面日渐平静,加上甘太公善于经营,九里山可供开垦的荒地也颇多,十多年下来,竟被他招引到佃户近百,原有的祖业田加上兼并和开垦的,已经达到千亩之多。
甘太公眼见家宅日盛,却高兴不起来。原来,他虽有一妻三妾,但只有小妾王氏给他生了个女儿,其余三妇却无所出,甘太公对这个女儿便日渐重视起来,寻思得找个好女婿入赘,以存甘家香火不灭。
甘太公的女儿名叫甘漓,自幼聪慧娇媚,现在已有十六岁,出落得如一朵清水芙蓉,曾经有几个年青人偶然看过他一眼,竟然都因此茶饭不思,其美貌可见一斑。传说甘漓十二岁那年曾经和丫鬟在九里山兰英寺后的甘雨潭中嬉水,有一只巴掌大小的五色灵龟钻入她的下身。甘漓猛然感到腿间阴寒袭入,吓得大哭,伸手去扯灵龟,却扯了个空,间哪里有这灵龟的影子。
甘漓经此事后,时常郁郁不乐。一天,甘漓见到一名白发老人对她说:“你本是紫霄宫外漓水之畔的一株香草,经过千年修炼始成为仙娥。漓水中的潜龟子常对你怀有非分之想,但紫帝却将你许配给他的儿子阿昭,让你们一起下界,分别作为复兴汉室的天子和皇后,这引起他相当的不满。现在天庭之上动荡不安,玉帝和青帝均包藏祸心,觊觎天帝之位,试图推翻紫帝对天界的统治,所以对凡间的事务他们也想插上一足。玉帝派的天子是他的儿子阿瞒,青帝也派其子阿符试图染指凡间的帝位,相应地,也都配给了皇后。天地五绝虽然不属于三帝管辖,但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政治倾向。紫帝是天庭正统,卧龙、凤雏二绝都甘愿为之所用;玉帝的势力近年膨胀很快,幼麒、冢虎都表示愿意帮助他,但幼麒是卧龙弟子的身份,他也有倒向紫帝的可能至于青帝方面,虽然他的势力最弱,但也着手培养了一名神秘的高手,据说其修为不在五绝之下。现在,五绝中的龙、凤、虎和青帝座下的那名神秘高手都已下界,幼麒也即将下界。而潜龟的意向最是隐晦,他也已悄然下界,我看他对你是势在必得啊。不过,你放心,你是紫帝授命的皇后人选,他是无法得逞的。”
甘漓听了白发老人的话,虽然听不大明白,但却有原来如此的感觉,数月前被灵龟钻入体内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释。她刚要向白发老人询问一些事情,却忽然醒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少女的芳心总是充满浪漫幻想的,她有时不禁想,自己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呢?是不是英俊潇洒、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呢?还有那个可恶的灵龟,居然从天上一直纠缠到凡间,真是太不自爱了,想必他也投胎为人了吧,却不知是怎样一个奸佞小人呢?哼,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这天,甘漓和丫鬟小淋一起到兰英寺烧香还愿,在返回甘家庄时,正好碰到九里山地面的一个泼皮。这名泼皮名叫周亮,仗着父亲是九里乡的有秩,时常纠集着一伙恶少横行乡里。周亮早对美貌的甘漓垂涎三尺,只是苦于对甘家这种大户不便用强,总是无计可施。现在好巧不巧碰上了甘漓主仆二人,他横心一想:“听说连王县令的三公子都派人到甘太公家提亲了,今天要是不做,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只要和这小娘子生米煮成熟饭,事后就算生受父亲一顿责罚,也是十分值得的。”想到这里,他微一示意,身后的两名家奴就成扇形散开,和周亮三人隐约对甘漓主仆形成一种包围之势。
甘漓一惊,强作镇定道:“周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住本小姐的住路。识相的快些让开,本小姐要是发起火来你面上须不好看。”
周亮**道:“我的小美人,这里正好没有旁人,走,哥哥我带你去我家的别院说说话儿。”
甘漓见势不妙,回头就跑。周亮和二个家奴那肯放过她,三人扑上前去,死死按住了她。周亮见已经制服了甘漓,舒了口气,松开手拍了拍衣襟,吩咐道:“阿禄、阿宝,把甘小姐给我送到别院去。”

二奴答应一声,扛起甘漓大步朝附近的周家别院走去。周亮抬头看了一下,甘漓的丫鬟小淋却已趁乱跑了,他一贯大大咧咧,倒也不以为意,**两声,匆匆和家奴一起朝别院去了。
另一方面,甘漓的丫鬟小淋匆匆从小路绕过刚才出事的地点,朝甘家庄跑去,她希望能尽快向太公禀报此事。片刻后,她正好碰到在甘泉村体察民情的刘备和随侍的两名亲卫,,心中有事的她无心理会这几个看起来是贵人的骑兵,就想匆匆而过。刘备眼尖,忙叫住她,在马上问道:“姑娘,看你发髻散乱,面容慌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淋不耐烦道:“快让开,我家小姐被坏人掳走了,我得马上回去禀报太公。”
刘备侧马让过小淋,略微想了一下,便吩咐两名亲卫道:“走,我们随这个姑娘去见她家主人。”
刘备一行来到甘家庄,正要下马叫门房通传,甘太公已匆匆带着数名家丁,在小淋的带领下冲了出来。刘备忙拍马上前道:“各位且住。”
甘太公虽心急去救人,但略一看已知道刘备是个大官,想到贸然去救人未必能行,便问刘备:“在下乃甘太公,请问这位官人来自何方?”
刘备道:“在下乃徐州牧刘备是也。”
甘太公一惊,眼前这位中年人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徐州牧刘备,难怪气势非凡。他忙道:“使君大人,九里乡有秩周充之子周亮掳我女儿,请大人作主啊。”
刘备忙道:“太公勿忧。范疆、张达,你二人随我火速前去救出甘家小姐!”说完,掉转马头就要去救人。
小淋嘴快,见三骑拔马要走,忙道:“三位大人,周亮必然去了周家别院,沿这条大路直走,到一处竹林便是。”
刘备听到地点,在马上道:“既然都是大路,料还来得及,太公且等我等消息。”话音未落,已扬鞭绝尘而去。
刘备等三骑纵马飞驰,果然找到一处竹林间的周家别院,院内隐约有男子**声和女子哭喊声传出。刘备恐事情有变,带着范疆、张达匆匆下马闯进别院,拦路的家丁均被其一刀毙命,其中二人正是刚才掳甘漓来别院的两名家奴,现在奉命把风,没想到被刘备等人斩杀。
周亮色迷心窍,不知大祸将至,他已将甘漓的衣衫剥光,正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甘漓泪流满面,正在伤心欲绝时,刘备已带人冲到门外。刘备脑中一闪,叫住了范疆张达:“你们二人暂在门外把守!”不待二人多言,已冲进了房内。看到周亮即将得手,刘备怒叱一声,一刀将他砍为两段,献血顿时溅了甘漓一头一脸。
甘漓厌恶地推开周亮的尸体,还在其下体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抓起一片破布拭去脸上的血污,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因为剧烈地反抗周亮的侵犯,她实在是累坏了。
刘备看着甘漓曼妙的玉体,暗叹真是人间尤物、我见犹怜。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勉强按捺下心猿意马,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甘漓的娇躯上,然后咳嗽一声说:“甘姑娘,太公听到你出事了十分担心,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返回甘家庄。”
甘漓嗯了一声,妙目深深看了刘备一眼,暗暗想到:“难道这个人就是我的真命天子?虽说他对我有相救之恩,而且看起来是个人物,但这样一个大叔似的中年人,我可不喜欢。算了,我想这些做什么,我可不是一般的等闲女子,就算被他看去点什么,又何必放在心上。”想到这里,她默默地整理好衣衫,随刘备走出了周家别院。
归途中,让刘备不爽的是,甘漓拒绝了和他共乘一骑的邀请,他只得吩咐范疆和张达两人共骑慢行,自己则和甘漓一人一骑并缰先走。一路上,甘漓虽然刚经大难,但沉着得体,不失闺秀风范,并不像刘备以往见识过的女子那样柔弱无知。甘漓愈是如此,刘备就越想得到她,他也也相信以自己的地位和能力,可以让甘太公将女儿许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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