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退敌保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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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兵卫被属下摇醒,迷糊着惺忪的睡眼怒斥道:“何人惊醒老子美梦!”
“报,报告兵卫大人,李虎被人杀死于刘协院门外,那病鬼已不知去向!”
“什么?!”兵卫被惊得睡意全无,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喝道:“还不快去找!”
报信的小卒结结巴巴的道:“找遍全城,不见踪影,据守城卫兵说,昨天那队商客一早便匆匆忙忙地出城去了,大人你看是不是……”
“唉!”兵卫叹声气,一脚踢开跪在床边的小卒,令道,“你快去长安禀报此事,其余人随我去追!若找不回那病鬼,咱们全都得人头落地!”
自几年前马超袭破长安之后,曹操思钟繇乃文官出身,临不得战阵,便调其回朝,令刘晔为长安郡守,毛玠为长安尉。数年来未经战事,刘晔亦是有才之人,把长安治理的井井有条。因长安之地水碱柴稀,这日正与毛玠商议水利之事,忽闻报已废为山阳公的献帝被人虏走,心下大惊,与毛玠商议曰:“此事非寻常人所为。益州刘备已称帝,必不行此事;吾料虏去山阳公者,非吴即晋也。公可领一千军,往南向荆州方向追赶;吾自引一千兵士,西向上庸追赶。务要追得车驾还,切记莫害山阳公性命!”毛玠领命去后,刘晔亦自点一千精骑,连战甲也不及换,便领兵出长安望上庸追袭。
却说文钦保天子驾正行,忽听身后杀声传来,回头望去,见约二百兵卒,俱持长戈,从后赶来,却是山阳巡逻队。天子在车上惊曰:“追兵已近,如之奈何?”
文钦笑曰:“陛下勿惊,区区二百人,不足为道。”言毕将腰间所悬玉具剑弃去,从车内抽出六尺惊魂刀,喝令道:“留十人保天子驾,其余的随我杀敌!”
众人得令,各从车内取出马刀轻盾,十人围成一圈,护住天子马车;其余四十人随文钦布成锥形战阵,向追兵冲去。
山阳巡逻队俱是未经战阵的新兵,何曾见过这等气势。兵卫看着火红的战马向自己冲来,马上骑士挥舞着足有六尺长的大刀,发出阵阵凄厉如鬼哭狼嚎的风声,双腿一软,疾呼道:“快……”跑字尚未说出口,已被文钦一刀劈为两段。
巡逻队的士卒拼命狂追了一个多时辰,本就累得气喘吁吁,又看到兵卫的惨状,心胆俱裂,那里还敢交战?狂喊一声,丢下手中长戈便跑,文钦并不追赶,令手下将长戈收入车中,继续赶路。
行不里许,背后又有杀声传来,文钦急回头观望,见远处尘烟滚滚中,千余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头束纶巾,身穿纯白儒衫,手持长剑,**骑一匹白马,阵中旗号为“长安郡守刘”!
文钦知刘晔文武全才,非易与之辈,急令车马加紧前行。正行间,忽听銮铃响处,前方涌出一彪军马,举目望去,约四、五百人,衣甲纷乱,兵器驳杂,为首之人相貌魁梧,身着葛衣,骑高头马,手绰大刀,看来像是附近山贼。

献帝在车中见了,放声大哭曰:“后有追兵,前有贼众,莫非刘协合该命丧此处,天不开眼啊,奈何帮助逆贼?!”
前方山贼见车马至,一拥而上,各从车中取出马刀轻盾装备。献帝不知何故,惊得目瞪口呆。文钦奏曰:“陛下万勿惊惧,此乃晋王麾下马岱是也,乔装山贼,沿途接应。”献帝方才心安。
刘晔远远望见,只道是山贼打劫,喝曰:“尔等交出那一行车马,吾保奏天子,重重有赏!”
马岱并不答言,率军迎上,两阵对圆,刘晔见对面贼首雄壮威猛,心下暗赞,不想贼众里也有如此人物,乃喝曰:“尔仪表不凡,交出车仗,吾保尔为上将,岂不强于作贼。”
马岱微微一笑,大刀一挥,背后军中打出旗号,刘晔望去,只见旗号上书“远威校尉马”五个大字,惊问道:“西凉马超?!”
马岱摇头曰:“非也,吾马岱也,马超乃我从兄。”
刘晔闻听不是马超,长出一口气,跃马而出,挥剑直取马岱。马岱亦舞刀迎上,双方战有三十余合,刘晔见马岱刀法纯熟,难以取胜,便指挥身后骑兵突击。
马岱所领禁卫军虽为步卒,却是晋国精锐;刘晔手下骑兵虽名为精骑,焉能与“虎豹骑”相比。刀盾兵涌上,手中刀贴地斩去,专剁马脚,背后文钦亦率五十名禁卫杀出,手持适才所得长戈,对马上兵士乱戳。眨眼间一千骑兵死伤大半,刘晔见势不妙,急令撤退,不想文钦战马烈焰奔走如风,从背后赶上,挥刀便砍。刘晔急举剑去挡,文钦这一刀借助战马冲击砍出,势大力沉,刘晔虽是挡住,却震下马来,众禁卫一拥而上,将其活捉。
马岱见擒得刘晔,在马上喝曰:“汝今被擒,何不早降?”刘晔睁目怒曰:“匹夫是何言也,忠臣岂肯事二主乎?吾既被擒,有死而已!”马岱大怒,挥刀欲斩,文钦急止曰:“马将军且息怒,待解至汉中,容主公发落。”马岱遂止,与文钦合兵一处,共保天子驾往上庸而去。
数日后,到达上庸,李严出城迎接入内,安排馆驿歇息,一面快马飞报至汉中。司马萧闻知天子已到上庸,请军师徐庶来议接驾之事,徐庶谏曰:“主公可归王位于天子,退为晋公,将晋王府改为皇宫,请天子安居。”司马萧点头曰:“就依军师之言。”
当下司马萧按徐庶之言,搬出晋王府,一面命匠人改建装修,一面率徐庶邴原等人往上庸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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