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二章 惊魂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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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曰:“有一人年少有为,白手起家,北海收管亥;徐州救陶谦;大梁破杨奉;汉中灭张鲁。今手下文武能事者甚多,司马萧可谓英雄?”
曹操曰:“司马萧挟黄巾之势,借兵之威,得陇而不望蜀中,乃沉稳有余而刚猛不足。退虽可偏安一隅,进则未可兼吞天下,况邴原才高而傲;陈宫智多而缓;马谡言过其实;管亥只是一贼。此只可称当世之英而未可称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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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看着细作报告上关于自己的一段,笑曰:“可惜啊可惜,曹操虽能识人,却不能知时也。”
时陈宫在侧,问曰:“当日主公威加张鲁,已得汉中,西川震动,却为何不趁势袭取益州,宫亦不解矣。”
司马萧曰:“时也,势也。当日吾统兵仅四万余,经连番激战,伤亡不轻。汉中新得,民心皆未附,刘璋父子久镇益州,又有剑阁之险,实不宜进兵也。
陈宫谏曰:“今屯兵安民年余,民心已归,兵士皆有战心,主公当图南征北伐,以阔基业,否则东川地狭,久恐终为人所制。况若迁延日久,士气泻尽,事当如何?”
司马萧心想我等的人还没到,怎么可以开战?遂曰:“公台之言虽善,然我若南图刘璋,马腾必击我之后;若北伐马腾,又恐刘璋引兵来犯。如此腹背受敌,尚需等待时机。”
陈宫正欲再谏,忽亲兵来报:“军营营长张力求见。”
司马萧借此机会,遣退陈宫,命传张力入见。张力步入议事厅,施礼曰:“主公,小人仿主公马刀之形,打造出六尺长刀,必能增加军士战力,请主公国营审看。”
司马萧一呆,心想汉朝时一尺大约是二十五厘米,六尺就将近一米五长,这么长的刀怎么用啊。遂问曰:“如此长刀,挥动岂非不便?”
张力笑道:“步卒使用,果然不便;但若交与骑兵,借马匹冲击之力挥出,威力必定惊天。”
司马萧大喜,随张力同到营中,张力擎出新造之刀与司马萧观看。只见此刀长足有一百四十多厘米,柄长约有三十厘米,刃长约有一百一十厘米,刀身比马刀略直,形成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而且也略细些,但刀脊更厚,不易折断。刀身上有几个不规则的圆孔,舞动时风穿孔而过,形成阵阵如同狼嚎般的声响,摄人心魄。
司马萧观看良久,连呼好刀!张力曰:“此刀打制不易,小人日夜督工月余,只得十把。”司马萧即传振军将军管亥,领一队骑兵至营前试刀。一试之下,果然威力惊人,借战马前冲之势挥刀,一刀足以劈开二人合抱的大树!并且刀声阵阵,撩魄摄魂。
司马萧大笑曰:“此刀足以抵我骑兵数量之不足!”张力又请司马萧为刀定名,司马萧曰:“此刀舞动带声,惊心动魄,就叫‘惊魂刀’吧,以后我骑兵皆配此刀,就名‘惊魂骑’!”即命八营骑兵弃枪不用,改而用刀。因惊魂刀暂时数量不够,只给八营营长每人一把,其余兵士,先以马刀代之。
剩下两把惊魂刀,一把遣人送往阳平关,送与镇北将军马谡;另一把就赠给武威校尉文钦。并封张力为牙门将军,拨兵一部,令昼夜赶制惊魂刀。张力辞曰:“小人只是一铁匠,并无军功,怎可为将军。”司马萧笑曰:“汝献此惊魂刀,足抵一万军功!”
却说此时袁绍大破公孙瓒。公孙瓒势孤,先杀妻子,而后自缢身亡,袁绍遂得河北全土。袁术此时势微,欲将玉玺送于袁绍,以求援助。刘备得此消息,以为脱身之计,遂向曹操请命往击袁术。曹操一时不察,拨与刘备五万人马,差朱灵、路昭二人随行。
刘备此时得脱牢笼,一路急行,赶至徐州,屯住兵马。待袁术途径徐州之时,刘备引军马击之,袁术大败,病死于江亭。刘备闻知袁术已死,令朱灵、路昭返回许都,留下军马保守徐州。朱路二人回报曹操,曹操大怒,写书与车胄,令其斩杀刘备。车胄得书后请陈登商议,不想陈登心慕刘备,暗中通告。刘备乃令关羽赚开城门,一刀劈死车胄。

曹操听闻车胄被斩,怒火中烧,自引大军来伐刘备。刘备兵微势孤,发书往袁绍处求救。袁绍因幼子病危,心神恍惚,拒不发兵。刘备因此兵败,又与关、张二人失散,孤身一人往冀州投袁绍。
袁绍得刘备相助,发檄文于天下,讨伐曹操。两军对峙于官渡,袁绍不听良言,被曹操夜袭屯粮之所乌巢,以至大败,袁绍逃回冀州后病死。其三子袁谭、袁尚、袁熙互相夺嗣,争斗不休,俱为曹操所破。此时曹操手下第一谋士郭嘉病故,曹操哀痛不已。
袁绍兵败后,刘备逃往荆州依附刘表,途中与二弟关羽、张飞会合,又收了大将赵云。刘备逃往荆州后,刘表令其驻守新野。刘表妻舅蔡瑁怕刘备夺了自己权势,设宴欲在席间加害。刘备得伊籍报信,提前逃出,仗着战马神骏,跃过檀溪,得以脱身,逃归新野。归途中遇一人自荐,名曰单福。刘备与谈后发现其才学甚高,遂拜为军师。
曹操听闻刘备屯兵新野,使大将曹仁引兵来伐,被单福用计杀得大败。曹仁败回后,言单福大才。曹操未知单福之名,乃问单福是何人。程昱笑曰:“此人乃颍川徐庶,字元直。单福乃托名也。”曹操问程昱曰:“徐庶之才,比君若何?”程昱曰:“十倍于昱也。”曹操叹曰:“惜乎贤才归于刘备,羽翼成矣,奈何?”程昱笑曰:“明公若爱,吾为明公召之。”遂使人骗徐庶之母至许都,又模仿徐母笔迹,作书召徐庶前来。
徐庶在刘备处,得母之书,方寸大乱,遂辞别刘备往曹营。行约里许,忽忆起一事,走马而回,向刘备推荐一人。乃琅玡阳都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人称伏龙,自号卧龙先生,隐居于南阳隆中。而后复走,到得曹营。徐母见徐庶赶来,怒骂曰:“辱子飘荡江湖数年,吾以为汝学业有进,何其反不如初也!汝即读书,须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玄德仁义布于四海,况又帝室之胄,汝既事之,得其主也。今凭一纸伪书,更不详察,遂弃明投暗,自取恶名,真愚夫也!吾有何面目与汝相见!汝玷辱祖宗,空生于天地间耳!”骂得徐庶拜服于地,不敢仰视。徐母转入屏风后自缢于梁间。后人有《徐庶母赞》曰:
贤哉徐母,流芳千古!守节无亏,于家有补。教子多方,处身自苦。
气若山丘,义出肺腑。赞美豫州,毁触魏武。不畏鼎镬,不惧刀斧。
唯恐后嗣,玷辱先祖。伏剑同流,断机堪伍。生得其名,死得其所。
贤哉徐母,流芳千古!
徐庶见母已死,哭绝于地,葬母棺柩于许都南原,居丧守墓。凡曹操所赠之物,一概不受,并立誓终身不为曹操设一计出一谋。此时孙策中许贡家人毒箭而亡,其弟孙权继吴侯位,统领江东。曹操欲起兵先伐刘备,再图江东。荀彧谏曰:“天寒未可用兵,姑待春暖,方可长驱大进。”曹操从其言,乃引漳河水做玄武池,于那操练水军,以备南征。
却说刘备得徐庶推荐诸葛亮,忆起司马萧在徐州时曾言自己“得龙之助,一飞冲宵”,那“龙”莫非就是这卧龙先生诸葛亮?于是安排礼物,三顾茅庐。诸葛亮感刘备三顾之恩,出山相助。为刘备设计曰:“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先取荆州为家,后取西川建立基业,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可图中原也。”刘备闻言,拱手谢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备如拨云雾而睹青天;若非司马公徐州之举,徐元直回马之荐,备有眼如盲矣。”诸葛亮以为刘备口中的司马公是司马徽,惊问曰:“司马德操何时到得徐州?”刘备曰:“非是司马德操也,乃是司州河内司马萧,字遥天。”遂将司马萧之事告知诸葛亮。诸葛亮听候叹曰:“惜亮久居隆中,未能尽知天下之事。若世间果有此等人物,亮何敢枉称‘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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