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篇】 第〇三一集 计取汝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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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拿着从山寨支取的五百两银票在汝南城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如此奢靡了两日,他记起此行的任务,便从暂住的悦来客栈出来,边走边想:“也罢,剩余的八十多量银子就去富贵赌坊再玩两把,输光了事,反正今天去找一下祢衡就可以回芒砀山交差去了。”
魏延这两日在富贵赌坊已经输了不少,但他本是天资聪颖之士,又身怀武功,所以在对赌博的规则熟悉后,竟然也略具赌力了。几把玩下来,无论是玩点数还是牌九,都是赢多输少,手袋已经沉甸甸的,里面装的全都是兑换的铜币,出赌场的时候可以用这些铜币兑换成通用的银票或银两、制钱。
魏延玩得高兴,小半天下来小小的手袋已经装满了铜币,想想也玩得差不多了,他便到前台将铜币全都兑换成银两,竟然有八百多两。
拿着三百多两现银和五百两银票走出富贵赌场,已经对赌博没多少兴致了的魏延打算直接去城西的驿馆找祢衡。
银钩巷是从富贵赌坊去往城西的一段捷径,但巷子比较狭窄,只有图近路的行人在此经过,而车马多半绕道走大路。因为最近在银钩巷发生了几起抢劫、、盗劫等恶性案件,而刘辟龚都政权又对治安问题十分疏忽,所以汝南市民已经很少有敢走这条捷径的了,只有住在银钩巷的一些百姓避无可避,他们也尽可能结伴而行。
魏延不知道这许多讲究,提着钱袋悠哉游哉地走在银钩巷里,一边考虑该如何见上祢衡。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八百多两在手,要收买守卫见到祢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路过一个拐角时,忽然两根大棒劈头盖脸地打来,魏延一时大意,被其中一根大棒敲到额头,殷红的鲜血立时流了出来。魏延晃了下脑袋驱散头昏眼花的感觉,迅速夺过另一根木棒一个横扫,将两个偷袭的歹徒暂时击退。
两个歹徒略微犹豫了一下,各自拔出腰间的短刀又冲了上来
魏延一愣,脑中一闪,忽然道:“你们两个是富贵赌坊的?”虽然只粗略看过一次,他仍然记得这两个人曾经以赌场保镖的身份出现过。
两个歹徒见被识破了身份,眼中都闪出杀伐的厉色,一人道:“小子,你赢的钱太多了,我们本来只需取回钱就可以了,但为了保证你不会到处乱说,你还是躺下吧。”
魏延哈哈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杀机,迅速避过两歹徒的攻势,然后回首一棒将其中一个歹徒打了个脑浆崩裂而死。另一个歹徒心胆俱寒,见逃脱不过,扑通一声跪下道:“大爷饶命啊!是小的瞎了狗眼,还请大爷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魏延并没打算饶恕他:“小子,我就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抓住了。你要是有办法让我见到被软禁在汝南驿馆的祢衡,我就饶你不死。”
这人愁眉苦脸道:“这可难办了。这汝南城近来戒备逐渐严密起来,要见一个被软禁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魏延失望道:“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办法。”便要信手一棒结果了他。
这人急中生智,忽然道:“大爷饶命,我有办法了。”
魏延堪堪收住木棒,低喝道:“小子,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还是得死。”
这人忙道:“小人不敢欺瞒大爷。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正好在驿馆做小厮,他虽然地位低下,但为人还算机灵,应该会有办法让大爷见到要找的人。”
魏延大喜:“好,只要你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送你一百两纹银。”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小巷,就无法再以人身威胁要求这家伙办事,魏延只得拿金钱来使唤他。
这人道:“小的阿三,这就带大爷去城西驿馆找我朋友阿狗。”
魏延点头:“好,你放老实点,你也见识过我的身手了,你要是敢再生事,我有办法把你揪出来,就算是砸了富贵赌坊都在所不惜。”

阿三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他贪图魏延许诺的百两赏银,果然带魏延去找到了在驿馆当差的阿狗。阿三只花了十两银子就说动阿狗帮助魏延混进驿馆去见祢衡,然后找魏延领了百两赏银自去了。
魏延对阿狗说:“你有办法让我见到祢衡大人?”
阿狗得了好处,自然曲意逢迎魏延:“这位大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祢衡大人,但看在你是阿三带来的人,我就破例帮你这次,不过···”
魏延自然知道他贪财,信口道:“如果你帮助我见到祢衡,我会赏赐你十两纹银。”刚才要说服兵戎相见的阿三为自己办事,魏延不得不出了百两高价来打动他,现在只是让阿狗帮个小忙,而且已经有阿三的牵线搭桥,并没有必要付太多的赏银,那样的话反而可能引起阿狗不必要的疑心。
在阿狗的帮助下,魏延成了厨房小工李老实的表弟:“王总管,李老实的老婆生病了,所以叫他表弟阿延来顶两天活。”
王总管接过阿狗孝敬的一袋旱烟掂量了下,然后看了魏延一眼:“行。你就是阿延?块头还不赖,干活去吧,先去把厨房的那些垃圾全倒掉。妈的,李老实两天没来,这垃圾都堆满了,要是他再不请人来顶班,我非叫他卷铺盖不可。”
魏延来到厨房,这里果然有不少垃圾需要清理。魏延倒不挑活,很快把厨房清理干净了,又给水缸打满了水,还洗了许多碗筷。驿馆有几百号人吃喝,这厨房的琐事实在太多了,干也干不完。好不容易忙到天黑,魏延这才得了个机会去给祢衡所在的院落送饭菜。
祢衡所在的院落虽然有黄巾兵守卫在外围,但院内显然很松懈。进入小院后,魏延很快见到了祢衡。
祢衡一见魏延,刚要呼出声来,又咽了回去,然后吩咐两个丫鬟:“小兰、小美,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二女都是眼色很刁的女子,已经看出祢衡和这个送饭的厨工有话说,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温驯地退下了。经过这些天的内外攻势,祢衡已经说动二女以后跟他。
魏延翻过满是油污的厨工服装,祢衡以为他要从里面拿什么密函出来,谁知道他只是在衣服里面把双手揩了个干净。见祢衡略有失望的眼神,魏延尴尬一笑:“正平,要见你一面还真够难的,这不,我还在厨房干了半天的脏活累活,才捞到个送饭的差事来见你。”
祢衡不由失笑:“你小子,也真难为你了。怎么样,你和赵云已经收编了芒砀山的那支黄巾,还掠夺了单福押送的一万套装备?”
魏延有些惊讶:“正平,你可真神了,被软禁了还能对事态的发展这么清楚,你该不会是瞎蒙出来的吧,那样的话可就神了。”
祢衡一笑:“这都是刚才那两个姑娘给我打听来的。”
魏延目露奇光:“正平,你可真有两手,这么快就策反了两个妞帮你办事?”
祢衡傲然道:“那是自然,谁叫我这么有风度呢,这种事情我是最拿手了。”
魏延和祢衡胡扯了几句,然后说:“正平,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祢衡沉吟了一下,指示道:“你马上回芒砀山,和子龙一起整顿兵马,准备夺下单福押运的第二批货。”
魏延讶然:“单福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去搞第二批货去了。行,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子龙已经从芒砀山的上千黄巾中挑选了三百精壮训练了一支轻骑兵,干这种掠夺的事情简直是手到擒来。”
祢衡凝重地:“文长,你可别大意。这次我估计刘辟和龚都会亲率大军去边境接应单福,除非你们在袁术的地盘动手才会有些机会。”
魏延摇头:“临行前大哥已经指示过,暂时不要得罪袁术,我们还是不要草率地进入袁术的地盘比较好。”
祢衡两手一摊:“要是这样的话这汝南城可能就很难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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