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间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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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称帝了。
曹丕自立为大魏皇帝,于洛阳建造宫殿之事传至成都,刘备急令魏延在益州散布流言,道汉献帝已遇害。自己终日痛哭,命百官挂孝,遥望设祭,上尊谥曰“孝愍皇帝”。
祭毕,择吉日于成都之南筑一高台,刘备登台祭拜天地,孔明率众官恭上玉玺,刘备接过,高举过顶曰:“汉室不幸,曹魏谋逆,孝愍皇帝遇害,备身为帝室之胄,今拜祭天神,告颂祖宗,权登帝位,诛叛逆而正庙堂,以雪先帝之恨!”
文武各官,皆山呼万岁,改年号为章武元年。立长子刘禅为太子,次子刘永为鲁王,三子刘理为梁王。封诸葛亮为丞相,许靖为司徒。其余大小官僚,一律升赏,并大赦天下。西川百姓皆不知献帝尚在人世,是以无不欣悦欢腾。
次日,刘备设朝,百官拜毕,按文武分列两班。文官一班由诸葛亮为首,其后是许靖、费袆等人;武官一班由张飞打头,紧接着是赵云、黄忠等。
刘备降诏曰:“皇室不幸,曹丕篡位,神人共怒!众卿有何计可讨伐叛贼,以正国之纲常?”
丞相孔明出列奏曰:“陛下,东西两川,本为一体。今司马萧虎据东川,久必为祸,企陛下以天子之名降一旨,请司马萧北伐中原,一可讨曹丕之逆,二可削司马之势,一举而两得矣。”
刘备曰:“丞相之言差矣,司马萧建号为晋,自立为晋王,非我属国。岂能接朕之诏?”
孔明曰:“陛下为汉室宗亲,顺天登基,司马萧亦自居汉臣,若拒不接诏,是抗旨也。其若抗旨,于理有亏,民心必失,而我则师出有名。至那时一举而下汉中,就势北伐中原,大事可济矣!”
刘备大喜曰:“准丞相奏!”
当即下一诏,遣马良为使,赍往汉中,令司马萧北伐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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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汉中。
司马萧有一丝欣喜,徐庶的反间之计成功了!
洛阳、许都等地到处传播着雍凉刺史司马懿欲起兵讨逆的流言。同时司马孚赍厚礼至西凉,贺司马懿高升的消息亦传至曹丕耳中。
曹丕得此消息大惊,急召群臣来问。太尉华歆奏曰:“昔日太祖武皇帝尝言‘司马懿狼视鹰顾,不可付与兵权,否则必为国家之祸’。今其手握重兵,反情已萌,当速诛之,免留后祸!”
司徒王朗亦奏曰:“司马懿深明韬略,通晓兵机,素有大志。又是晋国司马萧的族兄,若不早除,久必为患。”
曹丕准奏,乃降旨欲兴兵御驾亲征。忽大司马曹洪出班奏曰:“陛下不可。今事未知真假,若骤然加兵,是逼其反也。此事或为奸细行反间计,使我君臣自乱,彼却乘虚来袭,亦未可知。况司马懿深明兵法,往伐未必能胜,陛下不如伪作出游,驾幸雍凉,观司马懿之动静,就车前擒之可也。”

曹丕从其奏,命曹洪监国,亲自领御林军十万至安邑。司马懿不知缘故,以为天子来视察兵马,遂尽起雍凉之兵来迎。曹丕见司马懿率大军而至,只道前来抗拒,急令大将军夏侯惇迎战。
夏侯惇至阵前,以马鞭指司马懿问道:“仲达何故谋反?”司马懿大惊失色,问曰:“元让何出此言?”夏侯惇乃将前事说之,司马懿曰:“此必是晋之奸细所行反间之计,某自见天子辨之。”
遂退了军马,至曹丕前跪伏奏曰:“臣何敢有异心,此必晋之奸计。臣请提一旅之师,先伐晋,后灭蜀,报先帝与陛下,以明臣心。
曹丕尚疑虑未决,华歆奏曰:“虽反心未明,不便就诛,然亦不可付之兵权,当罢归田里。”
曹丕依言将司马懿削职回乡,问曰:“罢归仲达后,谁为朕统雍凉之兵?”
华歆奏曰:“臣保一人,姓郭名淮,字伯济,太原阳曲人。为人谨慎,通晓兵机,曾随先帝征讨四方,现官封射亭侯。”
曹丕准其奏,加郭淮为雍凉刺史,总督雍州、西凉军马,自己摆驾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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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被罢黜的消息传入汉中,司马萧急请徐庶来商议进兵雍凉之策。
徐庶方至,忽侍臣来报曰:“蜀汉皇帝刘备遣使者马良赍圣旨到。”
司马萧一惊,问徐庶曰:“仲若往迎天子驾尚未归来,军师看此事如之奈何?”
徐庶叹曰:“此必孔明之谋也,不想其行事如此之快。今时无计,主公可先接诏,再别以军需未办拖之。”司马萧从之,乃请马良入。
马良进来后,令司马萧跪接圣旨,徐庶作色曰:“刘备乃蜀汉皇帝,非大汉天子,我晋亦非蜀汉属国,岂能跪接不名之诏!”
马良语塞,展圣旨刚要宣读,司马萧一把抢过,览毕大笑道:“旨吾接下,待军需办妥便出兵。然吾有一言,尔回去转告刘备,闻关羽与他八拜之交,义结金兰,尝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关羽为东吴所亡,刘备兄弟之仇尚不得报,还敢念国仇乎?!”
马良拜辞后,徐庶叹曰:“不想那刘备果行此无君之事!
司马萧笑道:“军师此时当知前日吾言非虚矣。”
徐庶拜曰:“主公真知灼见,庶不能及。然主公若欲挑孙刘相并,恐非马良一语所能够也,须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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