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游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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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军方至西平关外安下营寨,尚未扣关攻打,忽报羌王遣丞相雅丹前来请降。司马萧即请入寨中,雅丹以臣礼相见,礼毕呈上降表,司马萧接表览之,见降表最后一行写曰“质女奴一名,西羌公主喀丝丽。”心中暗想搞什么飞机,我又不是虐待狂,质个女奴干吗?遂笑曰:“司马萧何德何能?敢收羌国公主为奴,这……”话说未半,忽见雅丹面色大变,徐庶在旁直摇手使眼色,便住口不言,暗问徐庶曰:“军师为何阻我?”
徐庶轻声回道:“羌族战败,质子女为奴乃是常规,主公若是不收,羌王必以为看他不起,恐生祸端。”
司马萧心中并无汉代人的华夷之见,此时突然想到清太祖努尔哈赤的亲蒙政策,改口曰:“司马萧不敢收公主为奴,愿娶为妻!”同时心中暗道:琰儿,对不起了;颖儿,希望你在天之灵能明白。
雅丹听司马萧愿纳公主为妃,心中大喜,拜曰:“晋王雅量,西羌永感隆恩,誓不再反,外臣这便归国告知大王,即日送公主前来。”拜毕告退,司马萧亲送出寨门。
回寨后徐庶谏曰:“主公以晋王之位,而纳羌女为妃,恐于礼不合。”
司马萧曰:“今天下四分,我晋国最小,必得羌人之助,方可抵御外敌。况上溯远古开天,人出同宗,众皆平等,何来羌汉之分?古语云‘敬人者人恒敬之’,我朝历代与外族和亲,俱是以公主下嫁,从未平等迎娶,是以屡次和亲皆不谐矣。吾迎娶西羌公主,是与羌人平等相交,事必可成。以土石为墙,只可守一时;以人为墙,则可守一世。从此再无西羌之患也。”
徐庶拜服曰:“主公胸襟气量,果非常人可及。士元当真未曾追随错主公!”司马萧听徐庶提及庞统,心中不禁一酸。
徐庶见司马萧突然神色黯然,知其忆起庞统,谏曰:“岷山之侧,有白水江,风景宜人,山秀水美。今羌人已降,军中无事,不若庶陪主公往此处一游,以解心中忧闷。”司马萧一愕,随即大喜道:“如此甚好,可叫仲若同行。”
司马萧留马超徐晃统兵守寨,自与徐庶、文钦三人打马南行,至白水江,司马萧下马立于江畔,眺望江水。徐庶与文钦亦各自游览。
与长江截然不同,白水江没有恢宏的气势,惊天的声威,却多了几分宁静,几分悠远。江水平滑如镜,缓缓流淌;阳光撒在江面上,映出闪亮的白光。
司马萧正自感叹,忽听得一阵蹄声,由远处传来,眨眼间便到了身畔。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一匹骏马飞驰而过。那匹马浑身似雪,无一根杂毛;四蹄却乌黑如墨,跑动中头与尾几成直线,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从眼前掠过。
川中不产良驹,司马萧骑的一直是管亥的黑马,而得自曹操虎豹骑的战马虽是训练有素,但和眼前这匹马比起来,直有驽马比麒麟的感觉。司马萧乍见此宝马良驹,不禁大喝一声:“好马!兄台此马可肯卖否?”话刚出口,心中又后悔起来,这等宝马,谁肯割爱啊。

此时马已奔出数十丈,骑马之人听到司马萧的叫声,却又打马回转,缓行至司马萧面前问道:“你是何人?敢口出大言,要买我的这匹踏墨玉龙!”语声清脆悦耳之极,犹如出自少女之口。
司马萧心神全在那匹“踏墨玉龙”上,根本没注意其他,拱手礼曰:“人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观兄台此马,恐不在赤兔之下,心中甚爱,因见兄台打马远去,情急之下,出言无状,还望兄台勿怪。”
马上人轻笑一声道:“我这匹踏墨玉龙乃是大宛良驹,岂是赤兔那等下驷所能比的!只怕你买不起。”
司马萧听说出“买不起”之语,以为肯卖此马,笑曰:“吾汉中司马萧是也,兄台但说出价格,吾必买之。”
“什么?你便是司马萧?!看刀!”马上人清叱一声,抽腰间弯刀,一刀便向司马萧劈来。
司马萧心中大惊,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刀已至头顶,司马萧双足交错,身形侧转,左手托住马上人握刀的手腕,右手前探,捉住肘弯,顺侧身之势一带,将那人掀下马来。那匹踏墨玉龙见主人落马,“唏咴咴”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两只前蹄直踏司马萧!
司马萧见马蹄踏来,只得放开那人握刀之手,向后跃去,避过马蹄。同时口中叫道:“我与兄台素不相识,纵有言语冒犯,亦不致兵戎相见吧!”那人并不答话,挺刀而上,直劈司马萧头顶。
司马萧心中大怒,不退反进,抢入对方刀刃之内,左手划半弧推向对方胸前,同时身躯一颤一抖,右手直击对手小腹。太极杀招——闪通臂海底针!这是太极拳中唯一的阴招,杀伤力极大。司马萧此时因为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持刀就砍,动了真怒,是以用上了太极拳中杀意最重的一招,不过手上却留了几分力气。毕竟这不是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他只想教训对方一下,并不想取他性命。
就在司马萧左掌按上了对方胸口时,突然觉得触手绵软,分明是女子酥胸,心中大叫不好,幸亏练太极拳日久,劲气收发自如,双手撤力,但劲力虽撤,势却难收,变成了双手分别在对方胸前和小腹上抚摸了一下……
本来以司马萧的眼力,决不至看不出对方是女扮男装。只是他一心全放在那匹宝马踏墨玉龙身上,根本没注意马上乘客。
“啊——”对方惊呼出声,掩胸疾退,红着脸瞪了司马萧一眼,突然又是一刀劈来。司马萧此时心神已乱,忘了躲避,眼看刀就要劈中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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