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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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进城之后,往见孔融,拱手赔礼曰:“惶恐,萧此行虽说降管亥,然其只肯降吾,却不肯降明公。吾僭越明公,得此良将,望明公勿怪。”
孔融亦礼曰:“公此行冒生命之险,解北海之危,何怪之有。”
司马萧又道:“管亥军中兵粮不足,愿明公借粮少许,吾率之与明公同解徐州之围。”
孔融曰:“此事易耳,北海军粮足备,可借三千石与公,共伐曹操。”
邴原此时不再隐瞒,喜曰:“恭贺主公得良将精兵。”
孔融方知司马萧志在天下,不可收服。心中有些后悔答应借粮之事,然话已出口,不容更易。
是夜孔融置宴,将管亥请入城中,并司马萧、邴原一同款待。宴毕管亥仍回城外统军,司马萧与邴原在孔融府中安歇。
次日清晨,司马萧、邴原拜辞孔融,亦往城外营中安扎。其时管亥已整军完毕,得精锐兵士八千人。司马萧见这八千人精壮年轻,心中甚喜,只可惜军器不全,衣甲不整,本来都有黄巾裹头,尚不甚明显,如今除去黄巾,更显得纷乱草杂。
管亥军中尚有马千余匹,司马萧就叫挑出千匹少壮良驹,又于军士中择一千最强壮的,并尽选长枪赋予,让管亥操练,剩余七千人让邴原粗教阵法。此时孔融遣人送兵粮到,司马萧就将挑剩下的马匹送于孔融做了人情。
整顿完毕后,管亥来见司马萧,言有二老卒不愿离去,非要见主公一语。司马萧叫令来帐中相见。须臾,二老卒至,见司马萧跪拜行礼。司马萧见这两人都四十左右,虽然在现代还是壮年,但在古代就只能算老年了。便问:“你二人年岁已高,行军打仗恐力有不逮,今既给与钱财,当往乡里寻亲乐业。何必留在军中吃苦?”二人答曰:“我等家小皆死于刀兵,家中已无亲人,返回乡里孤苦,不如留在军中,还有照应。”司马萧又问二人有何技艺。二人俱言:“我等皆世代铁匠。”
司马萧大喜,心想我运气还真好,这部队军器不整,正需要铁匠,就有两个铁匠送上门来。便问二人姓名,二人一叫胡栓,一叫张力。司马萧便对二人说:“我正需铁匠,你二人就留在军中,以后我建兵工营,你二人便是此营统帅。”二人问司马萧何谓“兵工营”?司马萧告知曰:“即是**枪箭兵器之营。”二人大喜拜谢。
司马萧于北海城外空旷处操练兵马,并随管亥习练骑术。数日后,刘备引三千精兵赶到,见北海之围已解,大惊。孔融出城迎接刘备并司马萧等入城,大设筵席款待。席间闻知北海之围乃司马萧所解,就哭拜求司马萧相助。司马萧辞曰:“今徐州危急,当先解徐州之围,别做商议。”

孔融就引麋竺来见刘备,具言张闿杀曹操之父,今曹操为报父仇,纵兵围困徐州之事。刘备因曹操势大,本不想相救,但思司马萧大才,一心想收为己用,便勉强答应。却推说自己兵微将寡,要先往公孙瓒处借兵。
孔融便教麋竺先回转徐州报信。太史慈亦拜别曰:“慈奉母命前来相助,今幸无虞。慈告辞矣。”
司马萧心存一丝侥幸,出言相留。太史慈辞曰:“扬州太守刘繇,与慈同郡,今有书来唤,不敢不去,容图再见。”遂告辞而去。司马萧本就没奢望能收得太史慈,是以也不十分沮丧;孔融取金帛酬谢,太史慈不肯受而归。
之后孔融便会合司马萧,起兵往徐州而去。行军途中,忽有军士来报司马萧曰:“于前路捉住奸细一名。”司马萧便令拿至帐中相见。
片刻后,军士缚一人入帐。司马萧见其人体态微胖,面容饱满,目光清澈,留三缕长髯,看起来不像是细作,便问曰:“公何人也?为何至此?”
那人答曰:“吾姓陈,名宫,字公台,现为东郡从事。因与陶谦有旧,闻徐州危急,曹操欲杀尽百姓,特来说曹操罢兵。惜操不听说,吾自思无面目见陶谦,欲返东郡,不想为将军部下兵士当作奸细所擒。”
司马萧惊想书上不是说陈宫劝说曹操不成投张邈去了吗,怎么现在他说要回东郡?于是喝退军士,上前亲解其缚曰:“原来公即陈公台也,向闻公之高义,义释曹操,今得相见,三生有幸。”
陈宫惭曰:“将军勿提此事。宫心实悔之,当日若不放曹操,何来今日之事?”
司马萧命军士看座,又曰:“公此行本为救陶恭祖,今遇小挫便自回转,恐为天下人耻笑。”
陈宫曰:“宫亦知此举必遭人笑。然宫孤身一人,又无勇力,安可敌曹操大军?”
司马萧笑曰:“今吾有一计,可解徐州之围,未知公肯行否?”
陈宫曰:“若将军之计,果可救徐州,宫必拼死为之,不叫天下人笑耳。”
司马萧大喜曰:“公之言,重矣,此事当无甚危险。近闻吕布投陈留张邈处,布骁勇,必不肯久居人下。公可前往说之,只说曹操尽出大军,兖州空虚,就教吕布乘虚袭取兖州。曹操若闻兖州有失,焉能不回军去救?则徐州之围自解矣。”
陈宫听得亦大喜曰:“将军此计,围魏救赵,甚合兵家之理。妙哉,妙哉!宫即刻启程,往说吕布去矣。只不知宫日后可否再见将军之面?”
司马萧曰:“徐州之围若解,吾或会于徐州九里山下屯兵操练,公若欲再见,可于两月内至九里山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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