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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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香港电影,大人物出场往往要来个特写,最常见也算最具吸引力的镜头之一:万众瞩目下,两扇欧式风格的大门由外向内缓缓推开,紧接着,一名伟岸俊美的男人,以绝对优雅绝对迷人绝对傲然的姿态出现在门中央,宛如神祗般光芒四射。。。。。。
这就是我第一眼见到那男人时的错觉。
——他踏进房间的一瞬,仿佛整个包房都亮了起来,空气也变得澄净。
他在微笑。
精致柔和的五官蕴含几分阳刚的孤傲硬朗,眸光清亮而深邃,黑缎的发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束着,露出光洁漂亮的额。深紫色高领毛衣外罩黑色半长薄型风衣,玄灰色暗条纹西裤完美地显现那双修长笔直的腿,非常俊逸的打扮,溶集着一股子文人儒雅和天生高贵的气质。
猛然想起喜子评论他的那句“素质高”,不禁暗自好笑。
“王乡长,辛苦了!”他先朝喜子伸出手,嗓音低沉圆润。
喜子忙不迭地握住,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随后,一把拉过我的胳膊,介绍:“他就是楚航。”
他目光流转,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继而笑意更深了;向我伸手,礼貌地点头:“初次见面,我是路行风。”
我怔怔地握了一下,微微颔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在意的挪开一步,转而停在了夏屿面前。
“这位是。。。。。。”
“夏屿,铁哥们。”我搂过夏屿的肩,轻描淡写;夏屿飞快扫了我一眼,扯出个浅笑,探手握住他的。
“路先生,幸会。”
路行风的到来,使原本放松的氛围逐渐紧张起来——虽说他一直温文有礼地努力跟我们胡扯瞎聊。这就好比硬凑在一笼子里的不同物种,我们仨地上跑的,他一天上飞的,没共同语言,无法沟通。
我虽想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却不愿他在喜子面前讲太多(毕竟涉及的是我个人私事),因此不急于开口询问。好在他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些,并没有在饭桌上多说什么,仅略微简单的透露:受人委托来找我,而我很可能是委托人的亲生儿子。至于怎么找到这里,只说是知情人告诉的地址。
“这次来的匆忙,实在唐突了些,但对于你生父来说,已经等得足够久了,所以,”路行风对我浅笑,“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楚先生随我回一趟K市,做个DNA鉴定。”
这话一出,夏屿和喜子看向我的眼神颇为复杂。
我垂睫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心绪难平;考虑了半晌,才不无讥讽地开腔:“说实话,我从未奢望过有一天亲生父母会找上门,甚至还需要借助科技手段来确定自己的身份。”
将酒杯放回桌上,我坐直了身子:“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见你,纯粹是因为对你的来意感到好奇。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想请你带句话给那个委托人,”顿了顿,我表情严肃,“我楚航的母亲早在二十年前长眠地下,而我唯一的父亲,此刻正和我弟弟为了生计,奔波劳碌!”
座上三人均一怔。
路行风顷刻间敛了笑,微蹙眉头,紧盯着我:“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和你生父相认了?”
我似笑非笑,“家父正在广东打工呢。”
他被我这话刺得哑口无言,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良久,眼神似海,深不见底。
若说面对亲生父亲的寻找毫无感觉,定是假话。毕竟茫然的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根本,再怎么说,我体内交织着他的血脉,没有他,也就没有我。
想当初第一次听说自己是被收养的孩子,觉得特憋闷:凭什么人家都是亲生,就我不是!那时候太小,在我大一巴掌拍**上时,也曾嚷嚷着要找我亲爸亲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血亲对于我,无非是多认识一个必须相关的人,然而和陌生人讨论亲情如何浓烈,我想我装不来那虚伪。
有一刹那,我惊异于自己的挣扎:我不是不想去见我那所谓的亲爹,而是害怕。我很安于现状,不愿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破坏如今的平衡,包括我与我大我弟,他与他的家人亲友。
感觉到气氛有些阴沉,夏屿凑我耳边轻问:“要不要现在回去?”
我摇头,夹起面前的滑鱼片,笑:“饭还是要吃的。”
喜子坐我对面,原见我语气不善,颇为尴尬,如今听到我说吃饭,立马站起来,开门催服务员快点上菜。
“要不来点小酒吧?”喜子探出门的身子收回来时,手里多了四小瓶劲酒,“这酒好入口,跟喝糖水差不多。”
他往每人面前撂一瓶时,没人做声。
刚上菜的当子,大家见路行风冲了袋三九感冒冲剂,知道他今晚不能喝酒,都不好开口要酒。可缺酒的宴席不成宴啊,四个大老爷们干坐着吃菜,的确不是回事。
喜子那酒痞子见这会没人反对,扯嗓子喊“上酒”,片刻工夫,服务员呼啦啦摆了一茶几劲酒加瓶啤。

路行风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劲酒,瞧了瞧瓶身,笑道:“还是王乡长有心,居然是养生的药酒。”
喜子老脸一红,忙拦下,“说是药酒,度数不高,可你还是别喝了。”
“一点小感冒应该没事。”他边说,边推开喜子挡着的手,自斟了少许,极优雅地端杯凑鼻尖嗅了嗅。
他那架势,让我联想到电视里常演的富豪拿着高脚杯喝红酒前闻酒香的样子,竟觉得有点滑稽,不自觉失笑。
抬头瞥了我一眼,路行风面色温润,并未显露一丝不快。或许他真的大度,选择自动忽略掉我适才那番话语引起的难堪,下一刻,他举杯,举止成稳地逐个敬酒。
单见敬酒那姿势、那口吻、那表情,无不显其风范气度,瞧着我就生气:都他妈吃大米饭长大的,咋就差别这么大?咱仨跟他一比,简直隔好几个档次。
喝点小酒,果然气氛融洽了不少。路行风不再提此前的事,我自然更不会提。
一开始还有些心烦意乱、心浮气躁的跟夏屿、喜子拼啤,间或喝几口劲酒。那酒口感不错,甜丝丝的,象喝饮料,灌几瓶下去没什么感觉。
路行风敬过一圈酒后,就坐一旁看我们仨拼酒,还有搭没搭地聊些NBA、兵器、旅游等男性大众话题。夏屿读书时是灌蓝高手,又喜欢看军事杂志,很快就和路行风“相见恨晚”的侃上了;我平常在网上喜欢看看旅游日记和图片,老想将来赚了钱,也来个浪迹天涯,痛快人生,对他口中的各地名胜和风情,还略能搭上几句。就喜子见缝插针的唠叨些乡政府工作、农作物引进啥的,大家接不了话茬,只得由着他手舞足蹈。
不知不觉,劲酒啤酒入不少进肚子,人有点软,舌头开始不听使唤……
当意识到自己喝醉时,我突然很想纵声大笑:真他妈百年不遇的奇事!咱活了二十几年,今儿才尝到醉是啥滋味。
迷糊间,好象被人背着,四肢无力,脑袋沉得抬不起来。我眯着眼,大着舌头呢喃了声“夏屿?”,背我的人低应了句,我这才放心的继续趴着不动。
后来,一直浑浑噩噩。大概吐过,被人扶着灌凉水;张眼想瞄瞄,已经看不清人脸了。
再后来……感到一阵躁热,我开始拼命撕扯衣服。立刻,有人帮我把上衣脱掉,拿温湿的毛巾擦拭我的胸膛,我的脸;平日里原本简单的触碰忽然有了异样,有些**麻的痒。
那种痒象是痒在心坎里骨头中,搔不着的难受,从里而外的蔓延开来,而身体蓦地如同浸在了熔浆里,血液极度沸腾,一股熊熊欲火直往小腹下蹿……“宝贝儿”瞬间“英姿勃发”,囚困于裤内,火烧火燎的胀痛……
神智渐渐迷离,体内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躁动着想要安抚……
恍惚中,我烦躁地扯掉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本能的抓住那只在我身上擦拭的手,死命拽下抱住,迷蒙的凑上去,胡乱亲吻……
被箍在身上的人光溜着上身,几乎在我用力抱住的同时,有些发狠的挣扎起来;冰凉丝滑的触碰更加激起了我的**,喉间止不住低低呻吟,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酒劲一阵一阵上涌,人愈加懵忪而失控;那人突然间象是泄了气,不再动弹……
感觉到身上人逐渐平稳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我越发不可耐。伸手卡住后颈,舔噬轻咬那人的脖颈,那人的脸,直向上摸索到柔软的唇瓣,下意识啃了一口;那人一颤,闷哼了声,我的舌便就势钻进了充满清甜津液的口腔。舌头还很麻木,有些笨拙的逗弄着那人柔韧的香丁,疯狂的吮吸,激烈的纠缠……
缠绵的吻远解不了我的饥渴,挺立坚硬的昂扬早已隔着那人粗糙的裤料,对着大腿根反复摩擦,湿濡一片。内心冲击着想要“进入”的呐喊,**狂潮一浪盖过一浪,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手熟练地绕过那人的腰击,开始去剥那碍事的裤子……
那人再度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扣住我的手腕,拉到柔软的小腹上紧紧压住,不让我下移。我有些恼怒,想要瞪眼凶人,可眼皮沉重,睁开一线,竟是一团漆黑。
浓郁的酒精充斥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而每根敏感的末梢都集中在了需要发泄的昂扬上,恍惚的神智夹杂着强烈的意识:我要紧窒温柔的包裹!
我倏地发力,抽出被压制的手,抓住那人光滑柔韧的双肩,往下一推,再顺势按住那人的后脑勺,压制那人的脸紧贴在自己快要爆炸的昂扬上……
难耐到极点的昂扬,一瞬间被温湿紧密包裹的感觉,令我舒服得久久叹息;不等那口腔有所行动,我已经自发本能的摇晃起腰身,一下下重重冲向渴望已久的深处……
喷射的刹那,仿佛置身天堂……
终究敌不过浓浓醉意,我的脑海中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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