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银竹宝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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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陈宫来投。司马萧大喜,就教管亥尽起军中钱帛,交与陈宫置办衣甲、旗帜、弓弩。陈宫见司马萧丝毫不疑,自己初来便尽以钱财交付,心中亦大受感动,自谓投得明主。
又数日,马谡带百余人赶至。司马萧安顿好后,请马谡至帐中叙别后之情。正叙间,人报张力求见,司马萧令至帐中相见,张力手提一刀一枪走进帐中,望司马萧跪拜曰:“主公洪福,今获神兵。小人与胡栓皆世代铁匠,打铁半生,从未见过此种材质。因久不成形,胡栓自断一臂,以血喷之,方可凝练,打成一刀一枪。”
司马萧大吃一惊,急叫人延医诊治胡栓之伤,一面取枪在手,仔细观看。只见此枪通体晶亮,银光闪闪,并不像一般铁器那样黯淡无光,心知张力、胡栓二人先将军器化开,炼成铁枪,然后又化铁枪重练,九里山下的军器,本来就是上等镔铁精练而成,再经此百炼,铁已成钢。只是当时尚无钢器,是以二人不知。此枪枪刃大约有三十厘米,呈竹叶形;枪柄长约一米八,呈竹节形;拿在手中也就十几斤重,甚合心意。
司马萧绰枪在手,走到帐外,随手一枪向一颗大树刺去。只听“嘶”一声,枪刃已透树而出,司马萧心中惊叹:想不到这把枪如此锋利,我随手一刺,就穿透一棵大树。正惊叹间,忽然耳中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司马萧又是一惊,扭头望去,原来是马谡在试刀,亦砍断一颗大树。
马谡此时看着那光滑的切口,手抚刀身问张力道:“好刀,好刀!只是从未见过此刀之形,不知何名?”
张力答道:“此刀乃按主公所画之图打造,小人亦不知何名。”
马谡惊向司马萧曰:“遥天兄,不,主公高才,创出此等神兵,谡敬佩。”
司马萧笑道:“一时游戏之作,幼常兄见笑了。”
马谡正色曰:“非也,主公此刀,较一般的鬼头刀轻巧许多,又较剑更利于劈砍。且只单面有锋,易于打造和习练,若用于战阵之中,定增军威。”
张力此时道:“请主公为刀、枪定名。”
司马萧对张力曰:“幼常即喜爱此刀,就送与幼常吧,以后此种刀就名‘马刀’,你回去后就按此刀形制,大量打造;至于枪嘛,你与胡栓费尽心力,就由你等命名可矣。”
马谡、张力叩头拜谢。司马萧惊想有什么好谢的?转念一想,原来古人看重名声,现在自己用马谡之名来命名刀,又把枪的命名权交给张力,对他们而言就是莫大的恩惠了。同时又想自己的出现造成了‘马刀’,而两千年后的马刀又影响了自己,那到底是先有的马刀还是先有的自己呢?这笔帐还真是糊涂。
张力道:“小人粗鄙之人,本不会起名。但此枪是胡栓与我呕心之作,且试起之。若主公不满意,请令换他名。”司马萧曰:“但讲无防。”张力就道:“不若叫‘银竹枪’吧?”司马萧道:“此枪通体银亮,状似翠竹,正合‘银竹’二字,好名字,好名字!以后此枪就叫银竹枪!”张力大喜拜退。

张力回去之后,大量打造,得‘马刀’五千把,并箭十万支;司马萧又令人砍伐树木,制成木盾;选精兵五千,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由马谡带领,勤加操练,名为“刀盾兵”,这五千“刀盾兵”就是司马萧最精锐的部队;另由管亥率领骑兵一千;并“兵工营”士卒五百人,由胡栓、张力统领;其余人等,俱备弓箭,短剑,暂由邴原统率,押护辎重。
时陈宫置办衣甲已回,士卒皆青衣玄甲,青旗红字。司马萧就仿现代军制,令十人为一队,设队长;十队为一连,设连长;十连为一营,设营长。营以上暂无编制,皆由将军统之。又立军法十条。
第一条: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掩旗不伏,为悖军。斩之!
第二条:欺凌百姓,劫掠财物,毁坏田舍,**妇女,为奸军。斩之!
第三条:多出怨语,毁谤主将,不听约束,梗教难治,为横军。斩之!
第四条:或闻所谋,或闻号令,泄漏于外,使敌知之,为叛军。斩之!
第五条:主管钱粮者克扣军饷,形赏之时,营私舞弊,为弊军。斩之!
第六条: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无度,声号不明,为懈军。斩之!
第七条:营中聚众,秘议军情,私藏帐下,探听机密,为探军。斩之!
第八条:出征越伍,瞻前顾后,言语喧哗,不尊禁令,为乱军。逐之!
第九条:弓弩无弦,箭矢无簇,刀枪不利,旗幡凋零,为轻军。逐之!
第十条:牙尖舌利,挑拨离间,妄言妄语,搬弄是非,为谤军。逐之!
如此旦夕操练,司马萧亦随管亥习练骑术。三月后,司马萧见军容齐备,纪律严明。便下令全军休息三日,招呼邴原等人来营帐议事。
管亥就问司马萧曰:“亥有一事,闷在心中三月,今日无军务,望主公释疑。”司马萧心知管亥是要问为什么不领徐州之事,便笑曰:“仲业之疑,问根矩可解。”管亥就目视邴原,邴原笑答曰:“徐州地处要冲,兵家必争;曹操在北,袁术在南,皆虎视眈眈;主公若领徐州事,必腹背受敌,此主公与刘备所以不领徐州也。然原亦不知主公非于九里山屯兵之意。”司马萧笑道:“根矩至此亦不知为何屯兵九里山?我军中兵器不整,钱帛不丰,屯兵于此,为军器也。”陈宫闻言大惊曰:“主公当日约我于九里山相见,即知此处可得军器乎?”司马萧道:“然也。”陈宫低头喃喃自语:“鬼神莫测,鬼神莫测……”
马谡此时问曰:“主公,现士卒已精,军器完备,但军中之粮将尽,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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