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大破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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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九年春,曹操罢三公之职,自以丞相兼之,令夏侯惇为都督,于禁、李典、夏侯兰、韩浩为副将,直抵博望坡,以窥新野。被诸葛亮用计火烧博望坡,大军尽折,败回许都。曹操怒,欲尽起大军,就势扫平江南。程昱谏曰:“振威将军关西侯司马萧,虎距东川,今已六年,兵精粮备。若丞相大兵尽出,司马萧起东川之兵犯弘农、长安,我腹背受敌矣。须遣一使直入西羌,见羌王彻里吉,许以和亲,令其出镇江关而攻陇南,使司马萧无暇北顾,方可出兵。”
曹操曰:“善。”遂遣使往西羌,见西羌国王,送与金玉礼物,呈上书礼。彻里吉览书罢,曰:“既许以和亲,理合依允。”即封手下大将越吉为元帅,引羌兵十万,直出镇江关,来犯陇南。
司马萧在汉中,闻羌兵来犯,即令徐晃为都督,王平为大将,邴原为军师,拨民兵四部,禁卫军一部,共五万大军,至平武迎敌。
徐晃领命,率兵至平武县,时羌兵已度过涪水,逼近平武。徐晃与邴原登坡望之,只见羌兵尽驾战车,以铁叶裹之,装载粮食军器,此时羌兵把铁车首尾相连,随处结寨,车上插满兵器,直如城池一般。二人观看良久,无计可破,邴原曰:“且待明日见上一阵,观看虚实,再作计议。”
次日,徐晃兵分两路,自引一部在左,令王平引一部在右,两路齐进,往铁车城冲杀。越吉元帅见两路兵至,亦引一半军驾铁车冲杀过来。东川兵虽然精锐,却从未见过此等阵势,那铁叶车刀砍不入,箭射不透,如潮水一般涌来,弓弩齐发。东川军大败,徐晃、王平二人退回平武大寨,计点军马,折五千余人。
徐晃与邴原商议曰:“吾征战多年,从未见此等阵势,须以计取,不可力敌也。”
邴原曰:“今日我已于阵上见了羌兵虚实,其所用铁车,乃我春秋时之战车加以改制而成,虽然坚固,却运转不便,只可前冲,无法后退。平武之南不远有一处,名为两河口,乃白水江与白龙江夹口,地势狭长,可令人于其内广挖陷阱。今越吉初胜,心中骄横,将军可诈败,引彼至此处,令王平将军埋伏于后,待其兵过尽,于后赶杀,将其尽皆赶入陷阱,可获胜矣。”
徐晃曰:“军师之计大妙!”便令王平引兵两部潜伏于两河口山林茂密处,自己引兵一部来战越吉。那越吉元帅见徐晃又来,怒曰:“败军之将,还敢来战,不知死乎?”即驱众而出,两军尚未接触,徐晃领东川兵往南急退。越吉便尽驱大军追杀,旁有谋士谏曰:“元帅,敌军未战即退,且不回营寨,恐前途有伏兵。”越吉大笑曰:“此等兵马,便有埋伏,又何惧哉?”遂不听谋士之言,引大军急追。
徐晃一路走走停停,将越吉的十万铁车兵尽数引至两河口狭地,此时邴原早领兵士挖好了陷阱,并以树枝插出一条仅供两人并排通行的,弯弯曲曲的安全道路。徐晃立即下令兵士排成两排,沿树枝标出的道路而行,自己牵马在最后压阵,并顺手将树枝拔掉。
这也幸亏东川军训练有素,且级别划分清晰明了,指挥起来如臂使指,丝毫不乱。是以并没耽搁多长时间。
却说王平见越吉大军已入两河口,便尽出伏兵,于后赶杀。越吉的铁车兵只可前冲,不能后退,且两河口地势狭窄,铁车又大,运转不过来,越吉元帅只好下令全军拼力向前,待冲出狭境,至地势开阔处再转身迎敌。
越吉引军正往前赶,忽听一声巨响,如山崩地裂,前兵俱落于陷阱之内,背后铁车行的又急,难以收止,一拥而来,互相践踏,死伤无数。越吉欲退,后有王平赶杀;欲进,前方又不知还有多少陷阱,无奈之下,只得投降。

战后,徐晃升帐,王平押越吉过来,徐晃喝令推出去斩首,邴原急止。乃令兵士去其缚,赐酒压惊,并用好言相劝曰:“曹操欺君惘上,尔等如何反助逆贼?今放汝回去,说与汝主:吾东川与汝临接,应结为盟好,勿得再听反贼之言。”遂将所俘羌兵及粮草军器,尽还与越吉,放其回国。又将落入陷坑毁坏的铁车尽数砸烂,取其所包之铁,得上等镔铁数千斤,留下王平把守镇江关,班师回汉中。
司马萧在汉中闻徐晃得胜归来,亲出城外迎接,大排庆功宴,犒赏三军,所得镔铁,尽数交与张力,用以打造惊魂刀。徐晃、邴原禄加一级,并封王平为镇西将军。阵亡兵士的家属尽给与抚恤,如有不愿再于兵之乡居住的,划与土地,任其迁出别居。所余空缺,另选别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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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操挥师南征,此时刘表已死,其子刘琮为荆州牧。刘琮年幼,凡事皆由母舅蔡瑁作主。那蔡瑁本是胆小无用之辈,闻曹操兵至,便献了荆州。刘备虽得孔明用计,火烧新野,水淹白河,胜了曹操两阵,但毕竟兵力悬殊太大,只得弃了新野,逃奔樊城。曹操起五十万大军,却被刘备数千兵力连败两阵,恼羞成怒,自领大军来取樊城。刘备无奈,只得再弃樊城而走。时樊城百姓,感刘备仁德,皆愿随行。刘备带领百姓,日只行十数里。曹操引兵急追,在长板坡赶上刘备后部,刘备妻小尽陷于曹阵。赵云单枪匹马,于曹操阵中七进七出,枪挑大小将领数十员,救出刘备家小,此役后赵云名动天下。
但刘备之兵毕竟太少,被曹操困在当阳长板,幸得刘表长子刘琦率江夏兵来救,方得脱身。曹操见刘备增兵,怕再中孔明之计,引军返回,屯于江陵。孔明因见曹操兵多势大,孤身往江东联合孙权共伐曹操。
孔明在江东舌战群儒,智激周瑜,劝得孙权出兵共抗曹操,得黄盖使苦肉计,阚泽下诈降书。于赤壁一把大火,烧得曹军丢盔卸甲,豕突狼奔。之后孔明又设埋伏计截杀曹操,却派关羽把守在最紧要的华容道。刘备因曹操曾对关羽有恩,恐关羽放走曹操,遂出言止之。孔明密告刘备曰:“亮故意给曹操留条生路也。”刘备惊问:“何故?”孔明曰:“主公所言之司马萧,今在东川,亮放走曹操,是为牵制司马萧也。否则曹操若丧,司马萧北顾无忧,必取西川,主公难成大事矣。”
后曹操果为关羽所放,脱得性命,逃回许都,留下曹仁守荆州。曹操回许都后大哭郭嘉曰:“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若奉孝在,决不使吾有此大失也!”曹操手下众谋士皆默然自惭。
周瑜闻曹操遁走,往攻曹仁,却不慎中曹仁毒箭,无法统兵。刘备遂用孔明之谋,取了荆州。伊籍此时来投刘备,荐一名士,乃马谡之兄,名良,字季常。刘备用马良之言,取了长沙、武陵、桂阳、零陵四郡,又得大将黄忠、魏延。自此荆襄九郡,皆为刘备所有。
司马萧在汉中听到细作报告的这些事,立刻召集众文武至议事厅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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