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元直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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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文钦马岱在上庸安歇两日,辞别李严,保天子车驾向汉中进发,行至半途,正遇司马萧接驾而来,文钦急奏知天子。献帝闻奏,掀开车帘望之,只见前方一彪兵马,军容齐整,衣幡鲜明,为首一人,看上去年约二十**,玄甲青袍,剑眉朗目,仪表轩昂,气度恢宏。**战马周身欺雪,四蹄赛墨,神骏异常。
来将至车前,滚鞍下马,屈膝抱拳礼曰:“臣司马萧参见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献帝在车上哭道:“晋王平身,若我大汉臣民皆如卿般忠君爱国,曹贼岂敢谋逆。”司马萧又奏曰:“臣为抗曹贼,僭为晋王,于礼不合,今见陛下,请归还王位,退为晋公。”献帝曰:“卿果然一心为国,与曹贼大不相同,朕准奏,封卿为晋公。”
司马萧谢恩退下,见车中仅献帝一人,问文钦曰:“皇后太子何在?”文钦刚要回禀,献帝哭曰:“皇后太子皆被曹丕鸩杀,若非其惧怕留下弑君的骂名,连朕俱已亡矣。”司马萧惊曰:“曹后乃曹丕亲妹,难道亦不放过?”文钦冷晒曰:“闻曹丕之弟曹植,若不作《煮豆》之诗,亦为其所杀矣,何况亲妹?”司马萧大为叹息,徐庶在旁,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却说司马萧迎驾至汉中,立台祭祀,尊为义帝,立国号为晋汉,改元太兴。并因见义帝面容枯槁,虽只三十余岁,看上去却已如风烛残年的老人,遂请岳父吴普为天子诊脉。又闻生擒刘晔,司马萧知其文武全才之士,心中大喜,令传来相见。
须臾,兵士押刘晔至,司马萧亲释其缚,问曰:“刘子扬高明之士,且身为汉室宗亲,奈何助曹为虐,威逼天子?”
刘晔垂头叹曰:“曹公于我有知遇之恩,不得不为也。”
司马萧乃解战袍与刘晔披之,礼曰: “曹操虽与子扬先生有恩,然今其已亡,曹丕谋逆之徒,先生何不随我共伐之,于公可尊天子正庙堂,于私亦可留千古美名于青史。”
刘晔犹豫不能决,司马萧又言道:“今曹丕欺凌献帝,逼迫曹植,万恶不赦。子杨威不及天子,亲难若子建,奈何不决也?”刘晔乃恍然拜降。

当晚,徐庶独自至吴普宅。吴普迎入,双方礼毕,问曰:“徐先生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徐庶曰:“吴国老日间为天子诊脉,不知情形如何?”
吴普对曰:“天子早年为曹操所制,心怀忧闷,耽于酒色,病已入膏肓,近来又为大悲大喜所冲,恐难久保矣。”
徐庶惊问曰:“尚有几多时日?”
吴普回曰:“难保一年。”
徐庶眉头紧蹙,思索良久方说道:“国老可有办法延长寿命?”
吴普曰:“短期或可有为,长则难矣。”
徐庶礼曰:“若得三年足矣,尚请国老费心。”
吴普曰:“不知先生何意也?”
徐庶巡视一下四周,附吴普耳边轻声道:“天子已无嗣,今感晋公之忠,后必禅位于晋公也。三年,足使人心不疑!”
吴普大笑曰:“先生果然高明!为了遥天,老夫必尽全力而为!”
次日设朝,司马萧上殿面见天子,方做势欲跪,义帝刘协止曰:“朕非晋公,尚为山阳一百姓也。今特许卿剑履上殿,见朕可不行跪拜之礼。”
司马萧回到汉代已有十余年,基本已经习惯了这个朝代的礼节,但那只是拱手作揖之类,让他下跪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现在听说不用跪拜,欣喜不已,方欲拜谢,只听义帝又接着说道:“朕身体欠安,今后朝政不用奏朕,皆由晋公作主。”言毕宣称退朝。
司马萧于是仍拜徐庶为军师;加封邴原为太尉,陈宫为司徒,阎圃为司马,魏种为司空;本欲封桓范为司农,因其年幼,恐众人不服,封为羽林监,代行司农事;封王平为昭武将军,刘晔为昭文将军;胡栓、张力连年打造刀枪工具,劳苦功高,加为黄门令。其余诸官员,尽皆封赏。
文学院已开办十余年,司马萧又封文钦为龙骧将军,马岱为虎翼将军,令二人从文学院出身的学子中挑选身强体健者加以训练,赐予郎官之职,组建御林军。
魏文帝曹丕闻报司马萧迎立刘协为义帝,改国号为晋汉,心中大怒,欲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往伐汉中,司徒王朗谏曰:“陛下初登大宝,人心未固,须安抚民心,谨防吴蜀,未可仓促亲征。”曹丕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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